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颗丹药起了作用,黑衣人就向中年人告别。
他目光真挚地看着中年人,语重心长地说:“如今孩子有救,我也该走了。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这孩子命苦,往后可得多费些心思。
要是条件允许,等她身体恢复,送她去私塾念书,识些字,将来也好有个出路。”
中年人眼眶再度湿润,扑通一声跪地,泣声道:“恩公,您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此番离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您千万保重!”
黑衣人连忙扶起中年人,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快别如此,照顾好家人,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说罢,他转身缓缓走出了茅草屋。
黑衣人在走出了茅草屋后,他的身形在闪烁了几次后,就消失在了茅草屋前,不知所踪。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这片静谧的山林间,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白浅羽正沿着湖边悠然漫步,她一袭白衣随风轻摆,偶尔伸出指尖,轻轻触碰湖边低垂的柳枝。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股强大且陌生的波动。
她脚步猛地顿住,身姿瞬间紧绷,眼神锐利如鹰,迅速转头看向波动传来的方向。
她微微眯起双眼,秀眉轻蹙,喃喃自语:“好强大的空间之力。”
为了捕捉那股力量的痕迹,她还踮起脚尖,努力望向远方,目光在湖面上空搜寻。
但下一瞬,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神色恢复淡然,轻轻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份好奇甩出脑海。
她重新放松肩膀,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
步伐闲适,继续沿着湖边朝着前方走去,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小插曲,并未放在心上 。
走了一会,白浅羽仿佛就走到了目的地,停了下来,抬头环视四周。
仅仅一眼,她就看到了在她头顶的柳枝,有一道被剑气斩过的痕迹。
那痕迹十分齐整,切口处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剑气波动,一看便知是出自高手之手。
白浅羽柳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抬手轻轻抚上那道剑气切口。
指尖刚一触碰,残留的剑气便如活物般躁动起来,试图攻击她。
白浅羽冷哼一声,灵力自掌心涌出,瞬间将那躁动的剑气压制下去。
看着那道剑气留下的痕迹,白浅羽只是微微一笑。
她不慌不忙,俯身解开鞋带,将鞋子整齐摆放在一旁,裙摆一撩,悠然坐到了湖边。
澄澈的湖水轻轻拍打着湖岸,溅起的水花带着丝丝凉意。
紧接着,她又探手入戒,取出一本书。
那本书封皮陈旧,边角微微卷起,一看便知被主人珍视许久。
裙摆一撩,她悠然坐到了湖边。
澄澈的湖水轻轻拍打着湖岸,溅起的水花带着丝丝凉意。
微风轻轻翻动着书页,白浅羽的目光在文字间游走,神情专注,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偶尔有几缕发丝被风吹到眼前,她也只是随意地别到耳后,丝毫没有放下书本的打算。
不知过了多久,湖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白浅羽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直到来人走到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对方。
女子见到白浅羽坐在那里看书后,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
但还是鼓起勇气,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
这里是我平常看书的地方,我习惯坐在这儿,不知姑娘能否换个地方看书呢?”
白浅羽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
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哦?原来如此,不过这天地广阔,此处也并非姑娘一人所有,我来得,姑娘自然也来得。
况且我刚坐下不久,正看得入神,实在不想挪地儿。”
女子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焦急,又向前迈了一步:“姑娘,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
可我真的对这儿极为依赖,每次在这儿看书,都能格外专注。还望姑娘成全。”
白浅羽合上书本,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姑娘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也难得寻得这般安静之所。
若是姑娘不介意,不妨与我一同在此看书,互不干扰便是。”
女子在犹豫地思考了过后,还是同意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泛起一抹略带尴尬的浅笑,说道:“那好吧,既然姑娘这么说,就依姑娘所言。”
说罢,她走到白浅羽身旁不远处,缓缓坐下,动作轻柔地从袖间掏出一本线装古籍。
微风拂过湖面,带来丝丝凉意,也翻动着两人手中的书页。
起初,四周一片静谧,唯有翻书的声音和湖水的潺潺流动声交织在一起。
可没过多久,女子的目光便忍不住时不时地飘向白浅羽手中那本封皮陈旧的书,眼中满是好奇。
终于,她还是按捺不住,轻声开口:“姑娘,冒昧问一句,你手中所读,是何奇书?看着颇为独特。”
白浅羽抬起头,目光在女子脸上停留片刻。
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不过是一本记载着些奇闻轶事的旧书罢了,没什么特别。”
女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仍礼貌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瞧我这好奇心,唐突姑娘了。”
白浅羽摆了摆手,并未多言,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书中。
白浅羽与女子相对而坐,各自沉浸在手中书籍的世界里,静谧的氛围中,唯有偶尔的翻书声轻轻响起。
过了一会儿,白浅羽微微仰头,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眼神带着几分探究。
看向对面的女子,温声询问道:“看姑娘举止气质,想来家世应该不凡吧?”
女子听闻此言,原本专注于书页的手微微一顿,而后缓缓抬起头,目光与白浅羽交汇。
她先是微微一愣,那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紧接着,嘴角宛如春风拂过湖面,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轻轻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轻声应道:“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