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看看陶酥白的发光粉嘟嘟的小脸儿,惊觉她过的比自己想象的好。
尽管猜测陶酥后期没吃什么苦,可也想不到她过的这么好。
陶酥看他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提醒他,“外公,赶紧吃啊。”
白老爷子吃了块鸡肉,眼睛亮了。
他咽下去又迫不及待的夹了块红烧肉,味道还挺正宗。
被下放期间他虽然没遭多少罪,可也很少能吃到肉。
不过他是个名气挺大的老中医,自是知道不能贪多,适可而止的道理。
令他惊喜的是这里的菌子很鲜甜,其他的蔬菜也好吃,米饭也不错。
他吃了个九分饱,强迫自己放下筷子,看着三个孩子狼吞虎咽。
吃完饭周昊有眼力劲见儿的告辞,“外公,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宿舍,你们早点休息。”
白老爷子叫住他,“周昊,等等,我从沪市给你带了东西,你拿上。”
周昊停住脚步,看着白老去他那几个包裹里找出一个打开,拿出一块的确良布和一支钢笔。
白老爷子把东西递到周昊面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是我随便挑的,你别嫌弃。”
周昊接过东西,“不嫌弃,我很喜欢。”
他把钢笔别到口袋上,布递给陶酥。
陶酥好奇的问,“给我干嘛?”
周昊说,“你收着,回头搬家的时候搬到我们新家去。”
白老爷子问,“新家?收拾的怎么样了?”
周昊回答,“差不多了,明天带外公去看看。”
“好。”白老爷子痛快的答应。
周昊走了之后,祖孙三人坐在堂屋聊天。
白老爷子开始翻他带来的东西。
他把包裹一个个的打开,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介绍,“这是给你买的花布,你不喜欢的确良,这个是棉的,这是羊毛线,给你织毛衣穿,陶然也有。这是毛呢面料,等天冷了做厚外套,这是大白兔奶糖,还有蝴蝶酥,梨膏糖,罐头,牙膏,香皂,洗发水,这些是我在友谊商店给你买的巧克力,真丝围巾,睡衣,还有这个帽子,你戴上肯定好看...”
陶酥和陶然看小老头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源源不断的往外掏东西,他脚边的各种吃的用的都快要堆成一个小山了。
两人心中感动,陶酥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外公...”
陶然打断她问白老爷子,“外公,都是给陶酥的,我的呢?”
白老爷子有点尴尬,从给周昊东西的那个包裹里拿出一模一样的一支钢笔和一块布,说,“有你的,这是给你的。”
时间仓促,他只顾着想陶酥需要什么了,一阵疯狂的采买。
走之前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发现全是给陶酥的东西,把陶然给忘了。
“你这也太偏心了。”陶然怕这一老一少要哭,插科打诨道。
陶酥忘了哭了,在旁边抿着嘴偷笑。
白老爷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下次一定给你多带,这次是真忘了。”
陶然撇撇嘴,“好吧,谁让她是我亲妹妹呢。”
陶酥沏了一壶茶,陶然和白老爷子坐着聊天,她来回收拾东西。
陶然讲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听到他受了很严重的伤,白老爷子给他把脉。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不相信,闭上眼睛又仔细感受了一下,才开口说,“你这伤恢复的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按你的说的伤情我不能把不出来,谁给你治的?”
陶然若无其事的喝了口水,说,“陶酥给我吃了点补药。”
“是说什么?乖囡给你吃了药?”白老爷子吃惊的问。
“嗯。”陶然点头。
陶酥的特殊之处白老爷子早晚会知道,现在就告诉他算了。
白老爷子满脑子问号,不知道从哪问起,半天憋出一句,“她从哪学的?”
陶然说,“不是你教她的吗?”
“啊?我?”白老爷子说,“我是会把家里的医书给她看,但没想过她能学会啊。”
陶然心里一喜,还有这种事呢,他直接顺着说,“她脑子好使,记忆力好,看过的书差不多都能记住。”
“有这种事。”白老爷子小声嘀咕,“乖囡记忆力是好,没想到这么好。”
紧接着他就激动的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堂屋里转圈,双手不停的搓着,“这下好了,我的医术有传人了。”
陶然在旁边泼冷水,“你别高兴的太早,那丫头没有当医生的爱好,她会医术这事除了我们没别人知道。”
白老爷子挥挥手,“那都是小事。谁规定会医术就一定要看病的。”
“蛤?”陶然吃惊的张大嘴巴。
看出来白老爷子是真的很宠陶酥这个外孙女了。
白老爷子突然看他,“乖囡做的药你还真敢吃啊,她以前也没给别人看过病。”
陶然耸耸肩,“那有什么不敢的,我亲妹妹还能害我?她给你你不吃?”
陶酥收拾完东西回来,白老爷子着急的抓着她问,“乖囡,你的医术是看我给你的那些书学的?你给陶然吃了什么药?你怎么做到让他的伤没留下一点后遗症,身体还壮的跟头牛似的?”
看了陶然一眼,见他微微点头,陶酥才回答白老爷子的问题,“是看外公的医书学的,我给哥哥吃的是我自己配的药。”
她把做药丸的药方说给白老爷子听,然后接着说,“像五百年份的人参这种稀少的药材是在黑省的森林里偶尔挖到的,普通的药材效果没这么好,也是哥哥运气好。”
白老爷子紧张的问,“你去深山老林里挖人参了?还挖到了五百年的。我听说这种宝物都有猛兽守护,你有没有受伤,你这孩子怎么胆子这么大。”
陶酥说,“没有受伤,也没有碰到猛兽。”
白老爷子放下心来,注意力放到陶酥说的药方上。
他把药方念叨了两遍,拍着大腿说,“妙呀,我怎么没想到。乖囡,你这药方用普通药材,在身体的损伤修复方面效果也很好。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陶酥点头,“是我自己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