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林安魂手持警棍抡圆胳膊,直接将那被烈火包裹的骷髅架子拦腰砸碎。
咕噜噜噜——
头上的皮肉早已被烈火焚烧殆尽,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头骨滚落在地。
“快走!”
此时,他身后的六名傀儡面目狰狞,抄着镰刀不顾面前大火朝着他急速狂奔。
“真是群不怕死的东西!”
黄玲已经退到了第6节车厢处,林安魂侧身顺着狭窄的车厢门缝溜出去的同时,反手抓着门把手将他们锁在了里面。
看着还在疯狂凿着车厢门的几只傀儡,林安魂向后摆手让黄玲先和舒、陆二人汇合。
砰——
砰——
砰——
镰刀如雨点般落下,密集的打击声不断回荡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
砰——
……
咔嚓——
在镰刀不断的打击下,车厢门玻璃很快的就碎了。
六只傀儡拥挤着从碎裂的门框中挤了出来。
“你过来啊——”林安魂站在第6节车厢门口,朝着面前六只傀儡嘲讽着。
因为他坚信,第6节车厢属于01号乘务警,他不会放任这六只傀儡在没有换票的情况下随意串车厢。
而这六只傀儡,才不管林安魂在哪节车厢,鬼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无休止的追杀黄玲怀中的孩子。
咔咔咔——
六只傀儡站起身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骨骼发出渗人的摩擦声,此时,他们已经不再伪装脸上的肉块一点点的掉在地上。
林安魂死死盯着他们,双腿不断向后挪动着。
直到第一只傀儡的一只脚踏进了第6节车厢,林安魂可以感受到那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意。
01号乘务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只傀儡的身后。
那手掌比人的脑袋都要大,他一手扶住傀儡的肩膀,眼神冰冷。
“这位先生,你越界了,第一次警告。”
“请你回到你的车厢内,如果你想换车厢请办理换票手续。”
这话,让林安魂心里很不平衡。
自己当时在第7、8节车厢连接处的时候,那个02号乘务警可没有这么仁慈。
直接抓着他要把他的腿扯下来。
不过,现在01号的话也可以理解,毕竟是第三天了,可以更换车厢。
傀儡闻声转过头,那漆黑的眼眶看向01号乘务警有些许迷茫。
鬼可没有教给他们换票是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
还是傀儡率先发难,抬起手中的镰刀转身朝着01号乘务警劈去,但单凭一只傀儡想要杀死有诡器的参与者都非常难,更别提是列车上的乘务警了。
01号乘务警掏出警棍,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将这只傀儡的胳膊打断。
咣当一声,镰刀掉落到地上。
身后的五只傀儡见状,疯拥而上,朝着01号乘务警猛砍。
而后者,则是抄着警棍一人一下就将剩下的五只傀儡脖子敲断,头骨散落在车厢连接处。
后面就是清理时间,乘务警打开门将散落在地上的骨架扔出去后,转身看向林安魂。
二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就这么对视着。
“结果呢?”
林安魂当然知道他是在问冯伟的事情,“她说可以,你们把他带走吧。”
“嗯。”01号乘务警点点头,转身就朝着冯伟尸体的方向走去。
在林安魂平静的脸色中,01号乘务警拎着冯伟的衣服,将他拖进了乘务室。
……
第6节车厢内。
由于昨晚女鬼对单数车厢的血洗,这节车厢几乎没有什么人。
但因为01号乘务警还在,所以就算被拆成向第8节车厢那样,灯泡碎裂,车厢顶坍塌,冒着星星电火花的电线甩的到处都是那副惨状。
依旧可以复原。
林安魂重新走进第7节车厢将陆晓晓的诡器拎在手里,并找到了坐在下铺的舒婉三人,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那名女乘员开出的票,则是林安魂与舒婉在下铺,黄玲与陆晓晓分别在他们两个中铺。
但为了防止有鬼突然钻被窝的这种情况。
陆晓晓和舒婉选择了挤一挤,本身两个人长的就不大,舒婉还是未成年,个头也不高。
“有看到他吗?”林安魂靠在窗边,将窗帘撩开观察着窗外。
下一站是在42分钟之后,这两晚没有怎么睡觉,让林安魂确实感觉到些许疲惫。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被镰刀割伤的伤口,双手垫在脑后,躺下闭上双眼。
“没有,没准他已经死了。”
林安魂摇了摇头,“做事一定要谨慎,我其实很不喜欢大概、也许、可能、没准、应该这些词。”
“但是推理就是这样,在一切没有搞清楚之前,只能猜测。”
“就算他已经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确认一下。”
突然,林安魂睁开眼,看向陆晓晓。
“干……干嘛?”陆晓晓看着林安魂的眼神总觉得有些发毛。
这个人心里没安好屁。
“这里有充电插口。”
陆晓晓:“昂。”
“你给赵银发个消息不就好了吗?”
“我是很好奇他是如何信任你,把诡器给你使用的?”
其实,林安魂一直有这个疑问,诡器作为人的私有物,还这么轻易给别人用?
更何况这是副本。
陆晓晓:“他身上算上这个。”她拍了拍行李箱。
“一共有四个。”
“但我也只是听他说的。”
“可能是因为笃定我因为我的家人不会跑,所以疏忽了吧?”
林安魂翘起嘴角:“听你说的, 他脑子真的是不怎么好使,我都怀疑他的如何过这么多副本的。”
“还敢带你?”
陆晓晓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有充电器吗?”
“有。”
“你试探一下他,就说你在第五节车厢的厕所里。”
“看他回不回。”林安魂对于人类很有自信,不可能碰到比他身手还强的,而且手枪类鬼器没有听说过,肉搏战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见陆晓晓还在犹豫,林安魂的心里似乎正在琢磨着她与有赵银的关系似乎并不是胁迫、利用这么简单。
“怎么?不敢打?有我们在这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