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决定权，交给了这对姐妹。
刘莹的脸色，阴晴不定。
她一把将妹妹拉到旁边的房间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隐隐约约的，曹昂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刘薇！你疯了！你怎么能让他睡你的房间？”
“可是姐姐，他被老婆赶出家没地方去啊！而且他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
“一码归一码！他是个男人！你懂不懂！”
“他不是坏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太天真了！”
争吵声渐渐平息。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重新打开。
走出来的，是刘莹。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但表情，却是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她走到曹昂面前，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曹昂，今晚，你住下吧。”
“哦？”曹昂眉毛一挑，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我睡哪儿？”
刘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射向曹昂，那眼神里，有屈辱，有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然。
“你睡我的房间。”
曹昂脸上的笑容更玩味了：“那你呢？”
刘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声音却异常清晰。
“我也在。”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客厅里的灯光，似乎都变得暧昧起来。
曹昂脸上的玩味笑容，缓缓收敛。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刘莹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半米。
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厨房里带出来的淡淡油烟味。
这是一种充满了生活气息，却又让人心疼的味道。
刘莹的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她强迫自己迎着曹昂的目光，不闪不避。
屈辱，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但她不能退。
这是她唯一能拿出的，等价的“谢礼”。
“你房间的床，多大？”曹昂忽然开口问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刘莹一愣，下意识地回答：“一米五……”
“哦，一米五。”曹昂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计算起来，“你，我，再加上你妹妹……三个人，一米五的床，也不是不行，就是得横着睡。不过我这人睡觉不老实，喜欢伸胳膊蹬腿，万一半夜把你们姐妹俩踹下床，那就不太好了。”
他这番话，说得一本正经，却带着一股子荒唐的戏谑。
刘莹的脸，“腾”的一下，比刚才妹妹的脸还要红，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脖子根。
她怎么也没想到，曹昂会把她那句充满屈辱和暗示的话，如此轻描淡写地曲解成另一个意思。
“我、我没那个意思！”她急忙辩解，声音都有些发颤，“我的意思是，你睡床，我……我跟我妹妹挤一挤！”
“哦？是吗？”曹昂挑了挑眉，嘴角重新挂上了那抹熟悉的，贱兮兮的笑容，“我还以为，刘莹同学思想这么前卫，打算用实际行动来报答我呢？”
“你！”刘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
在刘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股羞愤的情绪淹没时，曹昂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行了，不逗你了。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我一个大男人住进去算怎么回事。客厅不是有沙发吗？我睡沙发就行。”
说完，他也不等姐妹俩反应，径直走到那张老旧的布艺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拍了拍扶手，似乎对这个“新床”颇为满意。
“虽然小了点，但总比睡大街强。好了，你们俩赶紧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课、上班吗？”他挥了挥手，一副“你们可以退下了”的架势。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曹昂自嘲地笑了笑，“看见美女，我也会多看两眼，也会有龌龊的想法。”
“但是，刘莹，我还没下贱到，用这种方式，去占一个女孩子的便宜。”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投入刘莹那早已波涛汹涌的心湖，激起千层巨浪。
门缝后的刘薇，看呆了。她看着姐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了看已经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曹昂，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而刘莹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好了迎接暴风雨，准备好了用自己的身体去偿还这份天大的人情。
可她唯独没有想到，曹昂会拒绝。
拒绝得如此干脆，如此……理所当然。
【叮！】
【刘莹沉沦值+20！当前沉沦值：29。】
【短评：神之一手！宿主的反复横跳，彻底击溃了目标的心理防线！宿主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展现了超凡的定力和人格魅力！目标对你的认知，已从‘有手段的穷鬼’，跃升至‘值得托付的男人’。她内心的防线，正在全面崩塌！】
曹昂嘴角的弧度，重新变得上扬。
成了。
……
刘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被妹妹从房间里拉了进去。
“姐，你没事吧？”刘薇扶着她，小声地问，眼里满是担忧。
刘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的脑子很乱，那个男人最后说的话，那个男人躺在沙发上的背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
“姐……你哭了？”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曹大哥……他真是个好人……”
“……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仿佛耗尽了刘莹所有的力气。
“姐，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整个老旧的居民楼，都陷入了沉睡，万籁俱寂。
曹昂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控的笑容。
老城区的隔音就是差呐，这都被他听的清清楚楚，关上灯还一片黑漆马虎。
曹昂躺在沙发上，其实也没睡着。
这沙发对他一米八几的个子来说，实在是有些憋屈，腿都伸不直。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正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拿下刘莹，只是时间问题。
她的心防已经被他敲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接下来只需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渗透就行。
反倒是刘薇那边，虽然崇拜值拉满，但心思单纯，反而不好下手。
得找个合适的契机，一举功成。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震动声，从姐妹俩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是刘莹压抑着惊慌的声音。
“喂？……不是说好了宽限几天的吗？……我真的在想办法了！……求求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