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啊......”朱昌寿扶额，“朕是让你找能扳倒他们的罪证，不是让你去竞选‘京城第一八卦周刊’主编......”
旺财挠挠头，有点委屈：“陛下，这......这打听消息不就是这样嘛，泥沙俱下，得慢慢淘换......不过您放心！”
他又挺起胸膛，“有几个大料，还在核实，保证劲爆！”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气跑进来，在旺财耳边低语几句。
旺财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挥手让小太监下去，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朱昌寿说：
“陛下，来了个猛的！盯秦尚书的人回报，昨天夜里，秦尚书府上悄悄抬进去一口箱子，沉得很，直接进了书房密室。送箱子的人，虽然打扮成普通商贩，但咱们的人眼尖，认出那是严府一个外院管事的鞋！那鞋料子，是严府下人特供的！”
箱子？深夜？严府管事？密室？
这听起来就像是大额金银或者账本之类的东西！
“能搞清楚箱子里是什么吗？”
“密室把守森严，不好靠近。不过......咱们的人买通了秦尚书书房里一个负责添灯油的小厮，那小厮说，今早他进去添油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墨臭味？像是放久了的账本或者地契的味道！”
账本！地契！很可能就是严敬潼转移资产或者记录秘密交易的证据！
“好！太好了！给朕盯死了秦尚书和他那个密室！想办法弄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必要时......让铁柱的人准备一下，搞点‘意外’，比如走水啊，招贼啊什么的，趁乱看看能不能把东西弄出来！”
“奴婢明白！”
然而，还没等他们对秦尚书下手，严敬潼那边又出招了。
这次他瞄准的是朱昌寿的“软肋”，声望！
市井间突然流传起一些关于皇帝“夜宿工坊”“与苏才人研讨器械至深夜”的香艳谣言，虽未明说，但暗示皇帝沉迷女色，不务正业。
甚至还有谣言说皇帝最近脾气暴躁，是因为“修炼前朝邪术”出了岔子！
这明显是针对朱昌寿频繁接触苏婉儿和司珍房的反击，恶毒且下作！
旺财气得跳脚，立刻加大力度搜集严党官员的黑料进行反击。
于是，几天后，市面上也开始流传：
“知道吗？李侍郎怕老婆怕得要死！”
“王御史表面清廉，一顿能吃一只酱肘子！”
“赵给事中脚气严重，泡脚药水都是严相送的！”
虽然这些黑料有点跑偏，极具喜剧效果，但也确实让不少官员形象受损，尤其是当百姓茶余饭后拿着酱肘子调侃王御史时，那场面......
一时间，京城舆论场变成了互相泼脏水的菜市场，政治斗争莫名挂上了荒诞的喜剧色彩。
朱昌寿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但他知道，这种低层次的互相揭短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关键还是在于西山工坊的铁证，以及严敬潼那条老狐狸的真正命门。
“旺财，”他吩咐道，“那些鸡毛蒜皮的笑料先放一放。集中精力，给朕挖严敬潼和他几个核心党羽的真材实料！特别是和秦尚书那口箱子有关的！还有，西山那边，铁柱有最新消息吗？”
旺财连忙收敛笑容：“陛下，铁统领那边还没新消息传回，估计是怕暴露，不敢轻易联络。秦尚书那边，奴婢加派人手了，一定尽快给您撬开！”
朱昌寿点点头，望向窗外。
这场闹剧般的朝堂争斗背后，是越来越近的刀光剑影。
必须尽快找到破局的关键，否则，等严敬潼彻底稳住脚跟，或者西山工坊准备就绪，那就真的麻烦了。
他摸了摸袖子里的密钥仿品，总觉得最终的答案，或许还是着落在这前朝秘宝之上。
“舆论战”打得火热，更让朱昌寿上火的是，朝会上的人越来越少了！
以前只是个别老臣称病，现在倒好，一看风向不对，严党那边的官员，还有不少骑墙派，都开始有样学样。
今天万大人“感染风寒”，明天陈御史“旧疾复发”，后天洪郎中“家中老母病重”......
请假的理由五花八门，都能编成一本《旷工借口大全》了。
金殿之上，稀稀拉拉站着不到一半的人，格外冷清。
剩下的大多是张卜歪那种头铁的死硬派，或者徐桀卯这类暂时没被波及的实干派。
朱昌寿看着底下空出来的一大片位置，感觉像是包场看了场烂片，还是强制性的。
“又请假？”朱昌寿拿着旺财递上来的厚厚一摞请假条，“诸位爱卿的身子骨，是不是也太娇弱了点？还是觉得朕这朝会，不值得诸位起早贪黑？”
底下站着的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接话。
【叮！】
【检测到大规模官员非暴力不合作式旷工，昏君指数+12】
【来自朝堂空荡气氛尴尬，欢乐值-10】
【当前昏君指数：271，唯我独尊?。当前欢乐值：295】
朱昌寿心里门儿清，这帮人就是看严敬潼回来了，觉得又有了主心骨，想用这种方式给他施压，逼他妥协，甚至赶走徐桀卯。
“想跟朕玩集体摆烂？”朱昌寿心里冷笑，“老子当年在公司摸鱼的时候，你们祖宗还在玩泥巴呢！”
来文的你们耍赖，那就来武的！
他看向殿下的铁柱，这铁柱别的优点不提，执行力绝对是顶级的。
“铁柱！”
“俺在！”
“朕看诸位爱卿确实是身体抱恙，行动不便。”朱昌寿“体恤”，“这样吧，你带些人手，去各位‘病重’的大人府上，替朕好好‘探望’一下，务必把他们‘请’来上朝！记住，要体现朕的关怀，态度要‘温和’！”
铁柱眨巴眨巴眼睛，努力理解：“陛下的意思是......让俺去把他们......扛过来？”
朱昌寿：“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注意方式方法。”
“俺懂了！”铁柱拍拍胸甲，哐当作响，“保证完成任务！俺一定‘温和’地请他们来！”
铁柱兴冲冲领命而去，旺财低声对朱昌寿说：“陛下，铁统领理解的‘温和’，跟咱们理解的......它可能不太是一回事......”
朱昌寿摆摆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叫‘请’呢？”
【叮！】
【宿主派遣力人员“邀请”大臣，行为粗暴，昏君指数+8】
【当前昏君指数：279，唯我独尊?。当前欢乐值：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