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远从来没见过这么张口就来的诬陷的,这明明就是施英送给自己的,她居然说江以思同志是小偷。
也怪他自己,如果不是看江以思喜欢吃橘子,就不会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全送了过来,也不会导致她今日被为难。
施英肯定是看到自己跟江以思走得近,所以才这样处处针对江以思。
江以思说的果然没错,施英施微两姐妹果然不是好东西,平白无故让她受了许多委屈。
他的目光顿时不善起来,“施英同志,我这里有你写给我的字条,就是送我的这箱橘子。你必须跟江以思同志和公安同志道歉,影响了江以思同志的名声,以及让公安同志白跑了一趟。”
“同时,我也会跟你道歉,没有跟你说清楚我对你的心思。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只喜欢过江以思同志,收下东西也是想着后面用还你。只不过,想着橘子江以思同志爱吃,我就先送她了, 后面再买一箱更好的送给你。对不起,是我的错误行为让你误会了。”
他目光灼灼看着施英,希望她能给江以思道歉,这样江以思的名声就不会受到影响。
可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跟偷东西比起来,名声也差不多了。
施英心里憋得慌,这样以退为进,还不惜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就是为了救江以思。
她想骂都不知道怎么骂,可就是觉得这个话哪里怪怪的。
正思考呢,施微又开炮了,“李志远同志,你刚刚说是因为江以思说想吃橘子,所以你把这箱橘子给她的,她就这么收下了,还是说她先看到你家有橘子,然后才说的想吃橘子?”
李志远皱了下眉,“这个先后顺序有什么不同含义吗?”
施微冷笑一声,“确实没什么含义,反正都挺不要脸的。首先,我和我妹妹跟江以思的恩怨,这大半年来,整个军属大院除了你们这一批刚回来的,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的,那么江以思本人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不管是她先看这箱橘子所以想吃还是想吃这箱橘子所以收下你给的,她绝对不可能没看见箱子上印着机械厂的字样,以及机械厂为了方便发放,每一箱上面都写了工人的名字,特别大。在我们这样的恩怨下,江以思同志就没有问问咱们的少校,这箱橘子为什么是施英的名字吗?”
李志远张口就要解释,施微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第一种情况,江以思问了,李志远同志不管撒不撒谎你跟施英的关系,江以思你就能这么心无芥蒂地吃了?第二种情况,江以思没问,就这么看见了吃了,那就是故意的,是特别享受李志远同志带着别的女同志的东西追求你的这种感觉吗?就像是你特别享受别人的母亲为了你差点跟全家决裂的样子?”
施微的最后一句话,可信度就很高了。
是啊,她连别人的妈都抢,别人的弟弟都抢,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异样的目光围绕着江以思,让她连脖子都红了,“我不是,我只是......”
李志远终于找到机会插话,“施微同志,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以告你造谣的。”
“比你乱搞男女关系好,我还没说你呢。现在男女同志之间可以随便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吗?收了,还带出去了,带了好几天,这不就是说明你接受我妹妹的意思吗?你要是不接受,见到这么贵重的礼物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然不就是默认想跟我妹搞对象吗?”
李志远:“你别血口喷人。”
施微:“那你解释啊,你不想跟我妹妹处对象,你收她几百块的手表是什么意思?”
李志远把手缩了缩,“我李志远不可能连个手表都买不起,你凭什么......”
施微堵死了他的后路:“我凭什么认定这个手表是施英的?施英,把单子拿出来给他看看,然后我们跟着李志远同志去他家看他买的凭据,才这么几天,这种贵重东西不至于连凭据都丢了吧?”
李志远被质问得恼羞成怒,“是,这个是施英买的,我又不是不给钱,只不过这几天你们早出晚归的,我没找到机会。”
施微都笑了:“没找到机会?能找到机会跟江以思天天见面,找不到机会还施英钱?再说了,现在是钱不钱的事吗,你不喜欢我妹妹就该严厉拒绝她的所有示好,现在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送你东西,你可以理直气壮收下,等被发现了就说付钱,没被发现就昧下了,啧啧啧,一个大男人,眼皮子浅成这样。”
李志远忍受不了别人越来越强烈的目光,可他又暂时想不出好的解释理由,只能转移话题,“现在是你报假案,说江以思同志偷东西,浪费公安同志的时间,你要为此承担责任。”
江以思在一旁也反应过来,“施英,你怎么能这样,我干妈最近因为你们都不跟我来往了,心里也是在意你们的,结果你就这么让她失望吗?”
江从谦:“江以思,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跟这个叫李志远的胡搞,我跟爸有多失望你不知道吗?”
江以思:“爸知道的。”
江从谦嘴巴很坏:“爸给你俩拉皮条了。”
“看老子不打死你。”背后说人的江从谦刚说完话,江毅就被人带过来了,家里来了公安,他这个一家之主怎么样都得回来一趟。
结果,就听到大孝子说他这个当爹的是拉皮条的。
江毅随手抄起门口的扫帚气势汹汹就进来了,江从谦见状立刻进入战斗状态,随时准备灵活躲闪。
总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跟亲爹干起来吧,毕竟他现在也是要脸的人了,他跟江以思可不一样,他得清清白白娶老婆的。
“爸,是江以思说的,他说你知道她跟李志远在自己屋里偷摸做什么。”江从谦随口一说就是大瓜。
江毅感到如芒在背,这里这么多张嘴,随便一个传出去这种话,江以思都不用做人了。
“什么叫在屋里偷摸做什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