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斯尔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么多么幸运过,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他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盛世欢,可以站在她身边最亲近的位置。
他拥有了这个资格。
盛世欢曾说她喜欢他跟匹配度没什么关系,此时查斯尔却神经质一般的想着,好在自己坚持下来了,才有这个机会与盛世欢产生交集,接触到她。
查斯尔觉得自己坠入了爱河里,浑身裹满甜滋滋的爱情味道。
他现在每天脑子一空下来,想的都是盛世欢。
他好像变成了一些人常说的恋爱脑。
他无可否认,并且为此感到骄傲自豪。
毕竟,这个人可是盛世欢啊。
很多很多人都喜欢的盛世欢。
又制造了一批冷兵器的盛世欢见查斯尔还蹲在自己旁边,停下了动作,从空间戒里变出一把小凳子塞到他身后,给他坐。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盛世欢想起自己还没跟查斯尔说过异种的事情,打算趁现在有空,跟他说。
“没。”
查斯尔模样很乖地摇头,也不离开,继续坐在她身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这副乖觉模样让盛世欢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金发,将茂密金色的头发揉得乱糟糟,再用五指为梳,帮他整理好头发。
“我要跟你说件事,你暂时不要外传,可以提醒他们,但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们指查斯尔的小姨,亲人等,也指查斯尔的手下或者其他他信任的人。
盛世欢并不会让这件事封存在自己口中,她会说出来,让大家知道。
盛世欢转过身子,面朝查斯尔,神情认真。
她的手轻轻摸着查斯尔的脸,时不时掐一掐。
查斯尔从盛世欢的话里,感觉这件事情肯定很重要。
他也变得严肃起来,答应她,“我不会乱说出去的。”
“我前两天去黄星,是因为我的人在那里发现了异种的痕迹。”
异种!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查斯尔绿色眼瞳猛然一缩。
那不是仅存在历史上的东西吗?
怎么现在又重新出现了?
异种,身形很大,危险又可怕。
之前留下历史的影像里异种身影很是恐怖,看过的人都会害怕那个庞大恐怖的躯体。
它们毫无理智、残忍血腥,只知道攻击人类,吞噬人类血肉。
“怎么会?”查斯尔不敢相信,声音变轻变高,“怎么会有异种?”
关于之前异种的起源,很多人都做了讨论,有人说那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因为人类毫无节制的开垦破坏母星,导致母星承受不住他们的生存。
也有人说异种是因为世界末日来临变异了,众说纷纭,杂七杂八什么的都有。
作为实验体的盛世欢暂时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却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她认为,异种是人类研究出来的。
她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研究出这种没有用且会伤害人类的东西出来。
也许是疯了吧,想拉着人类一起灭亡。
看见查斯尔呆住,盛世欢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没事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人类阵营会赢的。”
盛世欢坚信,也敢笃定,异种到底是变异动物,和人类不一样,比不过人类的。
“但这些暂时和我们没啥关系,它们该由联邦政府和帝国皇室去协商要怎么处理异种。那些危险,暂时波及不到我们,但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迎接危险。”
查斯尔不语,碧绿色的眸子很安静的看着她的脸,像是在思考她的话是真是假,又像是出了神在发呆。
盛世欢在等他接受这件事。
“盛世欢。”
查斯尔伸手,盛世欢将头凑过去以为他想摸自己的头。
但查斯尔的手揽住了她的头,将她拉到自己胸前抱住,动作看起来有点强势。
只有盛世欢知道,他的动作放得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她侧耳贴在查斯尔的胸膛上,体温温凉,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如擂鼓一般,砰砰砰的跳动着。
“好可惜。”
可惜什么?
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搞得盛世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查斯尔原本以为他们之间面临的危险就只有盛世欢的精神意识海而已,他只要好好训练提升自己能力就可以解决了。
然而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让他不要白日做梦,把生活想得那么轻松。
原来他之前所经历的颠沛流离还不够,现在和她在一起,只是中途遇见了休息站,往后余生,他们还有很长一段坎坷的路要走,要一起走下去。
查斯尔会牢牢牵住盛世欢的手不放开,就像现在他紧紧地抱着盛世欢一样,不会放手的,除非死。
不!就算死他也不放!
盛世欢察觉到他的想法似的,也回抱住了他。
虽然他外面的皮肤是凉的,但她能感觉到他体内温热的血液在流动,她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浓浓喜欢,甚至也可以将它称为爱吧。
盛世欢精神意识海里的飞鱼在海里畅游,又开心的发出了轻灵空渺的鲸鸣声音。
北极熊懒洋洋的躺在冰川上,看着蓝天白云,在想,主人怕是真的被盛世欢这人给死死拿捏住了。
他不会放开她的决心都传递到它这来了,轰得它脑袋嗡嗡的。
“乖乖。”盛世欢嗓音温柔缠绵,她拍了拍查斯尔的后背轻声安慰他,“我们不会分开的。”她保证。
她蹭了蹭查斯尔的胸脯,头发有些乱了,她也没去搭理。
查斯尔蓦然笑了起来,胸腔震荡,笑声传入盛世欢的耳朵里,又有那种痒痒的不适感觉了。
查斯尔抱着盛世欢,感觉此时就好像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从前那些不安害怕紧张,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牵连,随时就会随风而去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盛世欢给了他很多很足够的安全感,不只是话,还有行为。
她可以不跟他说异种的事,以为他好的名义作为借口,但她还是说出来了,并且同意他以另一种形式告诉自己的人。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盛世欢,喜欢到此时连自己这条廉价的性命都想捧到她面前,单膝跪地,献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