通往南方的铁路线上,满载着日军残兵和物资的军列正在疾驰。公路上,卡车和步兵排成了长龙。
“真理审判,现在开始。”
李寒调整炮口,意念锁定。
“轰!轰!轰!”
炮弹划破长空,在军列和车队的上空炸开。
无数枚末敏子弹药像长了眼睛一样,自动寻找下方的金属目标,瞬间击穿了火车头和卡车的引擎。
紧接着,白磷燃烧弹落下。
恐怖的白色火焰如附骨之疽,沾上一点就会烧穿皮肉、烧穿骨头,直到把人烧成灰烬。水浇不灭,土埋不灭。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原本用来撤退的交通线,瞬间变成了炼狱。
那些侥幸没死的日军,看着身边战友惨遭焚烧的恐怖景象,精神彻底崩溃了。他们丢下枪,发疯一样冲进茫茫雪原,最终冻死在零下四十度的严寒中。
……
半个月后。
黑龙江省境内,风雪依旧。
但那面刺眼的膏药旗,已经从这片黑土地上彻底消失了。
各大城市的日军宪兵队人去楼空,要塞变成了废墟,开拓团的村落死寂一片。
躲在深山老林里艰苦卓绝斗争了数年的抗联战士们,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密林。
他们原本准备迎接一场恶战,却震惊地发现,他们面对的是一座座空城,和遍地的日军尸体。
哈尔滨城头。
李寒穿着一身白色的极地作战服,背着那杆已经很久没用的Kar98k,站在城墙最高处。
寒风吹动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在他身后,是已经被炸成废墟的日军特务机关总部。
系统面板上,那个代表着“黑龙江省日军势力”的进度条,已经彻底归零。
【叮!恭喜宿主达成史诗级成就:光复黑龙江!】
【奖励积分:1,000,000点!】
【奖励:空间储存翻倍,目前2000立方米。】
李寒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看着这片终于安静下来的土地。
没有了日军的铁蹄声,没有了百姓的哭喊声。
“黑龙江,干净了。”
他低声自语,随后转过身,目光投向了更南方的吉林和辽宁方向。
那里,还有更多的鬼子在等着他的“真理”去审判。
李寒收起巨炮,跨上摩托车。
引擎轰鸣声响起,他像是一个孤独的游侠,又像是主宰战场的死神,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既然开了头,那就把这出戏唱到底。
下一个目标:关东军司令部,新京(长春)!
哈尔滨的清晨,是被一场久违的寂静唤醒的。
没有了日军巡逻队的摩托车轰鸣,没有了宪兵队拷打犯人的惨叫,甚至连那面在特务机关楼顶飘扬了多年的膏药旗,也早已化作了灰烬。
李寒站在松花江畔的防洪纪念塔基座旁(此时塔尚未建,此处指江畔高地),脚下的江面封冻如铁,千里冰封。
他呼出一口白气,白气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迅速结霜。
系统面板上,黑龙江省的地图已经变成了一片纯净的亮色,代表着敌对势力已被彻底清除。
“结束了。”
李寒低声自语。
他并不打算去见那些抗联的战士。
他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幽灵,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他的存在,对于那些即将重建家园的人们来说,太过沉重,也太过神秘。相见不如怀念,保持这份神秘感,或许更能成为震慑敌人的传说。
一段明码电文,随着无线电波,穿透了风雪,飞向了小兴安岭的深处。
……
小兴安岭深处,抗联某秘密营地。
这里是抗联最后的火种保留地。
“滋滋……滋滋……”
角落里,那台老旧的电台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红灯,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接收声。
负责守听的通讯员小王猛地惊醒,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迅速拿起铅笔在纸上记录。
“怎么回事?鬼子又来扫荡了?”
满脸胡茬、面容消瘦的支队赵司令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驳壳枪。
“不……司令,不是鬼子的信号!”小王的声音在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是明码!全频段明码通电!”
“念!”赵司令心中一紧。
小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纸上那行字,声音哽咽却嘹亮:
“致东北抗日联军全体兄弟:”
“黑水已净,日寇尽除。哈尔滨、齐齐哈尔、黑河……皆已光复。城中粮仓已开,武库已破,物资皆留予尔等。”
“在这片黑土地上,再无一面膏药旗敢于升起。”
“我要走了。很多鬼子还在喘气。勿念,勿寻。请诸君下山,接手家园,善待百姓。”
“——幽灵,留。”
营地里一片死寂。
赵司令愣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司令……”旁边的政委颤抖着摘下了破旧的军帽,“这是真的吗?黑龙江……光复了?”
赵司令没有说话,他猛地冲出地窝子,冲向营地外的高坡。
他望向南方,望向哈尔滨的方向。
风雪依旧,但他似乎感觉到了风中不再带着那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真的……是真的……”赵司令的眼眶红了,两行热泪滚落,瞬间结成了冰碴,“那个传说……,他真的做到了!”
“同志们!”赵司令猛地转身,拔出驳壳枪直指苍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下山!我们回家!!!”
“回家!!!”
欢呼声响彻林海雪原,震落了松枝上的积雪。
而在数百公里外,李寒已经收起了电台。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他战斗过的土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保重了,兄弟们。”
引擎轰鸣,吉普车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弧线,头也不回地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黑龙江的传奇已经落幕,吉林的杀戮序曲,才刚刚奏响。
……
吉林省,新京(长春)南郊,孟家屯。
这里距离繁华的“国都”新京并不远,但却被一道道铁丝网和高压电线严密地封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