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集:
东北方向的战壕里,泥土被土匪的铁锹刨得飞溅。两个精瘦的土匪踩着同伴的肩膀,正往三米高的水泥矮墙上爬,手里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墙头上,护厂队员小李紧握着燧发枪,手指扣在扳机上,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进衣领——他的枪管已经发烫,刚才连续打了五发,再打就得换枪管,可下面的土匪像疯了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往上冲。
“快!再扔两个石头下去!”小李对身边的队员大喊。两个队员抱起地上的青石,狠狠砸向爬墙的土匪。“啊!”一声惨叫,爬在最上面的土匪被石头砸中脑袋,从墙上摔下去,压得下面的土匪一阵混乱。
可混乱只持续了片刻,更多的土匪又涌了上来。过山风骑着马,在远处大喊:“都给我上!谁先爬上去,赏五十两银子!”重赏之下,土匪们更疯狂了,有的举着盾牌挡子弹,有的拿着梯子往墙上搭,眼看就要有人爬上来。
“小李!坚持住!总部的支援快到了!”对讲机里传来石猛的声音——这是陈逸风临时改造的简易通讯器,用铜管和油纸做的,能传一里地。小李刚想回话,就看到西北方向的天空突然冒起黑烟,紧接着传来“轰隆”的爆炸声。
“不好!西北方向也被攻了!”小李心里一沉。他知道,护厂队的人本来就少,现在分两路防守,已经快撑不住了。
此时的核心区指挥中心,陈逸风正盯着墙上的地图,手指在东北、西北两个红点上快速移动。苏月遥拿着刚收到的电报,声音急促:“东北阵地报告,土匪用盾牌和梯子进攻,已经有三人受伤;西北阵地报告,土匪点燃了外围的草垛,正在趁火进攻,请求支援!”
“预备队呢?让预备队立即分两队,一队去东北,一队去西北!”陈逸风下令。
“不行!”石猛冲进指挥中心,脸上沾着黑灰,“预备队只剩五十人,分两队根本不够!而且土匪是分散进攻,咱们的人太少,根本防不过来!”
陈逸风皱紧眉头,突然想起工坊里还堆着几百个燃烧瓶——那是之前预防土匪放火,提前准备的,用煤油、布条和陶罐做的,一扔就炸,能形成火墙。“有了!”他转身对鲁大成说,“老鲁,让工坊的工匠立即把所有燃烧瓶运到各个阵地,告诉队员们,用燃烧瓶对付分散的土匪,形成火墙,挡住他们的进攻!”
“好!我这就去!”鲁大成转身就跑。工坊里,工匠们早就把燃烧瓶准备好了,一个个陶罐里装满了煤油,瓶口塞着浸了油的布条,堆在门口。听到命令,工匠们扛着燃烧瓶,跟着护厂队员往各个阵地跑。
东北阵地,小李正拿着通条清理枪管,眼看土匪的梯子就要搭到墙上,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小李!接着!”他回头一看,队员老王扛着一箱燃烧瓶跑过来,扔给他一个。
“燃烧瓶!好东西!”小李眼睛一亮,点燃布条,朝着爬梯子的土匪扔了过去。“砰!”燃烧瓶在梯子上炸开,煤油溅到土匪身上,瞬间燃起大火。“啊!救命!”着火的土匪惨叫着从梯子上摔下去,把下面的土匪也引燃了,一时间,东北方向的战壕里燃起了一道火墙,土匪们吓得不敢再靠近。
西北阵地的情况更危急——土匪点燃了草垛,浓烟滚滚,遮住了护厂队员的视线,几个土匪已经爬进了战壕,和队员们展开了白刃战。就在这时,工匠们运着燃烧瓶赶到了。“扔!往战壕里扔!”队长大喊。十几个燃烧瓶被扔了进去,火墙瞬间形成,把土匪和队员们隔开。“快!趁机把伤员抬下去!”队员们赶紧把受伤的同伴拖到安全地带,土匪们则被火墙挡在外面,气得哇哇大叫。
过山风看着两个方向都燃起了火墙,心里又急又气。他没想到陈逸风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器”,火墙根本无法突破,他的人只能在外面打转,死伤越来越多。“妈的!不能就这么算了!”过山风咬着牙,下令:“所有人都集中到西南方向!那里没有火墙,咱们从那里攻进去!”
土匪们纷纷往西南方向转移,黑压压的人群朝着西南阵地涌去。西南阵地只有十个护厂队员,根本挡不住这么多土匪。“急报!西南方向发现大量土匪,约一千人,正在进攻!”电报员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逸风心里一沉——西南方向是粮库的后门,虽然粮库已经空了,但那里没有防御工事,只有一道矮墙。“石猛!你带领二十人去西南阵地,用燃烧瓶挡住他们!我再调十个人支援你!”
石猛领命,带着二十人扛着燃烧瓶往西南方向跑。刚到西南阵地,就看到土匪已经开始爬矮墙。“快!点燃燃烧瓶!”石猛大喊。二十个燃烧瓶被扔了出去,火墙在矮墙外形成。土匪们被挡住了,可就在这时,风向突然变了!
“不好!风往咱们这边吹!”一个队员大喊。原本往土匪方向吹的风,突然转向,把火墙的火苗吹向了西南阵地的草垛。“轰!”草垛瞬间被点燃,浓烟滚滚,遮住了队员们的视线。“咳嗽!咳咳!”队员们被浓烟呛得直咳嗽,根本无法瞄准。
土匪们看到火墙往里面烧,兴奋地大喊:“冲!火往他们那边烧了!快冲进去!”一个个土匪踩着着火的草垛,往阵地里冲。石猛一边咳嗽,一边挥舞着钢刀,砍倒冲在最前面的土匪,可土匪太多,他的人很快就被包围了。
“急报!西南阵地火墙反噬,草垛着火,队员被包围,请求支援!”电报传到指挥中心,陈逸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西南阵地一旦被突破,土匪就能冲进核心区,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苏月遥!给所有阵地发报,让东北、西北的队员各抽五人,立即支援西南!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西南阵地!”陈逸风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促。
“好!我这就发!”苏月遥的手都在发抖,电报机的“咔嗒”声急促而混乱。
西南阵地,石猛已经砍倒了五个土匪,身上也被砍了一刀,鲜血浸透了衣服。他靠在矮墙上,看着越来越多的土匪冲进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守住,等支援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是边境回援的骑兵小队!“大哥!我们来了!”骑兵小队队长挥舞着马刀,带领五十名骑兵冲了过来,马蹄踏得地面震动,燧发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土匪。
土匪们看到骑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往后退。石猛趁机带领队员反击,火墙的火势也渐渐小了。可陈逸风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风向突变的危机还没解除,土匪还有上千人,这场仗,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