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战大获全胜,山寨风波暂告平息。
“陛下,”旺财愁眉苦脸。
“这十日降价促销,虽说挤垮了山寨摊子,可咱们的利润缩水了近四成。
内帑虽然依旧在进账,但这速度......”
降价一时爽,一直降价......那就是火葬场啊!
还有杨继盛那边,虽然被“慈善基金”暂时绑住,但那双眼睛可没闲着。
隔三差五就要过问款项明细,要求“账目清晰,用途明确”。
想从明面的利润里多抠点银子出来搞点“灵活”操作,难度堪比在杨继盛面前表演生吞辣椒。
“不行,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朱昌寿背着手在殿内转圈,活像一只找不到埋食地点的松鼠。
“明面上的钱,看得见摸得着,也被人盯得紧。得开辟一条......更隐蔽的财路。”
建立一条属于自己,不受监管的“黑色资金流”!
想法很美好,操作起来却让朱昌寿犯了难。
他一个现代社畜,对如何建立隐秘资金流的知识,仅限于看过的几部电影。
电影里的主角,通常都以锒铛入狱告终。
“旺财,你说,这宫里宫外,有没有什么......来钱快,又不容易被杨继盛那帮人察觉的门路?”
“陛,陛下!您,您这是......”
“朕是要未雨绸缪!多元化经营!快想想!”
旺财苦着脸,脑子飞快转动。
“陛下,奴婢倒是听说......宫外有些赌坊、当铺,背后似乎都有朝中大人的干股......
还有,江南来的那些绸缎商、盐商,想在京里行方便,也常需要打点......”
对啊!官商勾结......啊不,是资源优化配置!
那些灰色收入,不正是最理想的“黑色资金”来源嘛!
可问题是,怎么让那些“资源”心甘情愿地流进自己的口袋,而不是严敬潼或者其他什么人的口袋?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计划浮上心头。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一位掌管京城部分治安巡逻之权的武官,被秘密召入宫中。
这位官员平日里与严敬潼走得颇近,据说没少利用职权捞取好处。
他来到指定的偏殿,只见皇帝陛下坐在那里,旁边摆着一碟点心。
“爱卿近日操劳,辛苦了。来,尝尝这新进贡的豆沙包。”
武官受宠若惊,不疑有他,拿起一个就咬了下去。
豆沙馅很甜......效果立竿见影。
“陛下!”他噗通一声跪下,开始掏心掏肺。
“臣有罪!臣对不起陛下啊!城西那家‘富贵赌坊’,每月给臣五十两干股分红!城南那几家当铺,也时常孝敬......
还有上次漕运那批货,臣收了三百两,就给放了行......臣不是人!臣愧对皇恩!”
他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收入来源、具体数额、牵涉人员抖了个干干净净,一边说一边抽自己耳光。
朱昌寿和躲在屏风后记录的旺财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捞得还挺有“体系”!
等武官忏悔完毕,豆沙包效果也差不多过去了。
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看着陛下的笑容,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顿时瘫软在地。
“爱卿,果然......坦诚。朕,很欣赏。”
朱昌寿没有说要治罪,也没有说要举报,只是“欣赏”。
那武官是聪明人瞬间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这是要拿住把柄,让他以后“懂事”点。
“臣......臣明白了!”他磕头如捣蒜。
“臣日后所得‘孝敬’,定当......定当分出七成,不,八成!悉数奉献陛下!求陛下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诶,爱卿言重了。朕对钱没有兴趣”朱昌寿摆摆手。
“朕只是觉得,这些不义之财,放在爱卿那里,恐生祸端。不如由朕代为保管。也是为了爱卿的身家性命着想嘛。”
于是,第一条“黑色资金”渠道,悄然建立。
这位武官,成了朱昌寿秘密小金库的第一个,也是十分关键的“供应商”。
有了第一次“成功”经验,朱昌寿的胆子大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又陆续“召见”了几位风评不佳且疑似有灰色收入的官员。
流程基本固定:豆沙包开场,真诚忏悔居中,拿捏把柄在后,最后达成“资金托管”协议。
这些官员,为了保住乌纱帽和脑袋,只能咬牙将大部分灰色收入上缴。
而朱昌寿,则通过旺财掌握的采买渠道,将这些金银悄无声息地运回内帑之中,与“怒鸟产业”的明账完全分开。
一条隐秘的“黑色资金流”,如同地下暗河般,开始涓涓不断地汇入朱昌寿的私人金库。
这笔钱,不受杨继盛监督,不用于慈善拨款,完全由他个人支配。
旺财负责管理这笔“暗账”,每次记录和搬运时,手都在发抖。
自己哪是帮皇帝管账,这分明是参与一场阴谋啊。
“陛下,咱们这是在洗......吗?”旺财某次忍不住劝谏。
“此举,是否太过凶险?若是被杨大人,或是严大人察觉......”
“莫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那些屁股不干净的官员知。
他们敢说出去吗?再说了,朕又没逼他们,是他们自愿‘奉献’的嘛!
朕这是在帮他们消灾解难,积累阴德!”
明面上,他有“怒鸟”帝国。
暗地里,他有这条资金暗河。
双管齐下,何愁内帑不丰?
【叮!】
【检测宿主初步掌握“黑吃黑”精髓,昏君指数+10】
【当前昏君指数:125,锦上添花。欢乐值:855】
锦上添花?
你这系统脑瓜子终于开窍了!
然而,在接连几位官员被秘密召见后。
严敬潼虽然表面无事,但行为举止却收敛了许多,上缴给严党的“孝敬”也明显减少。
这反常的迹象,引起了严敬潼的警觉。
“皇帝......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