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付宗主何等人物?
又是用盒子装的东西,岂会是普通之物?
也不知道这个盒子是怎么做的,密封性很好,没打开之前一点味道都泄露。
自己对付宗主还是有成见的。
不管是她误会伤了自己,
还是直接拒绝了自己的请教。
所以看到那个药丸才会露出嫌弃的神色。
这些都是不对的!
直到闻到了香气,才意识到是个宝贝。
其实自己对这些有过研究,只是没有人指点,终究是连门槛都没有摸到。
这可是传说中的疗伤圣药!
眼前这个美女宗主人还是很好的。
只是她好像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
或许人家不屑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不屑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
她有那个底气。
这么好的东西说送就送了,算是刚才的伤了他的补偿。
但不会说一句歉意的话,
那是人家一宗之主的高傲。
六哥的心理活动很丰富,却不知道付笙没有想那么多。
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要不是因为左枫,她不会给老六药丸。
什么对对错错的。
伤了就伤了。
杀了也就杀了。
自己要是不济,被伤被杀那也是自己学艺不精。
现在不同,现在有了心念之人。
要为他着想。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
为他人改变。
左枫看得明白。
他不知道那个羊屎蛋子有多么珍贵,但从老六的表现看得出来付笙的付出。
悄悄的捏了一下付笙的小手。
付笙娇躯一震。
“他知道我是为他。”
哦?
是这样吗?
付笙美目一转,开始计算这次带了多少家当出来。
唉……
是不是该叫钱仓搞点东西了?
好像很久没开口了。
忽然!
一道绿影从远处射来。
“枫哥!”
付笙下意识的抬起脚。
左枫的眼力不够,看不清却是听得清。
赶忙拉了一下付笙,
“不可!”
可他一个普通人,反应过来就慢了半拍。
他拉付笙用力不小,
付笙何等人物?
岂是他能拉住的?
所以左枫被带飞了。
“啊!”
“啊!枫哥!”
有两个女人抱住了一个男人。
都不放手。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个女人同时问道。
同时也加大了力气,想把那个男人夺走。
“我是枫哥的女人!”
绿衣女子很凶悍的说。
“我……”
白衣女子有点犹豫。
“你什么你?你是谁?快放手!”
绿衣女子脸色虽然还有一些泛白,
泛白正快速转红。
“我是他的守护神仙姐姐。”
白衣女子丝毫不惧绿衣女子眼中快速凝聚的杀气。
手上加大了力气。
我守护的放自己手里才安全。
“断了断了!”似乎经不住拉扯,赶忙出声。
“哎吆!”
被抢的男人掉在地上,屁股摔了个结实。
原来一绿一白两个女人见男人叫痛,同时放手,却是把男人给丢了。
“枫哥!”
“枫弟弟!”
终究是白衣女子略有犹豫,左枫被绿衣女子抱在怀里。
“哼!”
绿衣女子白了白衣女子一眼。
“枫哥,你没事了?摔疼了没有?我给你揉揉。”
“没事蓝儿。那个……放我下来。”
左枫此时很尴尬。
幸福个屁!
屁股疼!
偷偷看了一下几个吃瓜群众。
二当家的早已转过身去。
老五像棵树。
老六的眼睛睁得很大。
脚踏实地的左枫擦着古蓝儿的眼泪,“蓝儿你怎么样了?”
眼睛却是越擦越多。
终于还是扑到左枫怀里,放声大哭。
“枫哥……我好怕!”
“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没事了。”轻轻抚拍着古蓝儿的背安慰道。
他喵的鸟玩意传送阵,要是哪天给传送到猛兽窝里,还能剩下骨头不?
————
府守府。
书房。
“有意思。”
一张整块木头大书桌上。
一座酸枝木的笔架上挂了三支毛笔。
毛笔不稀奇。
酸枝木笔架不稀奇。
酸枝木笔架底座镂空雕刻也不稀奇。
笔架横梁两端的龙头雕刻,
很,
好看。
“是这个叫左枫的给了你底气吗?”
说话的是钱仓。
没有人接话。
钱仓眼睛好像是看着好看的笔架龙头雕刻。
又好像在看书桌上的三张纸。
三张纸依次摆开。
第一张纸上,
左枫。
男。
籍贯:不详。
身份:不详。
疑是三友会成员。
通过风楼牵线买下凤栖山七十年产权。
三友会是最近几年出现的一个江湖组织,最初做了一些事,有点影响。
后来慢慢隐入暗处。
钱仓盯着七十年产权看了又看。
不明白。
为什么是七十年?
第二张纸上,
青城山俗家弟子刘青山在凤栖山,鸡冠山转了好几天。
还在崇县待了一天。
看样子像是随便走走。
但时间有点长。
“难道青城山要有行动?”
第三张纸上,左枫买下了凤栖山后。
古九霄的女儿古蓝儿便离开鸡冠山随他去了,一直没有出来。
陆续有人和物资进驻,估计是在搞建筑。
如今古九霄也去了。
好像风楼的三姐也在那里。
“开始吧。快点开始吧。我都要等不及了。”
“老家伙,你还是比不上我有耐心。”
“可是,你真的准备好了么?”
“叮叮叮。”
挂在门边上的铜铃铛响了三下。
钱仓眉头一皱,挥了挥手。
一阵微风飘去又飘来。
桌子上多了一张纸。
付教头携一男子下山,
男子长相俊俏,
身份不祥,
不是军中之人。
岗哨盘问,
被削掉一只耳朵,
即去。
钱仓眉头皱得很深。
一张纸条,三四十个字,他看了好几遍。
这不正常撒。
谁都知道那个女人整天冷冰冰的,别说男人,就是对女人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
他这个东家在那个女人面前也没得过笑脸。
前后那么多青年才俊,对她心生爱慕。
不是被打伤打残就是被打死。
其中包括自己好友的儿子。
奈何她武功高强,没人打得过。
而且自己还需要她,所以这些年没少惹气。
还赔了不少东西。
就是自己的儿子,她也没给过好脸色。
怎么会在山上养着一个小白脸呢?
要说那些都是做给大家看的,其实她就是那样的人。
那么这次为什么又光明正大的带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