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抱头,身体像筛糠般剧烈颤抖着: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尖锐而绝望,像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想要把自己的头发扯下来,以缓解内心的痛苦。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狂风中的树叶,随时都可能被吹倒。
马市长缓缓站起身,他的双腿因长时间的紧绷而有些发软,但他依然努力挺直腰背,中山装袖口下的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看向贺婕和奎绥:
我会以中央特派员的身份,立刻将这些罪证呈报上级!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头。
不管他们身后的靠山是谁,保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也跑不了!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那些罪魁祸首化为灰烬。
这些事真是太伤天害理了……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悲愤与无奈,仿佛在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默哀,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深刻。
帐篷内的灯光昏黄而黯淡,映照在每个人脸上,勾勒出他们或坚定、或绝望、或愤怒的复杂表情。
而那台dV播放器,依然静静地待在马市长的手里,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张照片:
一个堆满尸体的冷藏室,灯光惨白,宛如地狱。
那些尸体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体扭曲变形,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拉扯过,
而那些实验对象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物品,毫无尊严地躺在那里,等着隔壁的焚烧炉闲下来,被人丢进去处理。
这一帧,真是见证着人性的丑恶与黑暗。
贺婕看着马市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敬佩,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她缓缓点头:好,这些罪证就拜托马市长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给出一个保证,保证这些罪证能够被公正处理,保证那些受害者能够得到应有的公道!
而陈立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他知道,等待陈家的,将是法律的严惩清算和道德的谴责。
他的身体依旧一副卸了力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像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贺婕和奎绥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在向黑暗宣战,誓言要将那些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贺婕看着陈立国这副样子,皱眉道:
陈局长,既然你都知道他们有暗地里在买卖卖器官,你就该知道肯定还有比这更严重的生意存在,
不然陈家,明面上都没什么生意,却一直在兰城屹立不倒,依靠的什么依仗?吃老本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仿佛想要从陈立国的口中掏出更多的秘密。
所以我就不是很明白,陈局长现在的这副样子,是因为什么?
就在这时,马市长手指微动,不小心按下dV的播放键。
屏幕上再次出现了画面,那是一间封闭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看起来非常先进,但摆放得却有些杂乱。
金属台面上散落着各种试管、烧瓶和手术器械,墙角处堆放着几个标有生物危害标志的金属桶,桶身已经有着几道很深的划痕和擦洗不干净的陈年血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种种不堪。
在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某种红色的液体,液体中似乎有丝丝缕缕的东西在蠕动,
仔细一看,竟然是细丝,那些细丝像是活物一般,在液体中不断地扭动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它们时而缠绕在一起,时而又分散开来,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这些就是刚刚实验对象身上的东西?居然有这么多!......
马市长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折叠桌。
这是我们从最新一批实验对象身上提取的物质,一道嘶哑的声音从dV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冷静而冷漠,仿佛在讲述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它们具有强大的吞噬能力,可以分解任何有机物质,包括人体血肉。
镜头随着说话人的移动而转动,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身影走到玻璃容器旁,用一根细长的金属棒轻轻搅动着那些细丝。
细丝立刻像受到刺激一般,疯狂地缠绕在金属棒上,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
太好了,这可是一场巨大发现!想来三爷知道后,又能高兴许久了……另一个声音兴奋地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那咱们这个月是不是不用被关禁闭了!又有人附和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
太好了!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仿佛他们完成了一项伟大的成就,而不是在进行着一场邪恶的实验。
最开始讲话的声音再次响起,镇压了手底下的人的愉悦心情。
这东西不分敌我,现在咱们可还没有完全掌握,要是现在提前开香槟庆祝,往后的发展,总有股子要出事的错觉!
他的声音严肃而冷静,试图让周围的人冷静下来。
默哥,会不会是最近实验太密集,你有些紧张而产生的错觉啊,不然今晚你先别加班了,早点回去休息?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说道。
那被称为默哥的人低低回复了一句之后,画面又停了。
但就在这时,镜头停滞的画面上,被众人捕捉到了玻璃容器后面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标着神经药剂-a的金属柜,
柜门半掩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一排排标有编号的小瓶子,瓶子里装着某种淡蓝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贺婕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金属柜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
神经药剂?她低声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马市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紧紧盯着屏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这些东西如果流入社会,后果不堪设想……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担忧和愤怒。
奎绥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缓缓靠近马市长,低声说道:马市长,这些罪证必须尽快呈报上级,不能再拖了。
马市长看向贺婕众人问道,我看你们的人先前有组织几波爆炸,是因为这东西跟着你们上来了吗?
贺婕看向奎绥,示意他来讲解给马市长听。
奎绥接收到贺婕的意思后,对着身旁的马市长跟陈立国解释道,这东西在我们的人下去之前,就已经被提前刺激过了,只要有人进入,都会被无差别攻击,而且还会顺着任何缝隙,穿行而过。
之前我们也试过各种方式对待毁灭,但最后察觉,只能先把它们炸成独立个体后,火烧才会让这不明物质死亡,不然,它们只要跟血肉接触到,就会再次蠕动起来……
那现在怎么样了?马市长急忙问道。
奎绥往竖井的方向看去,正在组织掩埋工作,消除它们与空气接触,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那附近的泥土里,还夹杂着一些漏网之鱼,如果马市长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过去看一眼。
马市长顺着奎绥的视线看去,喃喃道,刚刚有人想带着我们先去现场看一下,但被老陈挡开拒绝了……
贺婕忽的一笑,所以你们先来了这?
陈立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绝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又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感到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马市长嘴唇蠕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楞楞的看向竖井方向。
奎绥叹了口气,看了贺婕一眼,往帐篷外走去。
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留下沉重的回响。
帐篷帘被掀开的瞬间,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吹得帐篷内的纸张哗哗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凝重的氛围增添一丝不安。
徒留帐篷里一片死寂。
贺婕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中起伏,仿佛在积聚着力量。
她目光深沉地看向马市长和陈立国。
我们必须弄清楚这些神经药剂和细丝的真正用途,以及它们背后的买家是谁。
已经有人受到这神经药剂的荼毒,在经过一流的医护人员的抢救下,依旧昏迷不醒!
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陈家能在兰城屹立不倒,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我们不能只满足于眼前的这些罪证,还要继续深挖,将整个犯罪网络连根拔起!
马市长缓缓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没错,这些罪证只是冰山一角,我们一定要将这些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帐篷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压抑。
每个人都深知,这场与邪恶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和危险等待着他们。
但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那就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黑暗彻底驱散,让正义的阳光重新照耀这片土地。
马市长忽的转头看向贺婕,语气不明的道这位小友,据我所知轮回也是帮派起家,想来灰色收入也不会少,但我看你们的所作所为又不太符合……
贺婕笑着打断跟传统的帮派作风不一样是吧,呵呵。毕竟我们只是安保公司而已!
马市长,你别多想,我们轮回每个季度都是按时缴税,只要是有轮回在的省市,保准是纳税义务人前三。
她的语气轻松,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警惕,时刻留意着马市长的反应。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而且我们轮回的业务范围很广,从大型企业的安保服务到重要人物的随身保护,再到一些特殊场所的安全维护,都是我们的业务。
我们靠的是专业和信誉吃饭,可不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贺婕的解释看似随意,实则每一个字都经过斟酌,既解释了轮回的行动,又巧妙地掩饰了组织的真实性质。
马市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
不过,你们轮回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这次要不是你们,我们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些罪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但更多的是对轮回背后势力的好奇与试探。
陈立国如梦初醒一般,看向贺婕,面上表情还有些怪异轮回的诡部人员出现在这,总有原因吧,看这个环境,也不像是接了护送什么的任务!
这就有关我们顾客的隐私了,请恕我们有权保护客人的隐私,毕竟我们还要开门迎客,总不能破了自己的口碑吧!贺婕耸了耸肩,随意答复。
那你们总有什么可以透露的吧?陈立国依旧不放弃地问道。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贺婕,仿佛要看穿她的伪装,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多知道一些总没坏处。
这就单纯是意外收获,你们也知道,夜未央内部出了问题,轮回跟权三闹翻了,顺藤摸瓜查到了这里,而后爆炸引来了你们……就这么简单!
贺婕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眼神却很是真诚,仿佛在告诉陈立国,这就是全部的事实,没有更多的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