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瞬间暴怒，“想跟劳改犯勾结？信不信现在就把你扔进去改造！”
老婆孩子在家苦等，他们却被迫值守，这会看见饺子更是火冒三丈。
“这就走！这就走！”
傻柱转身便逃——横竖饭送到了，秦淮如问起就说贾东旭吃了便是。
“缺心眼的货！”
陈明啐了一口，招呼道：“哥几个，趁热吃！”
仓库角落里，贾东旭与刘海忠裹着捡来的破棉袄直打寒颤。
“哗啦！”
突来的砖块击碎玻璃，凛冽寒风灌入，冻得二人头皮发麻。
“领导！玻璃碎了！”
“要出人命了！”
贾东旭疯狂拍门嘶喊。
吃饱饺子的陈明叼着牙签开门呵斥：“嚷嚷什么！”
“破窗户而已，大过年的上哪找人来修？老实待着冻不死！”
“再吵就让你们深刻反省！”
贾东旭脸色惨白，早就听闻保卫科的人嚣张跋扈，以前还不以为然，今日亲身体验后方知，这些人简直是吸血的恶霸！
刺骨寒风呼啸不止，贾东旭和刘海忠瑟缩在墙角，把所有能找到的破旧棉被棉袄都裹在身上，却依然抵挡不住凛冽的寒意，冷得两人恨不得一头撞死。
次日，正月初一，天还没亮，李东就起床了，匆匆离开酒馆返回四合院。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傻柱在外面咚咚敲门，扯着嗓子喊：李东，快出来拜年！
拜年？李东眉头紧皱，心想自己在这院里无亲无故，拜哪门子的年？
傻柱，大清早的嚎什么？要给谁拜年？李东推开门不耐烦地说。
傻柱脸色一沉：大过年的你不在家，跑哪儿去了？每年初一早上都要开团拜会你懂不懂？赶紧的，大家都等着呢。
李东这才想起，所谓的团拜会就是全院人聚在一起，像开大会似的给长辈拜年。虽然觉得跟自己没关系，但想到今天毕竟是新年，就当做看个热闹，便穿好衣服去了前院。
院子 ** 的八仙桌旁坐着易忠海和闫埠贵，唯独少了刘海忠。周围摆着长凳，老太太和几位老人坐在中间，秦淮如抱着棒梗坐在一旁，傻柱站在边上，其他人则围成一圈。
柱子，把花生瓜子给大家分一分。每年春节，每家都要交一块钱作为公共经费，由易忠海负责买些零食，团拜时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拜年，这是院里的老传统。
来来来，人人有份，别抢啊！傻柱提着一个布袋子，挨个儿给大家发花生，谁想多拿他可不答应。
哟，大伙儿都在呢！一大爷，我回来了！许大茂晃着脑袋走进来。他昨晚陪父母过年，今早才回院里。
嘿，傻柱，给我也来点儿！许大茂伸手就要抓花生，傻柱一个闪身，让他扑了个空。
雪夜闹春
许大茂！大年初一找晦气呢？许大茂炸了毛，这傻柱分明是故意的。
柱子！易忠海嗓门一提，傻柱这才磨蹭着撑开衣兜，撑不死你！
蠢东西。许大茂抓了把花生凑到李东跟前，挤眉弄眼道：李东啊，头回参加团拜会吧？忒没劲！待会儿跟兄弟喝两杯去？约了几个牌搭子...
他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谁不知道李东在厂领导跟前吃得开。
可别，万一喝高了又被谁举报，我找谁哭去？李东斜睨着他冷笑。
那...那都是误会...许大茂讪笑着搓手。上回他举报傻柱挨揍，转头就把李东卖了，这会儿倒来套近乎。
要去你自己去。李东扭头就走，留许大茂在原地涨红了脸。
易忠海敲了敲茶缸：人齐了就开场。今年老刘家出事，就剩我和老闫主持。先给大伙拜个早年！
傻柱吼得震天响。满屋掌声里，二大妈和秦淮如眼神发直。
闫埠贵刚要张嘴，易忠海就抢过话头：贾家现在困难，东旭媳妇带着孩子不容易。趁今天团拜，咱们捐点钱帮衬帮衬...
他目光扫过众人：虽然今年评不上先进大院，但往后咱们得争这口气！话音未落，几个小媳妇已经开始掏手绢抹眼泪。
大院里的气氛被一次次道德劝说搅得浑浊不堪。易忠海端着模范代表的架势，再次搬出先进大院的名头，软硬兼施地逼迫邻里给贾家掏钱。
李东冷眼旁观这出闹剧，鼻腔里挤出一丝讥诮的哼声。
这话头一起，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正值年节，谁愿平白无故往外掏钱？嗡嗡的议论声中夹杂着明显的不情愿。
傻柱抢先蹿出来表态：我赞成！秦嫂子孤儿寡母不容易，帮衬一把是积德行善！他拍着胸脯，活像只护院的家犬。
天底下哪有这个理？立刻有人反驳，贾东旭自作自受进了局子，倒要我们当 ** ？
柱哥和秦家的交情谁不知道？可别拉扯上大伙儿。许大茂阴恻恻地插话，话里藏着明晃晃的刺。
围观者七嘴八舌翻起旧账：上回贾婆子偷窃的案底还没消呢！他们合伙坑人的时候怎么不提互帮互助？棒梗出生时不是捐过了？嘘——到底是一大爷的得意门生...
这些嘀咕像炸开的马蜂窝，易忠海的脸色眼见着沉了下来。他朝傻柱使了个眼色，那莽汉子立即抡起拳头扑向许大茂：叫你满嘴喷粪！
许大茂应声倒地，鼻血糊了半张脸。惨叫声中，原本吵嚷的院子霎时死寂——谁都怕成为下一个挨揍的活靶子。
够了！易忠海适时喝止。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
躺在地上的许大茂哀嚎着讨公道，三大爷皱着眉头不吭声。易忠海反倒数落起来：大茂啊，管不住舌头就该长长记性。这话明摆着给这场暴力闹剧盖上了认证书。
易忠海挥了挥手，如此露骨地维护傻柱，院里再没人吭声。众人皆被傻柱的凶悍震住，许大茂的狼狈相还摆在眼前，哪个还敢多嘴？
李东嘴角泛起冷笑，依旧是易老滑头的老把戏。
由他提议给贾家募捐，打着道德旗号 ** 全院。若遇硬茬挑事，便放出傻柱这头恶犬撕咬，自己再假惺惺训斥两句，既全了面子又立了威风。
这套把戏屡试不爽：贾家得了接济，他这管院大爷赚足名声威望。原着里正是靠着这般手段，将全院治得服服帖帖，维系着他与傻柱、贾家三方的利益同盟。
闫埠贵素来在院里说不上话。当初刘海忠立着，二人尚能与易忠海掰掰手腕。如今老刘不在，他更不愿当这出头鸟。
快起来罢大茂，往后嘴上得把门。闫埠贵扶了扶眼镜框。
见无人再作声，易忠海清清嗓子：我先带个头，捐二十元。
两张崭新大团结拍在桌上，看得闫埠贵心尖发颤。老易出手便是二十，他这个三大爷若捐少了，颜面何存？可每月四十块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哪比得易忠海阔绰？只得咬牙道：我...我出三块。
傻柱当即拉下脸：三大爷，您这表率可不称职啊。一大爷捐二十，您才给三块，寒碜谁呢？
柱啊，我怎敢跟老易比？实在是...闫埠贵急得直搓手。
站着说话不腰疼！三块够我家嚼用好几日了。闫解成忍不住插嘴。
你再说一遍？傻柱眸中凶光毕露，吓得闫解成缩回父亲身后。
三大爷，秦姐孤儿寡母不容易。您就当给棒梗发压岁钱，成不？
** 到墙角，闫埠贵哆嗦着又摸出两块钱拍在桌上：再加两块，统共五块！再多真拿不出了！
见再榨不出油水，傻柱转去挨家收钱。
我出一块。
家里人口多，给五毛罢。
我捐两元。
......
众人无奈，只好陆续掏出钱来。
轮到许大茂时，傻柱攥着拳头威胁道：许大茂，你工资高，必须捐十块！
许大茂愁眉苦脸，这个月的工资都被父亲收走了，仅剩的私房钱实在舍不得拿出来。
磨蹭什么？想挨揍是不是？
被吓破胆的许大茂颤抖着掏出十块钱。傻柱一把抢过，讥讽道：瞧你这窝囊样！
李东，你也得捐十块。傻柱腆着脸伸手讨要。
没钱，不捐。李东平静拒绝。
傻柱顿时火冒三丈：大家都捐了，就你没爱心，活该断子绝孙！
......
易忠海听到二字面露尴尬，闫埠贵暗自窃笑。
再骂一句试试？李东冷眼注视傻柱。
被激怒的傻柱扯着嗓子喊：就骂你，绝户!绝户！
易忠海面色铁青，厉声喝止。但傻柱越发来劲，蹦跳着继续叫骂。
李东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充满讽刺。
许大茂见状恍然大悟，捧腹大笑：傻柱你个缺心眼儿的蠢货！
众人会意，纷纷掩嘴偷笑。谁都清楚院里真正的是谁，只是没人敢当易忠海的面点破。李东这招真是高明。
这傻小子，太丢人！何大清懊恼地拍着脑门。
傻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羞恼地涨红着脸解释：一大爷，我不是冲您，都怪李东这个缺德鬼......
许大茂立刻发出夸张的爆笑声。
易忠海脸色铁青地厉喝：闭嘴！
明白被戏弄的傻柱气得浑身战栗，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李东。
李东却带着轻蔑的冷笑，戏谑的神情仿佛在挑衅。
我跟你拼了！暴怒的傻柱挥起拳头就朝李东面门砸去，围观群众发出惊叫，几个胆小的直接捂住了眼睛。
这下李东要遭殃......众人纷纷叹息。谁都知道傻柱的蛮力，这么近的距离挨上一拳，后果不堪设想。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李东从容后撤半步，轻松避过这记重拳，偏头投来嘲讽的目光。再次被戏耍的傻柱怒吼着冲上前，这次李东闪电般一记勾拳正中腹部，傻柱顿时虾米般蜷缩起来。
废物！李东冷笑抬腿，一记凌厉的鞭腿将傻柱踹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没了动静。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骇人的场面震慑。要知道傻柱少说也有百来斤，竟被一脚踢飞？这简直比武松打虎还夸张！
回过神的许大茂鼓掌叫好：漂亮！闫解成等人也都暗自痛快——这些从小挨傻柱揍的人，此刻只觉得扬眉吐气。
柱子！何大清慌张地扑过去摇晃儿子。
别...别摇了......傻柱疼得面目扭曲，下巴...要碎了......
二百一十六回
“李东！你竟敢动手伤人！”何大清怒发冲冠，傻柱可是何家独苗，若有个三长两短，何家香火便要断绝。
李东淡淡道：“分明是傻柱先动的手，怨不得我。”看在何雨水情面上，他对何大清尚留三分客气。
何雨水也帮腔道：“爹，明明是傻哥先要打李东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