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清晨还裹着薄雾，训练场的草叶上沾着露珠，带土已经攥着苦无站在靶台前了。胳膊上的绷带被夜风浸得微凉，隐隐传来针扎似的痒——他以为是伤口愈合的正常反应，没多想，只是反复活动手腕，琢磨着昨晚想好的爆发式攻击，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没察觉。
“比之前早了十分钟。”卡卡西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里提着个纸包，面罩下露出的眼睛扫过带土紧绷的肩膀，“先吃点东西，空腹练体术容易脱力。”他把纸包递过去，里面是红豆丸子，还带着温热的香气——是带土最爱的口味，昨晚路过甜品店时特意买的。
带土的耳尖瞬间泛红，却故意别过脸，把苦无插在腰间：“谁要吃你买的东西！赶紧开始，输了可别找借口！”话虽如此，他还是没拒绝，指尖碰到丸子时，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可刚咬下一口，胳膊突然传来一阵抽痛，查克拉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差点把手里的丸子捏碎。
“手怎么了？”卡卡西立刻注意到他的异常，写轮眼下意识开启，猩红的视野里，带土胳膊的绷带下泛着淡淡的黑色咒印光芒，“是昨天的药膏有问题？”带土愣了愣，刚要反驳，就被卡卡西抓住手腕，“别硬撑，咒印毒素已经渗进查克拉了。”
“要你管！”带土猛地抽回手，查克拉的波动让他眼眶发红，“我就知道你又要觉得我麻烦！连比个体术都要出状况，果然还是个累赘！”他转身就想冲去靶台，却被卡卡西拦住：“现在不能练，毒素会顺着查克拉扩散。”“你就是怕我赢！”带土挥拳打向卡卡西，拳头带着紊乱的查克拉，比平时更重几分。
卡卡西侧身避开，却没像往常一样卸力，反而故意让拳风擦过自己的胳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你看，”他指着自己的胳膊，“你现在的力量比上次震退暗部时更强，只是毒素让你控制不住。这不是累赘，是需要解决的问题。”可带土根本听不进去，抓起苦无就朝靶台砸去，苦无嵌进木台的瞬间，黑色瘴气从他指尖溢出。
“带土！卡卡西！”琳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提着医疗包和保温桶快步跑来，额角沾着晨露，“我就知道你们会提前来，特意做了热汤！”她看到靶台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又瞥见卡卡西胳膊的红痕和带土指尖的瘴气，脚步顿了顿，却没直接追问，只是把保温桶放在石桌上，“先喝碗汤暖暖身子，是辰学长教我做的解毒草汤，对查克拉紊乱有好处。”
她给两人各盛了一碗，递给带土时，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医疗查克拉悄无声息地探入——当触碰到那股黑色毒素时，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却很快舒展开，笑着说：“你的查克拉比昨天稳多了，刚才那拳的爆发力，要是控制住了，肯定能打到卡卡西。”
带土端着汤碗，耳尖更红了。琳又转向卡卡西，递过一卷新绷带：“你的胳膊擦破皮了，我帮你处理一下。”她蹲下身时，故意把医疗包放在两人中间，里面露出带土昨天护她时染血的苦无——那是她特意清洗干净收好的。“上次在树林里，带土挡在我面前时，出拳比刚才还要快，”琳一边缠绷带一边说，“我从来没觉得他是累赘，反而觉得很安心。”
卡卡西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带土：“我也没有。上次山谷里，你吸引了三只咒印野兽，要是换我，未必能在不受伤的情况下缠住它们。”带土的嘴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就被琳打断：“其实我昨天给你涂药膏时，就觉得味道有点怪，早上问了辰学长，才知道那是咒印毒素——暗部是故意挑你们约战的时候下手，就是想让你们因为查克拉失控起冲突。”
这句话让带土愣住了。琳把保温桶推到他面前：“这汤里加了月光草和神树嫩叶，能暂时压制毒素。辰学长说，你的爆发力虽然会催化毒素，但也能反过来刺激身体产生抵抗力，只要配合我的医疗忍术和卡卡西的净化符，就能把毒素逼出来。”她看着两人，眼里满是认真，“你们要是因为这点小事闹矛盾，不就中了暗部的计了吗？”
带土端起汤碗，滚烫的汤水顺着喉咙滑下，暖意驱散了胳膊的抽痛。他瞥了眼卡卡西，对方正低头喝汤，面罩下的嘴角沾了点汤渍，却没察觉——还是琳递过手帕，笑着说：“卡卡西学长，喝汤也要注意形象啊。”卡卡西接过手帕的瞬间，悄悄把一枚净化符放在带土的汤碗旁，动作自然得像递丸子一样。
“那……比体术的事……”带土挠着头，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琳眼睛一亮，从医疗包里拿出两个护腕：“不如改成合作训练吧！辰学长说，两个人配合着引导查克拉，能更快压制毒素。你们一个擅长爆发，一个擅长控制，刚好互补啊！”她把红色护腕递给带土，蓝色的递给卡卡西，“这是我缝的，里面加了净化草药，戴着练刚好。”
训练场的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樱花树洒下来。带土和卡卡西站在靶台前，第一次不是对立而是并肩。琳站在一旁，掌心泛着柔和的医疗查克拉：“带土，慢慢释放爆发力，别着急；卡卡西学长，用你的查克拉引导他的力量，像调和自然能量那样。”
带土深吸一口气，查克拉缓缓涌出，这次没有失控的躁动，因为卡卡西的查克拉像水流一样缠绕过来，将他的爆发力引向靶台。“砰”的一声，靶台上留下一道深浅适中的掌印，没有焦痕，也没有溃散——是两人合力的成果。带土看着掌印，突然笑了，转头看向卡卡西：“下次再单独比，我肯定赢你！”
“拭目以待。”卡卡西的嘴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琳提着医疗包走过来，给两人递上水：“练完了，我做了便当，我们去找鹿丸和小樱他们吧，辰学长说有新的战术要商量。”带土走在最前面，脚步轻快，胳膊上的绷带不再让他觉得沉重；卡卡西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琳缝的蓝色护腕，指尖还残留着草药的清香。
远处的树影里，乌鸦面具男看着这一幕，掌心的通讯符剧烈闪烁：“琳的医疗忍术打乱了毒素发作节奏，两人配合压制了毒素。”斑的回复很快传来：“让暗部在他们去见御坂辰的路上设伏，用琳的安危当诱饵，带土必然会爆发查克拉，毒素会彻底失控。”男子冷笑一声，消失在树林中——他手里还攥着半瓶浓缩咒印毒素，只要时机一到，就能让带土彻底陷入疯狂。
离开训练场时，带土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豆丸子，还知道卡卡西学长喜欢薄荷味的点心啊？”琳笑着跑开，声音飘在风里：“因为你们都是我重要的同伴啊！”带土和卡卡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暖意——琳的温柔从不是刻意的调和，而是记得每个人的喜好，懂得每个人的心事，让两个骄傲又别扭的少年，在并肩时放下了所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