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han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李里垂下眼，额头抵在Ethan的胸口。这是完全臣服的姿态，如同依偎在他怀中供他撕咬的羔羊。
“因为，从这里出去后，你就会惩罚我，我害怕。”
Ethan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两眼，才低嗤一声，“看来你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李里在他胸口处蹭了蹭，声音软了又软，“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Ethan，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惹你生气的，我只是太着急想要拿到证据了。”
“你调查过我的身世，你知道我妹妹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她一个亲人了，在得知她死讯的那一刻，我差点就跟着她一起去了。”
“我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想着从诺亚那里下手。但我也只是想要利用他一下，并没有真的打算要跟他发生什么，我们甚至连手都没有碰到过一下。”
“Ethan，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里放软了姿态跟Ethan认错，是想要试探他的态度。
诺亚的话让她很心动，但她也不敢冒然行动。
诺亚既然能将那些事告诉她，多半最后也没打算让她活。
所以她想要从Ethan这里套下话，看他到底会怎样处置她，然后再从诺亚跟Ethan中间选。
到底选谁，对她来说才是一个更安全的选择。
待她说完，Ethan抬手落在她的头顶，轻抚着她的头发，缓缓开口。
“李里，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李里再次抬头，“因为你不喜欢我接近其他男人。”
Ethan微微摇头，看向她的眼神放柔了些，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如果不知他这人本性，被这样的眼神看一眼，轻易就会沦陷进去。
而他说出口的话，却如同地狱。
他说；“Lili，我生气的是你明知道你想要的证据我也能拿到，但你却舍近求远去找其他男人，所以，你必须要受到惩罚，才会长记性。”
李里觉得这人真是有点子大病在身上。
“可是当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的价值不值得你去帮我拿证据。”
“那我最后有没有帮你拿到证据。”
“那是因为我打赌打赢了好不！”
李里是想软着脾气讨好他的，奈何他这人说话实在是气人，气得她理智开始退散，声音都加大了些。
Ethan倒是面色如常，声音平淡，“Lili，你觉得我若不是想帮你，你能赢得了？”
李里觉得自己的脑壳都在冒烟了，合着这人的意思是，她打赌赢了这事还全是靠他放水哦？
那她费尽心机跟米娜打好关系是什么？
是她一个人在演戏吗？
这人简直是太会往自己身上邀功了！
“Ethan，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你的那些想法我并不清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是想要帮我还是不想？我从你那里得到的答案是不想，那我肯定只能自己去想办法呀！”
李里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站在了真理这边，她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合乎常理，Ethan抓不到她的错误。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Ethan的无耻。
Ethan：“你不清楚我的想法，那你清楚诺亚的想法？你确定他一定会帮你？你去接近他不仅有风险，而且答案还是未知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仍然选择了去讨好他，而不是来讨好我。”Ethan说着，看向李里的眼神带着十足的嫌弃。
“Lili，我觉得你的脑子真的不清醒。”
“你居然在我跟他之间，选择了他。”
李里听懂Ethan的意思了，深吸一口气后，她强压下自己的怒气，“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你明确的拒绝了我，我也应该去讨好你求你是吧？”
“没错。”
Ethan抚在她脑袋上的手掌下滑，掌心贴在她的颈项上，虎口抵在她的下颌。
他的手掌很大，大到一只手就足以掐死她。
这样的动作太危险了，李里脑子里的怒气瞬间转为恐惧，不敢再开口，生怕他一个不爽就用力。
Ethan继续开口，语气平淡，却瘆人。
“Lili，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你属于我的觉悟。”
“你是我的所有物，即便我拒绝你，你能讨好的也只有我。”
“是我对你太放纵了，才会让你一直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所以，你该受到惩罚的，直到你长记性为止。”
Ethan这番话，确实是让李里清醒了。
她觉着自己在Ethan面前有些太过松懈了，觉得他平时对自己还算好，就忽略了他的本性。
他们可不是在谈恋爱，吵架时还有讲道理那一说。
他俩的关系，道理从来都只在他那边。
“那你想要怎样惩罚我？”
Ethan听到这个问题，脸上总算是有了丝表情，轻蹙着眉，似乎是有些困扰。
“我还没想好。”
“你太喜欢对我撒谎了，本来一开始是打算把你的舌头割了，让你从此再也不能对我说谎。”
“但是你的声音我挺喜欢的，以后听不到可能有些可惜。”
“所以我得再想想，什么样的惩罚，才能让你从此不敢再生别的心思。”
他说得云淡风轻，李里听得头皮发麻。
如果不是因为他喜欢她的声音，那她的舌头怕是已经被割掉了吧。
按照他这个逻辑，是不是她身上有什么他不喜欢的，他就会直接去掉？
李里在脑海里想了想，这人喜欢跟她接吻，嘴巴安全。
喜欢捏她的手，身前，肚子，这些地方也安全。
还喜欢咬她的大腿，腿也安全。
想来想去，被Ethan关顾得最少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
他不会要挖她的眼睛吧？
李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少了眼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而且还能彻底断了她逃跑的可能。
当她这个念头在脑子里浮现时，Ethan如有所感一般。
“要不，挖了你的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