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雨舒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昏倒。
谢怀夕冷声说道,“许姑娘,你这不会就是要晕了吧?
你放心大胆的晕,对治晕,我是有一套的。”
许雨舒真想晕一个,又听到谢怀夕那不怀好意的声音,“祖母,你这可有绣花针?听说用那东西扎身上,随便往哪扎,人一有痛觉就立马会醒来。”
许雨舒,“……”还晕个鬼,她可忍不了那一针,这该死的谢怀夕简直就是魔鬼。
老太妃扫了一眼,在后宅这些手段很常见,可前提是要有人会心疼你。
这里都是女眷,除了黄氏那个蠢货,可没有人吃她这一套。
谢怀夕这丫头嘴巴倒是利索,直接把人家的后路给切断。
想到以前在自己面前装晕的那些女人,当时她怎么就没想起用这样的办法?
反倒因为那些女人生了那么多年的闷气,真是后悔呀。
当年那些女人受宠时,没少给自己找茬,要是绣花针在手……
唉,终究是回不去的时光,现在看着这些孩子闹腾也挺好。
谢怀夕心里呵呵,这些小白花的手段,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在她这可是行不通。
不过总有那么一些脑残的人吃这一套,本应在“养伤”的萧景文在未经通报的情况直接闯进来,看到表妹跪在地上,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直接怒了,“祖母,你这是在干什么?
表妹,就算有错,你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老太妃,“……”不愧是黄氏亲手教养的,这思路果然清奇。
“表妹,你起来,你又没什么大错,而且你还是客人……”
说着,就要伸手去把人搀扶起来。
许雨舒也不躲避,直接软趴趴的倒在萧景文怀里,谢怀夕看着目瞪口呆,这男女大防呢?
一旁的丫头婆子也纷纷垂下头,二公子,别这么害人……
黄丽雪,“……”这真不是她教的。
不过当她瞟到老太妃那严厉的眼神,吓得连忙走过去把儿子推倒在一旁,“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鲁莽?这地方岂是你能横冲直撞的。”
萧景文这时候也回过理智,连忙站起来,恭敬的朝老太妃行礼,“孙儿见过祖母,祖母安康!”
“安康?我这一把老骨头,恐怕禁不住几次吓。
看来人老了,惹人嫌了,我在院子里,大家想来就来,你们母子两个,还真是母子连心。”
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老太妃发泄几句也就算了,更多的是把所有的罪过全部都记在黄丽雪身上。
她好好的孙子,都被教成了什么样子?
这许雨舒心里算计着什么,当他老太婆看不出来,不是她对孤女有什么偏见,而是对方心思太多,又没有匹配的能力,这样的孙媳妇进门,只会把整个离王府搅得天翻地覆。
都说娶妻娶贤,就她现在这做派,以后恐会闹出更多笑话。
“都是孙儿的错,”萧景文在接收到黄丽雪那暗示的眼神,更加恭敬,“听说祖母这里有些不太平,孙儿这才急匆匆的赶过来。
祖母,你可得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可以交给我母妃来处理。”
老太妃,“……你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
谢怀夕抿了一口茶,这可是一道送命题,萧景文可别自己作死!
萧景文,“孙儿不敢,只是您当颐养天年,没必要为琐事……”
黄丽雪真想冲过去捂着这个傻小子的嘴,这不是火上添油。
连忙出声打断,可不能再由他继续下去,“母亲,景文不知来龙去脉,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您可是咱们府上的定海神针,儿媳妇有很多事情还得母亲您拿主意。”
这个傻儿子,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他表妹保住,哪能在这时候激怒老太妃,
老太妃,“哼!都是你把我好好的孙子给教坏了。
既然是你的外甥女,那就好好的教她规矩。
在咱们这府上,她只是客居,也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以后这府中的事情,她一个客人还是别掺和。”
萧景文,“祖母,表妹并不是外人,她……”
老太妃一个眼神过来,萧景文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她的衣角已经被母妃紧紧的扯住,他得听母妃的话。
“还有,”老太妃看着许雨舒,“许姑娘还是好好的客居,如果觉得无聊,可以让你姨母请人教你些针线活,这样也有一技之长。
管家的那些事情,你实在不适合参与。”
许雨舒求助的看向黄丽雪,这是想把她困在这后宅,如果没有那点协助管家权,在这府中,还有人服她吗?
黄丽雪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一脸纠结的对老太妃说道,“母亲,之前我答应过我那苦命的妹妹,要把雨舒当亲闺女来疼,所以我想……”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老太妃直接打断她,同时有一些懊悔,她以前为什么就想着忍一时之气?
谢怀夕这样果断的处理,让她也学到了一些,“你可以拿你的嫁妆给她练手,或是在外面买座小院给她置办一份嫁妆,这我都不会干预。
但她一个外人想插手咱们王府的内务,还想来管教陛下钦封的王妃,她有何资格?”
萧景文立刻阴狠的盯着谢怀夕,又是这女人搞出来的。
从她入府以后,桩桩件件都离不开她。
现在还逼着祖母来给母妃下最后通牒,简直就是找死。
谢怀夕回瞪回去,“二公子,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礼义廉耻?
身为小叔子,你就用这种眼神盯着你的嫂子?”
萧景文,“哼,咱们之前的账都还没有算,你这一次居然又来为难我表妹……”
“脑袋是个好东西,可是你没有。”谢怀夕嘲讽的笑道,“在指责他人之前,最好是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你问问你那柔柔的白茶表妹,本王妃为何就只为难她?”
谢怀夕说着嘲讽的勾起嘴角,“不过是先撩者贱,你还是好好问问你表妹都做了些什么?
我可是超品浩命,她不过是一介白身,一个个罪名往我身上套,这不是以下犯上,我没让人直接把她送官,都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
仗势欺人的感觉,啧啧……还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