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胜见父亲让自己去休息,心里哪能踏实得了,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李红军已经站起身来,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言。李常胜无奈,只能缓缓起身,一步三回头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里却还在为二哥李常德暗暗担忧。
李红军等李常胜离开后,便让丁管家去把李常德再次叫来。不一会儿,李常德便战战兢兢地来到了李红军的面前,他低着头,不敢看李红军的眼睛,心里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李红军看着眼前的李常德,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常德,你身为李家的一员,本应该为家族的声誉和利益着想,可是你却为了个人的私利,做出了如此损害家族的事情。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家族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李常德听了李红军的话,吓得浑身发抖,他连忙说道:“父亲,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是一时贪心,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李红军冷哼一声道:“饶了你?你这次的行为,已经不是简单的贪心所能解释的了。你这是对病人生命的不负责任,是对家族声誉的极大损害。我若是饶了你,以后还如何服众?还如何管理这个家族?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李常德听了李红军的话,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了。他连忙跪倒在地上,抱着李红军的腿哭道:“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李红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常德,突然说道:“你以为我先前拿家法出来只是做做样子的吗?”
说完这话,李红军大喝一声道:“来人!家法伺候!!!”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从外面突然就冲进来了两个穿着迷彩服的高大中年,其中一人手中居然拿着那条锈迹斑斑的镣铐。
见到这两人,李常德腿肚子都在打颤,他深知这两人的来头,这两人以前都是部队的兵王,年轻的时候受过李红军的恩惠。
后来退下来了,就直接来李家当保镖了,两人身手十分了得,虽然人已中年,但一个打普通人十个不在话下。
这两人已进来以后,二话不说,其中那两手空空的人直接上前,一把就将李常德按倒在地,而另外一人则是拿着镣铐恭敬的站在一旁,随时候命。
此刻只听李红军说道:“你们给我狠狠的打他,只要给他留口气就行了!”
李常德听到这话,顿时被吓得亡魂外冒,他赶紧求饶道:“父亲!亲爹!我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您若是让他们给我打出个好歹来,以后谁再给您养老啊!爹啊!!!”
说着李常德以头抢地,朝着李红军不断磕头求饶。
不得不说,方才李常德的话倒是触动了李红军的心弦,他这会倒是有些动摇了。
但是当他一想起李常德差点因为假药而害死人,心又一下子硬了起来。
于是就见他转过身去,有气无力的缓缓开口道:“你们两个动手吧,不要顾忌什么,只要留他一口气就行!”
说完这话,李红军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十来岁一般,腰也瞬间弯了下去,随后他就迈着沉甸甸的脚步一步步的上了二楼。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传来了李常德不住求饶的声音,但他却对这声音置若罔闻。
此刻按住李常德的那名中年人开口道:“二少爷,不好意思,我们得罪了!”
而另外那拿着镣铐的中年这时候也小声说道:“二少爷,这是老爷的意思,得罪了!”
说罢,他就直接拿那镣铐当鞭子使,一下就抽在了李常德的后背上。
这一镣铐下去,李常德立马大声痛呼起来,于此同时,他的后背上被镣铐砸中的地方也立马渗出了鲜血,由此可见,这下手的中年人并没有手下留情!
那中年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手中的镣铐,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李常德痛苦的惨叫。
不一会儿,李常德的后背就已经是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而那按住李常德的中年人,则是一脸冷漠,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按住李常德,让他无法挣脱。李常德从最初的求饶,到后来的哀嚎,再到最后的奄奄一息,声音越来越微弱。
他的身体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断地抽搐着,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直到这个时候,那两人才相视一眼,然后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
随后两人就直接架起了李常德,将他拖出了这李家的老宅,直接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李薇薇记得很是清楚,第二天的时候李红军便病倒了,而李常德也在医院当中生死不知。
那一天,整个李家上下都忙得鸡飞狗跳,最后还是她的父亲李常胜站出来主持大局,一边是让人将李常德送往京城救治,一边又从京城请了其他的名医来给自己的父亲治病。
这么一趟折腾下来,过了整整两个星期,李家才重新走向了正轨,李常德的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是也落下了病根,腰部以下基本瘫痪,每天只能坐轮椅出入,而李红军自那次病倒之后,身体的情况虽然稳定住了,但也需要长期服用药物。
后来又过了大概五年的时间,由于李家的一些生意开始走下坡路了,于是李常开和李常胜又去李红军面前为李常德求情,让他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来打理李家的一些事务。
李红军通过这五年的观察,发现李常德的确有了一些长进,于是便同意了李常开和李常胜的提议。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如今又过了五年时间,当初那个李常德又回来了,居然还敢向药材方面下手,想来他是看这几年风平浪静,老爷子也放松了对家族的掌控,他才又再次死灰复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