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要紧的，是把终身大事办妥帖。
次日天刚泛白，院里头响起公鸡打鸣。
推开门，晨风扑面，何雨柱顿觉神清气爽。
“汪！”
小黑见何雨柱醒来，兴奋地叫唤着，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
何雨柱简单做了早饭：凉拌黄瓜配粥。
吃完饭他准备骑车去接冉秋叶上学。
汪汪！
见主人要出门，小黑急忙冲出来咬住何雨柱的裤脚。
在家等着，中午就回来。”
何雨柱揉了揉小黑的脑袋。
谁知小黑竟摇了摇头。
你这家伙...何雨柱拿它没办法，索性把小黑放进了车前筐。
小家伙乖乖趴着，一动不动。
出门时正巧遇见刘海中。
对方瞥见何雨柱，立刻扭头装没看见。
老东西...何雨柱眯起眼睛，琢磨着中午在轧钢厂非得给这老家伙点颜色看看。
想到刘海中被抖勺时的表情，他不由得哼起了小调。
接到冉秋叶时，她一眼就发现了车筐里的小黑。
从哪里来的小狗？
汪汪！小黑朝她摇尾巴。
昨天路上捡的，叫小黑。”
何雨柱看了看表，该走了。”
路上，冉秋叶靠在何雨柱背上。
送完她，何雨柱径直前往轧钢厂。
厂门口，工人们正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秦寡妇跟李副主任在后仓库的事...
那女人真狠，被抓到就立刻把李副主任卖了。”
李副主任要挨枪子儿了，秦寡妇倒落得三个月工资，还能在食堂白吃一个月。”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轧钢厂风云】
上班铃刚响，工友们就扎堆议论开了。
三个月工资？天上掉馅饼啦！小王乐得直拍大腿。
刘师傅摆摆手：这事儿可复杂，待会儿细说。”
...
何雨柱蹬着自行车进厂门，老远就听见关于秦淮茹的闲言碎语。
交接班的工人们正热火朝天聊着昨天的稀罕事——这事在轧钢厂可是头一遭。
咋就没让我碰上这热闹呢！
可不！真想瞧瞧秦淮茹当时那张脸，保准比苦瓜还精彩！
最解气的是李副主任，整天鸡蛋里挑骨头，这回可算栽了！
老话说得好，善恶终有报...
何雨柱听了一耳朵。
大伙说的李主任确实不是善茬，不过自从他攀上领导关系，这老狐狸收敛多了。
倒是那个李副主任，三天两头往后厨跑，鸡蛋大的事儿都能找他麻烦。
正听得无趣，忽见秦淮茹挎着布兜进厂。
怪了，厂长不是批了她七天假？何雨柱转念一想——食堂免费三十天的油水，这女人哪舍得错过？
工友们见秦淮茹来了，立马咬起耳朵。
可人家愣是面不改色，该干嘛干嘛，那镇定劲儿倒像是来听别人闲话的。
何雨柱暗自咂舌：这脸皮怕是 都打 ！
后厨飘来葱油香，何雨柱正要进去，几个帮厨围了上来。
师傅早！
哟，这小家伙哪来的？
崽子趴在何雨柱脚边，任人揉捏也不恼，还追着自己尾巴转圈。
工人们啧啧称奇，这么通人性的小狗还是头回见。
【未完待续】
房门被轻轻叩响，屋里传来李主任低沉的应答：“进。”
刘海中弓着身子推门而入。
李主任抬眼打量着这个陌生面孔，眉头微蹙：“你是？”
在他记忆里从未见过此人，这人贸然来访意欲何为？
“报告李主任，我是机床车间焊工刘海中！”
刘海中弯着腰毕恭毕敬道，“今天来是想向您汇报个重要情况。”
说话时，他的嘴唇不住颤抖。
李主任愈发困惑，汇报工作至于害怕成这样？
“说吧，什么事？”
闻言，刘海中如蒙大赦，一股脑儿把肚子里的话全倒了出来。
李主任听完沉默良久，缓缓点头：“你反映得很及时，觉悟很高，是个好苗子。”
刘海中顿时心花怒放。
领导这是认可我的管理才能？果然不是能力问题，是缺个机会啊！
“那个...”
刘海中激动得浑身发颤，声音却压得更低，“跟您交个底，我们大院里百来号人都听我管！许大茂、易忠海、傻柱这些名人，都是我院里的。”
这话水分可不小。
“等等，傻柱？”
李主任突然打断，“哪个傻柱？”
许大茂、易忠海他不熟，但傻柱可是刚受领导表扬的食堂红人。
“就是食堂何雨柱，大伙儿都管他叫傻柱。”
刘海中赶忙解释。
“原来如此。”
李主任沉吟着起身，拍了拍刘海中肩膀：“今年贵庚？”
“属兔的，53了！”
刘海中捶着胸膛保证，“主任别看我年纪大，这把力气可不输小伙子！”
“很好。”
李主任露出笑意，“有兴趣当工人纠察队负责人吗？”
“您说真的？”
刘海中血压飙升，差点背过气去。
“当然。”
得到肯定答复，刘海中激动得语无伦次：“主任，我刘海中这条命就是您的！刀山火海绝不含糊！”
当官可是他一辈子的执念，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先这么定了。”
李主任看了看表，“暂时别声张，明天会上我会正式宣布。”
“明白明白！”
刘海中脑袋点得像啄米的小鸡。
“保卫科也要换成你这样的实干派，我就欣赏服从指挥的同志。”
刘海中立刻挺直腰板：“报告主任，服从命令就是我的座右铭！”
“去忙吧，记得保密。”
“一定一定！”
刘海中倒退着出了门，活像只摇尾的忠犬。
待脚步声远去，李主任整了整衣襟，快步朝杨厂长办公室走去。
会议室内，几位领导早已落座，唯独李主任姗姗来迟。
杨厂长抬了抬眼皮：李主任来得真巧。”
抱歉，临时处理了点事情。”
李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
人到齐了就谈正事。”
杨厂长敲了敲桌面，副主任空缺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要是等上面空降，咱们可就不好说话了。”
几位领导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老工人技术是过硬，但管理能力够呛。”
起码得识字吧？文盲怎么当领导？
年龄也得够资历。”
原来前任李副主任昨夜被警方带走，这个位置若一周内定不下来，上级就会直接干预。
可人选又不能随便凑数，众人陷入两难。
我倒想到个人选。”
李主任突然拍案，八级钳工易忠海，五十多岁，要不让他试试？
资历是够了。”
杨厂长微微颔首，背景干净么？
八级钳工的分量谁都清楚，就算不识字也能配个文书。
李主任正要细说，刘主任却冷不丁插话：
我觉得何雨柱更合适。”
会议室霎时安静。
杨厂长摩挲着茶杯陷入沉思——寻常厨子自然不在考虑范围，可何雨柱不仅是厨师长，还有文化底子。
更关键的是，提拔他还能卖个人情。
年纪是硬伤啊。”
杨厂长最终摇头，三十岁的主任太扎眼，上头审核肯定通不过。
就算他有文化，可厨师转行政？出了岔子大家都担待不起。”
要是个大学生倒好办。
众人听罢只能叹气，毕竟最终决定权在上级手里。
这样吧，杨厂长放下茶杯，把你们提名的两个人都叫来。
先探探何雨柱的口风，我再去和领导沟通，说不定还有转机。”
下次再看时，你可以点保存当前（“没问题！”
大家都没意见。
在场的人其实更看好何雨柱，只是觉得他资历尚浅，担心上级那边会有顾虑。
这个年代处处都有条条框框限制着，别看他们是厂领导，同样不能随心所欲。
李主任亲自去通知两人。
后厨里，何雨柱正在手把手教马华做菜的技巧。
“何雨柱同志！”
李主任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李主任？”
何雨柱有些意外地抬头。
想起上次和这位领导有些不愉快，他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吧？要不堂堂车间主任怎么会跑到厨房来。
“何师傅，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
李主任热络地搭着何雨柱肩膀，语气亲热得甚至带着几分讨好。
何雨柱一时摸不着头脑，轻轻皱起眉头。
李主任这态度转变也太奇怪了，难道就因为我跟那位领导聊得来？可就算这样，也不至于让一个主任这般殷勤吧。
“您直说。”
“这事关系到你的前程。
原先的副厂长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撤职了，现在这个位置空出来了。
我和厂长想请你和易师傅过去谈谈。”
“咱们边走边说，这里不方便详聊。”
何雨柱立刻会意——这是要选新副厂长。
前副厂长的下场可想而知，但这个职位不能一直空缺。
“明白了李主任，我这就过去。”
“好好表现！”
李主任拍拍他肩膀，转身去找易忠海。
何雨柱把小黑交给马华照看，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刚上楼就遇见李主任带着易忠海过来。
“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