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又讨论了一阵。
大伯看差不多了,问,“还有问题吗?”
见没有人回答,接着说,“等明天下午电线领回来,后天就可以开始安装,下面我分配一下具体任务...”
陶酥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找到会计登记了三个灯泡,放下一块五,就走了。
周围的都想装一个灯泡的村民看到也没人说啥,纷纷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反正按照灯泡数分摊电费,你管人家安几个灯泡呢。
不知道大队长说的林场看在她的面子上同意拉电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可不敢得罪她。
万一她不高兴了,再让林场把电给掐了。
宁巧巧躲在人群后面,看大家对陶酥的态度,嫉妒的脸都扭曲了。
凭什么这个小贱人命这么好,眼看着她在红星大队的威信越来越高,那些村民们看到她大多都笑脸相迎,不管心里怎么想,反正表面上是亲近的不行。
不像看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几个大娘眼睛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每天干活的时候都是冷嘲热讽的,她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只好假装听不出来。
她宁巧巧从大城市来,长得好看,家里条件也不错,她们不巴结她,拿那个陶酥当个宝,这些人都瞎了吗?
张保国就是个废物,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连陶酥家的狗都搞不定。
那条狗都要成精了,对她手里的吃的不屑一顾。
宁巧巧脑子里天马行空,陶酥走到她跟前都没有发现。
陶酥看着这个脑子不大好的女人,就这样还想害她?
吴茉莉看宁巧巧挡在陶酥面前的路上发呆,连忙拽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要干什么?”宁巧巧这才回过神来,看见面无表情的陶酥,惊恐的问。
前一秒她还在脑子里骂陶酥,下一秒人就在面前了,她都怀疑自己的心声泄露了。
“让开。”陶酥沉声说。
宁巧巧条件反射的往旁边挤了挤,给她让出地方来。
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么怕她干什么,刚想挤兑两句,陶酥已经扬长而去。
一时间脸色更难看了。
姜晨曦被她她狠毒的眼神吓着了,往吴茉莉身边靠了靠,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涌上一股不祥的感觉,这宁巧巧也太吓人了些。
陶酥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跳梁小丑罢了,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她心思都在晚上吃什么上,中午就是吃昨天的包子凑合的,晚上得正经做饭。
大伯忙完挺直腰板儿,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家,见他老爹低头摆弄烟袋锅子,不说话。
他围着大爷爷转了好三圈,大爷爷才终于肯给他一个眼神,“得瑟什么?找揍?”
“嘿嘿,爹,你就说,你儿子这事儿办的咋样?”
“啥事?”大爷爷假装不知道。
大伯急了,“拉电的事儿啊。”
“哦,这事不是酥丫头办的吗?跟你有什么关系?”大爷爷斜着眼睛看他。
大伯急赤白脸的争辩,“酥丫头是起到关键作用,我也功不可没吧。”
大爷爷垂下眼皮,抿着嘴勾起嘴角,满足自己的傻儿子求表扬的心情,“办的不错。”
铁柱凑热闹道,“爷爷厉害!”
大伯马上开始挠头傻笑。
看了全程的大娘好笑的摇摇头,“今天炒两个好菜,咱们大功臣喝两杯?”
“那敢情儿好。铁柱,去叫会计爷爷来家吃饭,我们晚上仔细商量商量,明天一早我就去公社盯着申请电线,咱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把电通上。”大伯豪情万丈。
有好几个条件比红星大队好一点的大队早就通上电了,那几个大队长每次开会遇到他都得炫耀几句,搞得他只能生闷气,谁让咱不如人家呢。
这下好了,看他们再显摆什么。
大伯对这事非常重视,跟打了鸡血一样,第二天天不亮就骑着自行车去公社找镇长。
镇长都无语了,说已经跟县里申请电线了,他回去等着就行。
大伯不,逼着镇长又给他打电话催了一遍,得了今天下午就能把电线拉回来的准信儿,又骑着自行车去供销社门口找赵大爷,让他下午等着拉了电线再回去。
至于坐牛车来镇上供销社买东西的村民,大队长表示如果等不及可以自己走回去,你们哪有电线重要啊。
在大伯的热情带领下,红星生产大队的电三天就拉好了。
通上电的那天,大伯跟个小孩子似的,一会儿过来拉下灯绳,把灯打开,一会儿又来拉一下,把灯关上。
直到大爷爷受不了了,在他又要把灯拉灭的时候,瞅准时机一烟袋锅子瞧在他手上。
“嗷!”大伯痛呼一声,“爹,手断了!”
“断了好!断了咱家这根灯绳算是能保住了!”大爷爷带着火气怼道,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这儿子缺心眼儿到这种程度。
村里的人终于确定了,陶酥是真的会修机器,大队长能为了给自己侄女骗人,林场的人不会啊。
端看林场的人把陶酥都快夸出朵花来了,就知道这事假不了。
王春梅之流总算消停了,就算是心里不服气,嘴上也不敢说出来。
这种情况下,但凡她敢说一句,就能有好几个人上来喷死她。
人家陶酥能帮助大队通上电,她能干啥,除了当搅屎棍子啥用处也没有。
外界的纷纷扰扰陶酥没有时间关心,她这几天忙着做试验呢。
那天在林场看到他们伐木剩下的木屑,陶酥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她想试试能不能种出木耳来。这也是那天答应以后可以帮助林场修理机器的原因之一。
但是农业这一块儿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关于怎么种植木耳,她只知道个大概,所以这几天只能根据大脑里有限的资料一遍又一遍的测试培养基里各种原料的比例。
好在有灵泉的帮助,能加快菌种的生长进程。
这几天除了做饭吃饭睡觉,她都在搞这个,弄得钟老和田老都以为她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