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一出门就把包裹单扔给周昊,“你去给她取。”
周昊接住薄薄的一张纸,默默的叠好放进上衣口袋。
陶然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现在周昊跟陶酥好也不行,不好也不行,就是怎么都不行,别扭的很。
周昊没兴趣搭理他的心情,他得赶紧把陶酥写的东西送给沈师长,让他赶紧落实奖励。
他到了沈师长办公室,张副师长正坐在椅子上跟沈师长谈工作。
看到周昊进来,他马上露出笑容,主动打招呼,“周团长来了。”
周昊抬手敬礼,“张副师长好。”
张副师长抬手,“不用这么客气。”
周昊狐疑的挑眉,没有说话,看向沈师长。
沈师长大概能猜到张副师长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不过他坏心眼的没有提示周昊。
想看看他这烂桃花被陶酥知道了,怎么折腾他,那小姑娘可不是个吃素的。
他正色对张副师长说,“咱今天就到这里,我跟周团长有事要谈。”
“好。”张副师长站起来,“师长,那我就出去了。”
“嗯。”沈师长双手放在桌子上,对他微微点头。
张副师长转身,手搭到周昊的肩膀上,他个头不高,要够到周昊的肩膀,胳膊几乎要伸直,看起来有些滑稽。
“小周啊,有时间来家里吃饭。”他笑呵呵的说。
周昊身体紧绷,克制着没把人丢出去。
这张副师长今天突然套近乎,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他没有反应,张副师长也不恼,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对周昊的脾气都有些了解,今天突然撞到了只是示个好而已。
他也看好了周昊这个女婿,前些日子周昊打了恋爱报告,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
可这两天他媳妇一直在他耳边叨叨,说周昊有前途,他现在就是被陶酥迷惑了,等他们闺女回来,周昊见到他闺女,肯定就会改变心意。
毕竟他闺女在部队的文工团工作,舞跳得好,身材好,长得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她有个当副市长的爹,有脑子的都知道选谁。
张副师长很容易就被枕边风吹的心动了。
周昊啊,他可太知道了,那在中央绝对有人。
有了这么个女婿,说不定他也能早点混上个师长当当。
今天在沈师长办公室见到周昊,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被沈师长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笑的喷出来。
别说你一个副师长家的闺女,就是师长、军长家的,周昊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这小子要是没有遇到陶酥,他们几个看着他长大的都以为他没有那根筋。
周昊皱眉等张副师长出去把门带上,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人,才把陶酥给他的图纸推到沈师长面前,“这是汽车改造的图纸,我看过了,很全面,应该能把我们的汽车性能提高一截。”
“真的!”沈师长吃惊道。
他不是不相信,周昊的水平他是知道的,他算是个全才,机械方面不说精通,水平可不低。他说的不会出错。
我们的汽车制造工艺比西方的发达国家落后太多,这回能缩短不小的差距。
周昊看着他惊喜的不知道怎么着好了,开口道,“给陶酥的奖金和奖状都不能少。”
沈师长痛快的说,“肯定的!给她发个大奖!”
他跟老领导通过电话了,老领导指示一定要保护好陶酥,这种人才以后还不知道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惊喜呢。
周昊目的达成,转身要走。
沈师长叫住他,“那几个人审的怎么样了。”
周昊沉声说,“几个小喽啰知道的不多,都是听那个叫牛五的吩咐,牛五骨头硬的很,嘴还没有撬开。”
沈师长目光锐利,“骨头越是硬说明他知道的越多,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开口。”
“是!”周昊回答。
一连几天,周昊和陶然回家的时间都非常不规律,两人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
尽管他们回家在陶酥面前都不想表现出来,但陶酥是谁啊。
不过她也不问,就是饭做的比以前花样更多,都是用空间的灵泉水和空间种出来的菜。
别的忙帮不上,最起码帮他们补充精力。
以至于周昊和陶然比其他人睡得好少,花的心思更多,可看起来状态倒是比其他人好太多了。
陶酥照常偶尔去后山,这个时节的菌子诱惑力太大,不吃白不吃。
还有溪水里的螺蛳,又干净又鲜甜,是陶酥的最爱。
至于鱼,吃过老伯的鱼之后,陶酥有点看不上溪水里的小杂鱼了。
老伯已经来送过一次鱼了,家属院的门岗来帮忙把陶酥叫到门口的。
老伯千恩万谢,“同志,要不是你,我这条命就没了,这鱼我不能要你的钱。”
陶酥觉得无所谓,她救人全看自己的心意,也不是图人家报答,再说她也不缺那几个钱。
她说,“老伯,你要是不要钱,以后也别来给我送鱼,咱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老伯眼圈红红的,“别,我还给你送。”
陶酥这才笑着点头,“好来,可是你要注意安全啊,要是为了给我抓鱼受伤,我心里也不好受。”
“哎。”老伯用粗糙的手擦擦眼睛,帮陶酥把鱼装到她拿来的桶里,接过陶酥给的钱。
陶酥给他用油纸包着的四个包子,“这是我自己包的,你拿回去跟家里人吃。”
老伯算是知道她的脾气了,接了过去,“谢谢。”
心里想着,等下次来再给她带一些家里的土特产吧。
陶酥又把另外四个包子给了站岗的小同志,人家还帮忙去叫她了,不能让人白跑一趟。
老伯送来的鱼个头均匀,肉质鲜美,当天中午她就酱烧了两条。
钱嫂子来给她送菜,这几天陶然和周昊的时间紧,没空去地里,都是钱嫂子侍弄自己家菜地的时候帮她把菜摘了送来。
闻到小院里的香味儿,她好奇的问,“陶酥妹子,你炖什么呢,这么香。”
陶酥指着水桶里还剩的几条鱼说,“鱼啊,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