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把他推开一段距离,正色说,“但有两件事是我的底线,你要是做了我才不管有多难,也会用尽所有办法跟你分开。”
周昊心里一紧,郑重地说,“你说。”
陶酥说,“第一,我跟你说过的,你要把自己的命放在首位,不能搞奉献、牺牲那一套。如果有,你死了我肯定会改嫁,跟别的男人相亲相爱,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没死也不会原谅你。”
周昊点头,“这条我记住了。还有呢。”
“第二,可以移情别恋,但要坦诚,我们好聚好散。”陶酥说。
周昊的心一阵抽疼,再次咬住陶酥的嘴唇,恶狠狠的用牙齿咬住她的下唇啃咬了两下,说,“不许说这样的话,只有好聚,没有好散。我们不会散。”
陶酥捂着自己的嘴唇控诉,“不会就不会,你好好说,你属狗的啊,咬我干嘛?”
周昊目光幽深的盯着她,“你再说这样的话,就别怪我罚你。”
陶酥被他这霸道的样子激的心头一跳,嘴上却不肯服软,她伸出一个纤细的手指戳着周昊心口的位置,“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着要罚我了。”
戳了两下,周昊动都没动,她“嘶”了一声,小声抱怨,“又大又硬。”
周昊的呼吸骤然加重,眸色瞬间沉得惊人。
他一把攥住陶酥作乱的手指,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宝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别点火。”
他滚烫的掌心紧紧包裹着她的手指,牵引着,让她清晰感受到衬衫下肌肉贲张的轮廓和灼人的体温。
陶酥脑子一片空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不敢动。
“现在知道硬了?”他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带着危险的意味,“刚才戳得不是挺起劲?”
“好热。”陶酥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喃喃的道。
不知道说的是手下的温度还是她自己身体的感受,
周昊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快要控制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我去厕所。”
留下陶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疯了。”陶酥陶酥望着周昊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被他紧握过的手指蜷了起来,滚烫的触感还烙印在皮肤上。
她缓缓抬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唇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活该。”她小声嘟囔着,眼底漾开狡黠的光。
周昊这次的厕所上的时间有些长,陶酥也睡不着了,坐着无聊,开始琢磨晚饭。
今天去供销社买了腊排骨,跟土豆一起炖一锅汤,还可以加笋和菌子,不知道会鲜成什么样。最后还可以给自己烫一把豌豆尖儿。周昊和陶然都不大爱吃这个,但她爱。
老伯送来的鱼可以换个吃法,清蒸一条,简单又好吃。
突然想起好久没有吃兔肉了,再做个冷吃兔。
三个肉菜配两个素菜,凉拌黄瓜和清炒南瓜花。
计划好了,她先把腊排骨泡上,从空间里拿出一只处理好的野兔。
这些菜还是配馒头吃,老吃纯白面的吃腻了,所以发的是二和面。
她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周昊才从厕所出来。
他不好意思看陶酥,眼神躲闪,说,“我帮你烧火。”
陶酥把头别到一边去偷笑,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她的任何表情和动作都瞒不过周昊,更何况没想着要瞒。
周昊垂下眼睛,蹲在灶台前烧火,突然极轻却清晰的吐出一句,“等结婚了的。”
陶酥先是一怔,随即脸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耳尖都红透了。
又羞又恼之下,她抬脚在周昊小腿上踹了一下,“不许耍流氓。”
她这力道在周昊这里跟挠痒痒似的,他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站着切菜的小姑娘,眼里满是深情和宠溺。
“不许看!好好烧火!”陶酥瞪他,语气是强装出来的凶悍。
周昊怕再逗下去小姑娘真生气了,勾着嘴角说,“好。”
陶然回来的时候在门外就听到陶酥欢快的笑声,进门就看到两人齐心合力做饭的场景。
“今天吃什么?”陶然问。
中午陶酥不在家,他去食堂吃的饭,食堂的饭油水少,味道也普通,他没吃多少。
而且他们训练量大,每次到了饭点儿都饿的不行。
陶酥回答,“好多好吃的,有鱼有肉。”
陶然走进厨房想看看有什么菜,结果视线被陶酥的嘴吸引。
“你的嘴怎么了,肿成这样?”他关心的想要上前查看。
“啊?”陶酥被问懵了,“怎么了?”说着就要摸自己的嘴。
“别摸,破了没?你的手干净吗?你就乱摸。”陶然赶紧抓住她的胳膊阻止。
坐在小板凳上烧火的周昊也站起来着急的去看小姑娘的嘴唇。
这一看,他心虚的又坐了回去,这不就是自己咬的嘛。
刚才咬完的时候看着有点红,以为过一会儿能消下去,没想到肿的挺厉害。
陶酥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陶然拽着她回屋照镜子。
站在镜子前,陶酥哪里还能不清楚,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陶然不放过她,盯着她问,“你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被虫子咬了?”
陶酥不敢跟他说实话,只好装傻,“我不知道啊。”
陶然狐疑的问,“你没有感觉?”
陶酥摇头,强撑着说,“没有感觉。”
陶然打量她,“你不对劲。”
“哎呀,没事,擦点药就好了。”陶酥跺跺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挥挥手说。
陶然说,“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能随便擦药吧。”
“我懂医还是你懂,我的药膏管大部分症状。”陶酥说。
“那行吧。”陶然觉得嘴唇肿了一块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他出去洗了洗手,回屋拿了药膏,帮陶酥涂到嘴唇上。
涂好之后回了院子做饭的时候他还看了认真烧火的周昊一眼。
这小子也不对劲,照着他宝贝陶酥的样子,不应该紧张的跟上来关心吗?
现在看他的表现怎么好像烧火比他妹妹的嘴唇肿了更重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