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林宇挑眉。
“嗯。”苏瑶耳朵微红，“他以前是机械厂的，手特别巧。”
锁头“咔嗒”一声开了。苏瑶抽出档案盒，里面只有薄薄几页纸——项目验收报告、安全检查记录，全是伪造的“合格”印章。
“不对。”林宇翻了翻，“王强肯定藏了别的。”他蹲下来，盯着档案柜底部的缝隙，“这里有块地板颜色不对。”
两人合力撬开地板，下面是个铁皮箱，箱口用胶带封着，印着“天楚建筑机密”。苏瑶撕开封条，里面躺着个黑色笔记本——王强的日记。
“1995年3月14日，阴。”苏瑶念出声，“‘赵董说，陈越必须死。他知道了太多，尤其是苏家那丫头的镯子……’”
林宇的手一紧：“镯子？苏瑶太奶奶的翡翠镯子？”
“往下看。”苏瑶翻到下一页，“‘明天让他去工地，脚手架已经做了手脚。替死鬼李四已经安排好了，长得像陈越，没人会怀疑……’”
“李四？”林宇突然想起李大海的话，“李大海说当年死者叫‘李四’？不是陈越！”
“对！”苏瑶翻到最后一页，“‘事情办妥了。赵董给了我一百万，说以后苏家老宅的地，归我……’”
档案室突然响起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合上日记塞进包里。门被推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是赵董的秘书，手里拿着文件夹。
“苏小姐，赵董请您去一趟办公室。”秘书面无表情，“说‘关于苏家老宅的合作，想和您聊聊’。”
林宇挡在苏瑶身前：“我们没空。”
秘书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林宇上周在旧书摊捡到的《金瓶梅秘典》复印件。“林先生，赵董说‘这本书，您可能感兴趣’。”
林宇的瞳孔缩了缩。他想起奶奶的日记里写过：“秀兰说，这书里的‘世情’，比刀还快。”
周六上午10点，市中心“云顶咖啡馆”）
赵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端着杯蓝山咖啡，气定神闲。林宇和苏瑶坐在对面，苏瑶攥着包里的王强日记，指节泛白。
“苏小姐，林先生。”赵董笑了笑，“听说你们在查陈越的事？我这儿有份‘和解协议’，想和你们聊聊。”
秘书推过来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股权转让书：“赵董愿意出三倍价格收购苏家老宅，条件是——你们停止调查陈越的死因。”
苏瑶冷笑：“赵董以为，钱能买走真相？”
“真相？”赵董摊手，“陈越是意外坠楼，工地事故报告写得清清楚楚。你们再闹下去，对苏家没好处——你父亲的公司，恒远，现在还靠着我的资金周转呢。”
林宇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赵董是怕我们查出什么吧？”他从包里掏出王强日记的复印件，推过去，“比如，这上面的‘李四’，比如，您给王强的一百万转账记录。”
赵董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盯着复印件，声音发沉：“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王强的养老院。”苏瑶说，“他等了二十八年，就想把真相说出来。”
赵董突然笑了，拍了拍手。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进来，站在林宇和苏瑶身后。
“林先生，苏小姐。”赵董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有些秘密，埋在地下二十年，最好永远别挖出来。”
林宇站起身，挡住苏瑶：“赵董，您错了。有些秘密，挖出来才能见光。”
（咖啡馆外，周小棠举着手机录像，对身边的警察说：“就是他们！赵董的人在威胁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