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行动计划迅速下达,抗联各级军官即刻展开部署,部队层面,军官们专门挑选身形相对矮小的战士,用以伪装日军,毕竟一个个大高个太显眼了,而且这些战士大多精通日语,根本无惧暴露风险,就算鬼子兵搭话也能闲聊起来
负责后勤部门的李宇涵则从一批破旧物资中仔细筛选,快速拼凑出八百套日军单兵装备,并挑选出一批缴获的制式武器搭配,
在根据地划分的一处军事禁地内,入选的八百名战士正全力磨合新武器,不同枪械的手感悬殊,98K口径大,后坐力强劲,三八大盖则后坐力微弱很好上手,而战士们只需通过实弹射击,便能迅速摸透枪械习性,毕竟都是老兵了。
这道理跟学习骑自行车一样,只要掌握了核心技巧,无论哪个牌子的车都能驾驭,无非是轻重,高矮略有不同,稍作适应便能得心应手。
靶场内,枪声此起彼伏,战士们开枪射击,不断磨合着三八大盖,因为按照计划,全体人员明天凌晨便需整装待命,随时准备行动。
除了实弹射击训练,部分战士正跟着有岛国留洋经历的战友紧急学习日军的行为习惯,包括上下级相处模式、日常交流礼仪以及日语沟通细节
另有的战士则专注于磨合日军单兵装备,不求熟练精通,只求行动时不露丝毫破绽。
每个战士都得经过这些简易培训才即可参加任务,不然容易穿帮,到时候行动暴露,那伤亡肯定要翻一番,但对于亏本的买卖陈汉升从来不做。
另一边的突击队准备则相对轻松,毕竟特工队跟他们一样也是德制的冲锋枪,而他们对德制冲锋枪早已驾轻就熟,且从缴获的山本特工队物资中,找到了五十余套完整的衣物装备。
由于突击队驻地偏僻,且提前做好了各项保密协调,队伍顺利悄无声息地撤出根据地,沿着隐蔽路线向平安县城方向快速推进。
此次选择伪装成特工队,而非商人,摊贩,伪军等普通身份,实则经过抗联高层周密考量,彼时华北正处于日军囚笼政策高压期,晋省作为敌后抗战核心区域,县城更是日军重点管控的据点。
就拿平安县城来说,城内设有宪兵队,伪军警备队,城门岗哨对进出人员盘查极严,必须出示日伪发放的良民证,一旦身份信息不符或言行异常,当即扣押审查,
可日军宪兵队的扣押,绝非简单的关禁闭,被抓者轻则遭酷刑审讯致残,重则殒命狱中,永无出头之日,对华夏人而言,一旦被宪兵队抓走,无异于宣判死刑。
因为日军从未将华夏人当人看待。在占领区,华夏人不过是任其宰割的最低等消耗品,他们被强征去修筑封锁抗日根据地的堡垒,更有甚者,无辜的华夏路人会被日军当成练枪的活靶,仅凭一时兴起便一枪爆头,枉死当场。
他或许是孩子的父亲,是父母的儿子,是妻子的丈夫,本该拥有一个安稳的家,可就因为日军想寻欢作乐,便被残忍虐杀。
他到死或许都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或许,错就错在不该不幸地从日军面前路过。
而即便对归顺的伪军,日军同样视若草芥,扫荡时不管有没有伪军家属,照样残忍屠戮,也正因如此,有些伪军彻底看清其残暴本质,纷纷携带武器弹药投向抗日队伍。
加之这一年日军频繁开展清剿八路军行动,特务,汉奸四处巡查搜捕,城内眼线密布,陌生人突兀出现极易引发怀疑,而鬼子采用的是宁可错杀也要清除,只要被怀疑就会被鬼子杀害。
且县城周边据点与城区联络紧密,一旦发现异常动向便会迅速通报,进一步加大了潜入难度,很容易暴露,毕竟伪军都是地头蛇,有新面孔进城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从而向鬼子邀功
而伪装成特工队,恰恰能破解这些困局,平安县城驻守日军最高指挥官仅为中佐,而山本一木身为大佐,军衔上天然具备压制性
再加上山本身份特殊,普通日军根本不敢随意盘问,只会直接放行,日军森严的上下级制度和神秘的部队建制,此刻成为了最好的通行证。
相较于毫无地位,易被刁难盘查的商人和百姓,特工队身份不仅能规避大部分风险,还能合理携带武器入城,甚至有机会调动城内日军。
这是因为山本特工队直属日军驻山西第一军司令部,直接听命于司令官筱冢义男,筱冢对这支部队极为重视,早已授予山本临机调动军属部队的全权。
更关键的是,日军绝难想到有人敢冒充特工队,这类特殊身份的日军,寻常人即便想模仿,也极易暴露。
但抗联突击队中,部分战士毕业于汉斯特种学校,不仅熟悉学校环境,若日军以该校情况试探,也能对答如流,不会出现不知所措。
再加上他们一口流利地道的日语,绝非一般人轻易能模仿到位的,这也为伪装成功增添了关键筹码以及优势。
而这次突击队领队的人是张浩轩,因为这次任务非常重要,关系到能否快速轻易的拿下平安县城
就在伪装成鬼子特工队的突击队战士出发时天黑了下来,而战士则简单休息,计划凌晨夜晚开始,毕竟天黑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