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袁术领众将甩开帐帘,大踏步离去。
“袁本初,袁家数千口尸骨尚未寒,呵!你竟还能在此喝的下去酒!吾随吾主,复仇去也!勿念!”
杨弘走在人群最末,临了说出句话,给了袁绍个鄙视的眼神,一拂袖离去。
袁绍脸一黑,狗贼好阴,自己莽,还从道德方面指责我?
他板起张严肃脸,望向下方:
“诸位!觉得我等现当如何?”
“当然是杀啊!”
“对!一马夫有何可惧?”
众诸侯拍着桌子,战意昂扬。
“好!”
袁绍一握右拳:
“萧贼势大,再谴一路为我百万大军开路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谁来?!!!”
“我来!”
鲍信抢先一步跨出,看向众诸侯拱手抱歉笑道:
“吾弟鲍忠,这些日天天找我沙场杀敌立功,他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
“嘶…鲍忠?!”
“可是泰山小霸王鲍忠?!”
众诸侯听了一惊。
鲍信颇为自得,点头笑道:
“嗯,小霸王鲍忠,正是愚弟!”
“哈哈!好你个鲍信!啊!这一来就抢得我等头功,不行!回来一定要请我们喝酒!”
“对!请我们喝酒!”
鲍信笑着抱拳:
“哈哈哈!一定!一定!”
袁绍遂命鲍信为先锋。
很快,鲍信便追着袁术大军脚步,领兵3万,浩浩荡荡出发。
……
洛阳城郊,风和日丽。
“主公,敌军果然动了!”
萧阳正策马狩猎,郭嘉自身后大笑着冲上前。
“嗖!”
萧阳一箭射出,两只并排蹦的兔子,登时被一箭双雕,钉在树上。
数骑见状,冲上前捡猎物。
“主公好箭法!”郭嘉拍掌一赞。
萧阳大笑,勒马而停。
“主公,联军自己出乌龟壳了,袁术5万,鲍信3万大军,正直驱虎牢,主公妙计!”
“乌龟壳!”
萧阳听笑了,不过百万大军联营,的确像个乌龟壳。
就缩在大营,杵你家门口。
干他吧,好歹也有百万规模,没一口好钢牙,真难啃下。
不干他,他就跟你搁那耗!
就像历史上,董卓打赢了多仗,却还要灰溜溜让出洛阳,粮草扛不住。
虽然他粮草耗个2年都撑的住,但和对方耗粮,那真就是双输了!
“主公!”
郭嘉见萧阳沉吟,掏出舆图,道:“袁术进军由此走的大道。”
“而这鲍信,自信爆棚,为抢头功,暗谴其弟鲍忠,领马步军3000,径抄小路!”
郭嘉说着,重重一指汜水关:
“主公,其目标直插汜水关!”
汜水关,并非通俗虎牢关,而是虎牢关前30里,汜水边上的一座小城。
萧阳挑眉:“令乐进提前入驻汜水关?”
“是极!”
郭嘉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牙齿:
“打仗!打得就是士气!
“这送上门的肥肉,不把其一口吞下,再顺势一棍子把联军士气敲散,都对不起这次送的大礼!”
“善!”
萧阳当机立断,令人发令乐进。
令罢,他挥手招出护卫方圆十余里的2800武将铁骑。
郭嘉一眨眼:“主公,您也去虎牢关?”
“嗯!”
萧阳点头,望向远方笑道:
“不仅要将士气给他打散,机会难得,找到机会,就给他们一锅端了!”
……
当夜,乐进闻令便领1万背嵬军,带着华雄等将冲出虎牢,入驻汜水关。
立刻构建防御,打探敌情。
乐进虽作为出勤率200%的先登战斗狂人,哪里有仗在哪里,但其实他也善守城。
世人总说张八百威震逍遥津,杀的孙十万哭爹喊娘,却少有记得合肥城便是乐进守的。
并眼睁睁的看着张辽在城下大杀四方,硬生生忍住没离开城头半步。
一日后,傍晚。
“鲍忠到哪了?”
乐进挎着宝剑,昂首挺胸,走在城头巡视城防。
身高不到七尺的他,一身玄甲,站在人高马大的将领人群中,头只能够着别人脖子。
李肃低头拱手道:“启禀将军,鲍忠已不足15里!”
“嗯。”乐进稳重的点点头:“那袁术呢?”
“不足80里!”
“不足80里……”乐进眉头皱了皱,颇为遗憾的摇头一叹:
“看来是没法子顺势掩杀了!”
“乐将军!”
“嗯?”乐进抬头。
李肃献策道:
“乐将军,敌军中主公激将之计,一路气势汹汹急行军,士卒疲累,我等杀散鲍忠,夜袭袁术,一战可定矣!”
“妙策!妙策!“华雄虎目放光,嗜血的舔了舔唇。
乐进边走边沉吟,李肃见状问道:“将军,主公有指示么?”
“主公说,随机应变。”乐进说着,沉声一叹:“这四个字比什么指示都重!”
李肃沉默。
华雄沉默。
乐进抬头,向身侧一勾手:“去!把舆图拿来,大家一起再探讨下!”
哗啦啦——
一群将领在城头席地而坐,围着舆图,探讨军情。
城下。
轰!轰!轰!
3000大军地动山摇,烟尘滚滚袭来。
众将继续探讨,头都没抬。
打了这么多年仗,从士卒脚步就可听出,乌合之众,比他们屯田兵都差远了。
和主公一起打仗,从来都是他们以少打多。而现在,他们关内有1万骑!
忽然!
一道雷霆大喝传来。
“呔——!!!”
“关上反贼听好了!吾乃泰山小霸王鲍忠是也!识相的,还不赶快下关投降?!”
众将抬头,陆续起身向下望去。
只见远处军阵还未列阵完毕,最前方一金甲虎头熊腰圆滚滚武将,骑着一匹枣红骏马,一杆金色鎏金镗直指关前,威风凛凛。
“乐将军,末将来吧!”
华雄咧嘴大笑:“这一战,末将已经等了好多天了,今天杀他个痛快!!”
“好多天吗……”乐进站起身,双目炯炯:“我已经等了127天零6个时辰了!”
127天!
华雄一愣,我们来洛阳才100多天吧?
突然,他一怔,惊愕的看向乐进。嘶!没记错好像百万骑下洛阳时,乐进就住在虎牢关了。
“跟我杀!”
……
吱呀——
汜水关门缓缓开启。
其内人头攒动,乐进一马当先,飞马跃出关外。
远处,鲍忠扭头,一身金甲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威风凛凛,俯视着乐进,仰天大笑:
“哈哈哈!萧阳难道没有上将军了吗?派一侏儒来战?”
说着,虎目一瞪,猛踢马腹,策马迎上,金色鎏金镗一指:
“来将通名!本将手上不斩无名之将!”
话音刚落,乐进飞马跃至身侧,手中长槊对着鲍忠脑袋当头砸下。
“哼!插标卖首!”
鲍忠从容举刀格挡。
锵!
手中大刀崩飞,大槊力劈而下。
咔嚓!
鲍忠直接在乐进面前一分为二,内脏、肠子留了余地,血光爆溅。
乐进满脸鲜血,眼中精芒却愈盛,一旋战马,回望了眼鲍忠尸体,似在对其刚刚问题做出回答:
“老子!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