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夏幼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涌上的是滔天的荒谬感和怒火,“你做梦!风萧,我警告你,立刻放了我!否则焱林和焱冰绝不会放过你,烈焰寨与狂风坡必将不死不休!”
她试图用最严厉的语气震慑他,希望能唤醒他一丝理智。然而,她低估了一个偏执疯批的占有欲。
风萧对于她的威胁嗤之以鼻,他甚至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颊和那双燃着火焰的眸子,觉得这样的她更加鲜活生动,如同炸毛的猫儿,挠得他心痒难耐。
“不死不休?”风萧轻笑,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被夏幼薇厌恶地躲开。他也不恼,收回手,慢条斯理地道,“为了你,与整个天下为敌又何妨?更何况区区一个烈焰寨。”
他踱步到桌边,拿起一个精致的银质酒壶,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猩红的酒液在琉璃杯中晃动,映照着他邪气的面容。
“知道吗?”他抿了一口酒,目光再次落回床上被束缚的夏幼薇身上,带着一种回忆般的迷离,“第一次在伤员棚见到你,你蹲在那里,耐心地给那个浑身脏污的老家伙清理伤口,眼神那么专注,那么干净……就像淤泥里突然开出的雪莲花,一下子就撞进了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风萧纵横多年,见过的美人不少,但像你这样的,是头一个。明明看着柔弱易碎,骨子里却藏着韧劲和力量,还有那些稀奇古怪却无比实用的医术……你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让我忍不住想要挖掘,想要……独占。”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激动,眼中翻涌着浓烈的情感,但那情感扭曲而畸形,充满了占有和控制。
“我每天看着你在焱林和焱冰那两个家伙身边转悠,看着他们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你,我就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戾气,“尤其是焱林!他凭什么?凭什么能让你住进他的偏院?凭什么能用那种眼神审视你?他根本不配!”
夏幼薇听着他这番扭曲的“表白”,只觉得遍体生寒。这根本不是爱,这是病态的执念和占有欲!
“你闭嘴!”她厉声打断他,“焱林和焱冰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们至少堂堂正正,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堂堂正正?”风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将酒杯掼在地上,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焱林手上沾的血比我少吗?他不过是比我更会伪装罢了!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世间的法则!我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地抢过来!”
他大步走回床边,眼神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显得有些猩红:“我本来还想多陪你们玩玩,慢慢瓦解烈焰寨。但我等不及了!我受不了你看他们的眼神,受不了你对他们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盯着夏幼薇,一字一句地宣告:“所以,我提前收网了。把你带到这里,让你彻底属于我。等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还怎么想着他们!”
“你休想!”夏幼薇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依旧不肯屈服,她用力挣扎着,手腕被丝绸束带磨得生疼,“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死?”风萧俯下身,手指粗暴地擦过她的嘴唇,眼神阴鸷,“在我这里,你想死都难。我会让你好好活着,体验做我风萧女人的‘快乐’。”
他看着夏幼薇眼中毫不掩饰的憎恶与抗拒,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既然温柔的手段得不到,那就彻底摧毁她的骄傲,让她只能依附于他!
“看来,不用点特别的手段,你是不会乖乖就范了。”风萧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倒出一枚龙眼大小、色泽艳红的药丸。
那药丸散发着一股奇异的甜香,与房间里的香料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头晕目眩。
“你要干什么?”夏幼薇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风萧没有回答,他用手指捏开夏幼薇的下颌,不顾她的挣扎和呜咽,强行将那枚红色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咽了下去。
“咳咳咳……”夏幼薇剧烈地咳嗽着,试图将药丸吐出来,但那药丸入口即化,一股灼热的暖流迅速从喉咙滑入腹中。
风萧满意地看着她徒劳的挣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期待的笑容:“别白费力气了。这是西域来的好东西,名曰‘醉仙欢’,可是助兴的良药。放心吧,我的小美人儿,待会儿……你会求着我的。”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床边,如同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猎人,等待着药效的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