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揉了揉太阳穴,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任谁看到这场特殊交易,估计都会和他一样傻眼。
这合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林峰暗自腹诽。
哎呀,现在我总算明白少侠为何那般夸赞了。南宫颖掩嘴轻笑。
这场摸脸换揉胸的交易实在令人啼笑皆非。虽说在公共场合捏捏脸蛋还算寻常,但揉胸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客栈里的食客们虽然假装不经意,但眼珠子都快黏在赵清那双不安分的手上了。
林峰猛地释放出一道凌厉剑气,惊得周围人慌忙低头。虽说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确实不妥,但那些直勾勾的眼神也太过分了。
咳...林峰站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既然大家都不累,不如现在就动身去黑鸦门?
都听少侠安排。南宫颖优雅地整理着被揉乱的衣襟。
赵清还沉浸在方才的触感中,双手不自觉地虚握着空气。看着她这副呆样,林峰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大庭广众的也不注意点影响。
喂...
手感真的绝了...不过你可别想试。
谁要试啊!
林峰摇着头快步走出客栈。这一大早的,可真是够折腾的。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三人很快来到了黑鸦门。远远望去,最显眼的就是顶层墙壁上那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
这是怎么回事?林峰皱眉。
虽然用木板草草修补过,但那个破洞依然清晰可见。
这些天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
林峰皱了皱眉,朝正门走去。看这里还在正常营业,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几位贵客又来了。之前见过的侍女快步迎上来行礼,态度比上次热络了几分,是来找楼主的吗?
正是。林峰指了指楼上的大洞,不过那窟窿是怎么回事?
常有江湖人士在此闹事,见笑了。
林峰摇摇头,心想这些武林中人真是没个规矩。
我们直接上顶楼?
请稍候。一名小厮从楼上下来,对侍女耳语几句。
侍女欠身道:楼主说他要亲自下来见几位。
什么?林峰惊讶道,可以当面见他?不需要遮掩身份吗?
最好不要太张扬。
林峰会意,这是提醒他们别到处声张楼主的身份。
不多时,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从楼梯上缓步而下。
久闻玉面郎君大名。男子微微一笑,又向赵清和南宫颖点头致意。
林峰仔细打量着他,突然歪头道:比想象中年轻多了。
毕竟不需要戴面具遮丑。
也是...林峰突然恍然大悟,啊!这不就是典型的花魁公子长相嘛!
楼主扶额叹气,他算看明白了——这位玉面郎君说话根本不过脑子,还觉得自己是在夸人。
我是夸您生得俊朗,可不是在骂人。
看吧,果然是。楼主无奈地摇头失笑。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没说服力。你自己不也生得像个花魁公子?
好了,不说长相了。楼主摆摆手,叫我弦月便是。
弦月?林峰瞥了眼招牌——这里不是叫弦月楼吗?这人到底想不想隐藏身份?
看出他的疑惑,弦月笑道:越是坦坦荡荡,反倒越不会惹人猜疑。
原来如此...
随我来,带你们去个清净地方。弦月转身引路。
林峰挠挠头:在这儿说不行吗?
整日闷在这楼里,我偶尔也想出去透透气。弦月回头眨了眨眼,换作是你,也会想出去走走吧?
那倒也是。
见林峰点头,弦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清和南宫颖,压低声音道:更何况...若让你在这儿左拥右抱地饮酒作乐,我怕你没法活着走出这弦月楼。
我酒量尚可,有人偷袭也能应付。
弦月挑眉一笑,那就好,请随我来。
弦月引着众人登上一艘雕梁画栋的画舫,舫上早已备好酒席。
这条支流从黄河分出,弦月指着河面几艘游船,在江上饮酒赏景,别有一番风味。待会儿日落月升,正是把酒言欢的好时候。
妙啊!林峰眼前一亮,快步跟上。
弦月开怀大笑:哈哈哈!看来郎君也是风雅之人!
不愧是弦月楼主人,安排得周到妥帖。画舫虽不算大,却布置得雅致非常,酒水果品一应俱全。
赵清趴在船舷,兴奋地跺脚:这么大的船,居然真能浮在水上!
林峰看得心头一软,忍不住捂住心口。南宫颖掩唇轻笑:清儿妹妹这般可爱,叫人忍不住想认作妹妹呢。
那可不行,林峰立刻道,她是我家的人。
那...我认少侠做兄长可好?南宫颖眼波流转。
林峰一时语塞,正不知如何作答,却见弦月带着几位歌姬款款而来。
几位倒是热闹。弦月笑道。
怎么还带了歌姬...林峰小声嘀咕。
弦月挑眉:难道要让你们独享齐人之福?总得有人斟酒布菜才是。
众人依次入席。弦月左右各有一位歌姬相伴,南宫颖坐在林峰右侧。赵清仍在新奇地四处张望,对舫上陈设充满兴趣。
今日我做东,诸位不必拘礼。弦月亲自执壶斟酒。
林峰接过酒壶,为弦月和南宫颖满上。几位歌姬见状,也娇声讨酒:
公子,我们也想喝一杯呢~
公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林峰笑着将酒壶递还弦月,后者大笑道:好好好,我来为美人斟酒便是。
酒过三巡,弦月举杯悠然吟道:
一片飞花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
弦月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江湖烦心事太多,不如一醉方休。
这话倒有几分意思...林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我才爱吟诗助兴啊。弦月朗声一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林峰不甘示弱,也跟着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