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
高桥大佐猛地站起来,是支那人的特工投毒吗?封锁水源!快!
不是水源……咳咳……副官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灰败,是……是空气……咳咳咳……
话音未落,副官一头栽倒在高桥大佐的脚边,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高桥大佐惊恐地后退,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也开始发痒,肺部传来一阵阵刺痛。
八嘎……这症状……这是我们要运去南方的……
他瞬间明白了。这是他们自己制造的恶魔,如今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他颤抖着手想要去抓桌上的电话,想要向关东军司令部求救。
就在这时。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穿透了夜空,穿透了混乱的基地,精准地击碎了指挥部办公室的窗户玻璃。
高桥大佐伸向电话的手僵在半空。
他的眉心,多了一个红色的弹孔。
这一枪,来自几百米外的天台。
李寒收回孤狼的低语,拉动枪栓,一颗黄澄澄的弹壳跳出,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站起身,任由寒风吹动吉利服上的伪装条。
既然病毒已经生效,混乱已经开始,那么接下来,就是猎杀时刻。
系统,兑换xm109佩劳德狙击榴弹发射器弹药。
李寒将98k背在身后,反手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那把宛如小型火炮般的重型狙击枪。
这把枪,口径25毫米,每一发子弹都是高爆榴弹。
它是为了毁灭掩体和轻型装甲而生的,用来打人,那是碎尸万段。
李寒透过高科技的boRS瞄准系统,锁定了下方那些试图驾驶卡车逃离的日军幸存者。那些人穿着防化服,正试图冲出大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想跑?问过我手里的炮了吗?
轰!
第一发25毫米高爆榴弹呼啸而出,带着毁灭的气息,砸向了那辆刚刚发动的运兵卡车。
火光冲天而起,卡车瞬间被炸成了一团废铁,车上的日军连同那身防化服一起化为了灰烬。
这一夜,孟家屯将不再有活口。
轰!
沉闷如雷的枪声再次在天台上炸响。
那不是普通狙击步枪清脆的撕裂声,而是如同重锤砸击钢板的轰鸣。xm109佩劳德,这把被称为肩射炮的怪物,在李寒手中展现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25毫米的高爆榴弹划破空气,带着肉眼难以捕捉的死神轨迹,精准地撞击在第二辆试图冲出侧门的九四式卡车引擎盖上。
爆炸的火球瞬间吞噬了驾驶室,整辆卡车像是一个被踢飞的铁皮罐头,猛地向后翻起,重重地砸在地上。车斗里那些穿着防化服、抱着资料箱企图逃窜的日军研究员,瞬间被爆炸的冲击波和飞溅的弹片撕成了碎片。
燃烧的残骸堵死了唯一的出口。
李寒面无表情地拉动枪栓,巨大的弹壳带着滚烫的温度跳出,落在满是积雪的水泥地上,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疯狂刷屏,但他此刻无暇顾及。
他的眼神冷漠得像这东北的严冬。
下方,第100部队的基地已经彻底沦为修罗场。
高浓度的鼠疫气溶胶顺着暖气管道和通风系统,已经完成了全覆盖。那些没有死在第一波急性发作中的日军,此刻正经历着更恐怖的折磨。
有人发疯般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直到皮开肉绽;有人跪在地上,大口呕吐着黑红色的血块;还有人试图举枪自尽,却因为剧烈的抽搐连扳机都扣不动。
但这还不够。
李寒很清楚,这种生化基地里,一定有紧急避难所或者独立的空气循环系统。那些核心的恶魔,那些掌握着核心数据的高级研究员,可能还活着。
斩草,必须除根。
李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吉利服,像一只巨大的壁虎,顺着天台外侧的排水管道滑了下去。
落地无声。
此时的基地大院里,到处都是尸体和垂死挣扎的伤兵。李寒开启了系统的敌我识别雷达,红色的光点在视野中密密麻麻,但大部分光点的亮度都在迅速黯淡——那是生命力在流逝的标志。
只有在主实验楼的地下区域,还有一团聚集在一起的红点,亮度依旧刺眼。
果然躲在地下。
李寒冷笑一声,身形如电,穿梭在混乱的营区中。
一名满脸脓包、双眼充血的日军曹长摇摇晃晃地从角落里冲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把指挥刀,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杀……杀……
噗噗噗!
李寒看都没看他一眼,手中的短剑轻轻一颤,三发子弹呈品字形贯穿了对方的胸口。
那名曹长向后倒去,尸体摔在雪地里,激起一片红色的雪雾。
李寒跨过尸体,直奔主实验楼。
主实验楼的大门紧闭,但这难不倒李寒。他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块c4塑胶炸药,熟练地贴在门锁位置,设定好延时,然后闪身躲到承重柱后。
轰!
大门被暴力破开,烟尘弥漫。
李寒端着枪冲了进去。
实验楼内部的景象比外面更加骇人。这里是病毒最先爆发的地方,走廊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穿着白大褂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化学药剂混合的味道。
李寒屏住呼吸,虽然他有系统兑换的百毒不侵体质,但这股味道依然让他感到生理性的厌恶。
根据雷达指示,幸存者在地下二层。
他顺着楼梯向下,军靴踩在粘稠的血泊中,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刚转过楼梯拐角,两道强光手电的光束猛地照了过来。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