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快下钥了,风相旬急不可耐地离开。
洛容今把兰听晚的头发盘起来:“热不热?”
“你这不是废话?”
洛容今笑笑:“听晚这是要发挥第一名的优势,一赢到底了?”
兰听晚忽而靠近他,衔走了耳边的白蔷薇。
他贴着洛容今的耳畔,呵气如兰:“当了这么久万年老二,也该我翻身了。”
“说不定你一直在上面呢?”
兰听晚用鼻尖蹭蹭他:“你看我信吗?”
白蔷薇掉落在两人之间,可谁也没管它。
他们的距离不知不觉间缩得极短,四目相对的瞬间,连时间都慢了下来,呼吸不经意交缠,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体温。
洛容今的手虚掩在兰听晚腰上,几乎看痴了。
“你们俩这是打得火热啊?”
下一秒,兰听晚和洛容今被人按着肩膀分开。
孟应枕一把将兰听晚抱离:“离心理扭曲的怪人远一点,谨防狂犬病发作咬人。”
他整理一番兰听晚的衣衫:“说起来,洛公公不在御书房侍奉陛下,怎么跑来坤宁宫打秋风?”
洛容今面不改色收回手:“孟指挥使,您的爪子若是还想要,就请规矩点收好。”
孟应枕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重新簪好兰听晚的发髻。
兰听晚被孟应枕贴得燥热,不耐地扭动身体:“一会儿怕我冷,一会儿怕我热。你们都滚我就舒服了。”
“我睡得好好的,非要吵醒我。”兰听晚将外衫三两下扒开,“今晚你们都不许睡,喜欢剥葡萄就一直剥,喜欢梳妆打扮的就一直梳妆。”
甩下这两句话,兰听晚就怒气冲冲地回了寝宫。
半晌,他又将那朵白蔷薇扔出来,正好砸在洛容今额头:“告诉风相旬,两天后,我就要看见他的成果!”
洛容今扬唇一笑,高声道:“娘娘,您需要暖床小厮吗?”
“滚远点!”
孟应枕瞥他一眼:“没听见吗,让你滚。”
“内宫禁地,谁允许你擅自靠近的?”洛容今嗤笑一声,不咸不淡开口。
“听晚没治你以下犯上的罪,你倒先叫唤上了。”
洛容今抬脚,欲将孟应枕踹进池子里:“管好你自己,再来打扰我们培养感情,当场处决。”
“还培养感情,你哪来这么大脸。看不出兰听晚最烦你?”
洛容今无奈摇头:“打是亲,骂是爱。两厢情愿的事,你这辈子恐怕无福消受了。”
孟应枕刀鞘一撞,捅在洛容今肩膀:“小人得志。”
“想过几招?”洛容今见状,反手夺鞘,横斜在孟应枕脖子上,“你这么盛情邀请,我实在很难拒绝,今天就给你开小班教学。”
孟应枕正窝火,一记直拳打向洛容今面门。
寝宫内。
兰听晚胡乱褪下身上衣衫,从柜子里翻了一套寝衣挂在屏风上,迈进浴桶,准备洗完澡就去睡个回笼觉。
水汽袅袅升起,晕得屏风上的仙鹤刺绣都模糊起来,细碎的水声中,兰听晚好像听见窗外有人打斗的声音。
他一拍水面,洛容今和孟应枕这两个蠢货干脆同归于尽吧!
但兰听晚也没放在心上,浴桶的水温很合适,房间内燃起清新的熏香,一切都很完美,除了水面漂浮的花瓣。
兰听晚知道,这一定是某个小心思颇多的太监准备的,真是不守规矩!
他缓缓靠向浴桶边缘,又萌生了一股睡意。
来到大虞朝的第一天,现在刚过傍晚,也没到睡觉的时间,自己提前休息一会儿,节目组应该不会梅开三度……吧?
“咔嚓。”
耳边响起一道木料断裂的声音,紧接着,身下的浴桶突然崩裂。
庭院里,两人也没认真打,只是随意地利用院内的物件比划了几下。
洛容今得意洋洋地倚在躺椅上,挑衅地横了孟应枕一眼,惹来他饱含怒气的一劈。
洛容今闪身躲避,刀鞘猛地磕在椅背上,椅子瞬间失去平衡,仿佛要翻倒似的,紧接着又被惯性拽着反弹回来,在原地晃了半圈。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挑事,就听见屋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霎时之间,两人不约而同冲向了兰听晚的寝宫。
孟应枕抢先赶到门口,轻敲房门:“听晚,出什么事了?”
屋内传来兰听晚虚弱的声音:“走开……”
走开?肘开?
洛容今分析片刻,自认为理解了兰听晚的意思。
他狠狠肘开孟应枕,一脚蹬开大门:“娘娘,老奴来救您了!”
他奔到床榻前,却没发现兰听晚的身影。
“我不是让你们滚吗?!”
洛容今眼前一亮,火速朝声音来源赶去。
“滚过来了!”
兰听晚愤然道:“你敢过来试试!”
若是一个正常人撞见这样的场面,只怕立即望而生却,不敢继续前进。
可洛容今是谁,他从来只按自己的心情行事,理所当然地不顾任何人际交往的潜规则。
顺理成章的,他越过屏风,试探性地探出头。
“听晚怎么沐浴都能把浴桶洗塌,有没有考虑过浴桶的感受。”
兰听晚踉踉跄跄起身,身上慌乱地裹着几件轻薄的衣衫,正嗔怒地瞪向自己。
他乌发还湿着,敞着半边莹润肩头,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条桃粉色缎带,两条纤细匀称的长腿从衣摆下方露出,肌肤瓷白细腻,其上还泛着淡淡水汽。
弹幕骤然爆炸:
【感谢节目组送来的湿身诱惑,这个兰听晚我就笑纳了。】
【主人。(注意这个主人是带句号的,说明我是语音输入)】
【我滴妈你是要迷死我这个首都太子爷,资产过百亿,alpha,很帅,土象,圈子小,三观正,会哄你,偶尔会有点小脾气,吵架会低头的18岁男子吗?】
【前面疑似吃美了么中毒前的幻想。】
【你已经被我看中,马上放下羞涩与我结婚,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好端端的浴桶会裂开,你倒先怪上我了?”
洛容今大呼冤枉:“娘娘,奴才委屈啊!要是我设计的,还和这个煞风景的特务较什么劲,早进来伺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