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拉拉:我求你了,和我联机一起玩《万象人生》吧,真的超好玩,我已经快当上摄政王了。】
【我是女gaygay:我真不想玩,我搞不懂那些数值,太麻烦了,算不明白。】
【我是男拉拉:哎呀这个游戏和其他的不一样,沉浸式体验,就像真实经历过大虞的生活一般。反正你开学画的那些东西也和大虞相关,提前学习下嘛!】
风相旬其实不是一个爱玩文游的人,但在好友疯狂地安利下,还是屈从,抱着审判的心态,点开了《万象人生》。
「请选择你的初始形象——」
「系统随机建模」
「玩家个人捏脸」
「玩家个人拟态」
风相旬想了想,既然要体验新技术,干脆直接上最猛的——导入个人形象!
游戏进入下一步设定。
「请选择游戏体验方式——」
「pc端:最基础文字互动游戏玩法,无痛感、嗅觉、触觉联通」
「VR设备:虚拟空间交互玩法,痛感、触觉、失重感、温度联通」
「全息设备:真实空间的立体互动,痛感、裸眼交互、环境同步反馈联通」
风相旬没怎么犹豫,果断选了全息。
「游戏角色将由系统随机匹配——」
「《万象人生》加载中——」
「造物主风相旬,欢迎回家。」
……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透过窗棂,在桌案前投下暖融融的光斑。
“风相旬!”
风相旬整个人猛地一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
他一脸懵逼地与讲堂上那双喷火的眼睛交汇,视线慌忙地环顾一周,更懵了。
“这日头刚爬过半晌,你就这般困了。要不给你搬张床来?爹娘把你送进书院,是让你听圣贤道理、认正经字的……”
先生执着戒尺立在案前,身影明明就在三尺外,却恍惚隔着层雾。同窗们的发髻都笼在暖黄的光里,像是蒙了层薄纱。
粉蝶潜窗,风相旬偏头去看,廊下紫薇花够着窗沿,舒展婀娜,氤氲一室芳香。
先生的训诫还未停止,但声音已经飘远。
风相旬的笑容逐渐扩大,他张开胳膊飞奔着冲出明道堂,将众人的惊呼抛在脑后,像只展翅的白雀。
他刚跑出院门,游戏弹窗就跳了出来。
「正准备逃课,你看见一道身影从院外一闪而过。(威望-50,裘劳斯好感-50,同窗好感+10)」
「谁!(被宋监院抓包概率提升至99%)」
风相旬急忙刹车,转而跑向院墙,几下蹬上紫薇花树,藏身在花枝片叶中,暗暗祈祷。
不会这么倒霉吧?!刚进游戏就被抓,存档键在哪儿?
宋监院肃着一张老脸,谨慎地在院内检查一圈,然后趴在了明道堂的窗外,后臀高高拱起,扭出一个可笑的姿势。
风相旬心如擂鼓,他抓住机会,探身骑跨于墙头,蓄力一跳——
衣摆掠着墙头的紫薇花枝,脚掌重重砸在青石板上,还没稳住重心,肩背就狠狠撞在个挺拔的背影上。
“唔!”对方闷哼一声,手里的书卷“哗啦”散了一地,两人双双踉跄着跌在阶前。
风相旬慌忙撑着地面抬头,撞进双错愕的眼,对方指尖还攥着皱了角的书页,没反应过来似的呆呆望着他。
风卷着紫薇花瓣簌簌落在两人肩头,风相旬只觉心跳撞得耳膜发响,连道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还不打算起身?”
风相旬一激灵,踉跄着从他身上爬起来,墙脚花瓣堆叠,被两人蹂躏出艳红的花汁。
风相旬不知为何,满脸通红,紧张之余,脚下一滑,将那位刚准备起身的倒霉蛋又压了回去。
对方一时不察,毫无防备被扑倒,后脑勺着地,脸颊处还传来了微湿的软意。
“……”
「李梓君好感-999。心计+50(高深莫测)」
风相旬:“……”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
风相旬积极探索着万松书院的地图,他穿过仰圣门,绕行居仁斋,自在惬意地前往泮池。
如果打开《万象人生》前,有人告诉风相旬,他会因为一个游戏Npc怒氪十个699,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事实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在一个游戏里献出初吻,也是种别样的体验。虽然只亲到了脸颊,但想想还是有点小害羞。
尤其是能亲眼见证李梓君那张瓷白的脸上慢慢透出薄粉,那滋味,别提多美了。
虽然他看起来快气炸了。
找个时间登门道歉吧。
游戏系统以光幕的形式呈现在眼前,此时,右上角突然跳出了红点。
风相旬手指一点空气,一个新界面凭空弹出来。
「好友私信:」
「蓝娜:我求你能别像个痴汉一样行吗?如果我是李梓君,现在已经报警了。」
「蓝娜:早知道不让你玩了,白白霍霍人家如花似玉的Npc。」
「风相旬:审美积累而已,我觉得他逗起来一定很好玩。」
「蓝娜:刚入坑就花大价钱开通了全自由对话功能,我看你还是太有钱了。」
风相旬还想和蓝娜胡咧几句,却乍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呼救。
他迅速退出聊天框,凝神去判断声音来源。
“救……”
声音刚钻出喉咙又被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剧烈拍水声。
风相旬循声追过去,刚踏上泮桥,就被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撞开,险些跌进泮池里。
这一撞,让他靠近了泮桥护栏,风相旬不经意往池中瞥了一眼,目光顿时停住——
那池子里竟淹了个人。
那人面朝池底,拼命挣扎着,口中不断传来撕裂的咳呛声。
这池水不过刚到成年人腰腹位置,他怎会半天起不来身?
顾不上细想,风相旬抓起桥上的竹竿,朝那人伸去。
“抓住它,我拉你上来!”
竹竿轻触上那人的脊背,风相旬本以为他能趁此获救,没想到他抖了抖,将头深深埋进水里,不再挣扎。
风相旬一愣,甩开竹竿,毅然投入水中。
他的双臂贴着对方肋骨处用力向上托——自己半边身子还沉在水里,腰背绷直撑住重心,硬生生把人架离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