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共同面对那神秘的召唤后,公寓里的气氛为之一变。之前那种沉闷的、带着不确定性的焦虑,被一种目标明确的紧张感和充实的忙碌所取代。
袁满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但心里却踏实了许多。她不再是被动地等待命运的安排,而是成为了计划的一部分,哪怕她的角色只是“从旁协助”和“喊666的气氛组”(她自己脑补的),那也是一种参与!
为了能更好地扮演“协助者”的角色,她修炼起来更加卖力了。以前觉得枯燥痛苦的打坐,现在也能咬着牙坚持更久,引导灵气运转时也更加专注,生怕因为自己的懈怠而拖了后腿。
轩辕皓将她的努力看在眼里,虽未多言,但指导她修炼时,明显比以往更加细致耐心。
这天是周末,阳光明媚。袁满刚刚完成一轮周天运转,感觉丹田内的气流又壮大了一圈,虽然距离突破炼气二层还有段距离,但那种力量一点点积累的感觉,让她充满了成就感。
她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旁边正在用笔记本电脑查阅着什么(她怀疑是在研究这个世界的地理或者空间物理知识,为追踪召唤做准备)的轩辕皓身上,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大白,”她蹭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跃跃欲试,“你看我现在也算正式踏入炼气期了,是不是……可以学点实际的东西了?比如……法术?”
她可是眼馋他那些隔空取物、修复物品(尤其是修好她捏碎的杯子那手!)、还有布置结界的能力很久了!总不能一直当个只有力气变大、精力变好的“强化版普通人”吧?
轩辕皓从屏幕上移开目光,抬眸看她,对上她那充满渴望的眼神,沉吟了片刻。
(轩辕皓内心:修行之道,根基为重。过早追求术法,易导致心浮气躁。不过……她近日修炼确实勤勉,传授一两个最基础、无甚威力的小术,既可巩固其对灵气的掌控,亦可提振其信心,倒也无妨。)
“可。”他合上电脑,“便传你【微光术】与【净尘术】。”
袁满一听,差点欢呼出声!光听名字就感觉很实用!一个照明,一个打扫卫生!简直是为她这个都市小白领(兼懒癌患者)量身定做的!
轩辕皓起身,走到客厅中央。他没有直接讲解法诀,而是先伸出一根手指。
只见他指尖微光一闪,一团柔和而稳定的、拳头大小的乳白色光球便凭空浮现,悬浮在他指尖之上,将周围映照得一片明亮,却丝毫不觉刺眼。
“此为【微光术】。”他解释道,“核心在于对灵气输出的精准控制与形态塑造。灵力过猛,则光芒刺眼难控;过弱,则萤火不如,瞬息即灭。”
说着,他指尖的光球亮度随之变化,时而如同小太阳般炽亮,时而又微弱如风中残烛,演示得举重若轻。
接着,他手掌对着旁边茶几上袁满刚才吃饼干掉落的些许碎屑,轻轻一拂。
一股无形无质、却带着清新气息的微风拂过茶几表面,那些饼干碎屑,连同淡淡的灰尘,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茶几变得光洁如新,仿佛刚刚被最细致的抹布擦拭过一般。
“此为【净尘术】。”他继续道,“需以神识引导灵气,如同无形之手,剥离附着之物,而非蛮力吹拂。”
袁满看得目瞪口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太方便了!这要是学会了,晚上起夜不用开灯吓到自己了,做卫生也不用愁了!修仙果然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想学!”她抓着轩辕皓的胳膊,眼睛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轩辕皓被她晃得有些无奈,开始详细讲解两个法术的灵气运行路线、神识运用技巧以及注意事项。
理论听起来并不复杂,但实际操作起来,完全是另一回事。
袁满首先尝试的是【微光术】。她学着大白的样子,伸出食指,努力调动丹田内的灵气,沿着特定的路线汇聚于指尖,同时用神识努力构想一个稳定的光球……
第一次,“噗”的一声轻响,指尖冒出一小串电火花似的闪光,然后就没了下文。
第二次,灵气输出过猛,指尖猛地亮起一道刺目的强光,晃得她自己都睁不开眼,差点没把眼睛闪瞎,光芒维持了不到半秒就溃散了。
第三次,好不容易控制住亮度,光球却像个醉汉一样在她指尖摇摇晃晃,忽明忽暗,没两下就“啪”地一声熄灭了。
“啊啊啊!怎么这么难!”袁满气得直跺脚,感觉比自己连续加班写三天方案还累。这玩意儿对灵气控制和神识运用的要求也太精细了!
(袁满内心oS:看着大白做起来那么简单,怎么到了我手里就跟不听使唤似的!这灵气是跟我有仇吗?!)
轩辕皓在一旁看着,没有出手帮忙,也没有出言嘲讽,只是在她每次失败后,平静地指出问题所在:“灵气运转至‘少府穴’时略有滞涩。”“神识未能稳固光球形态。”“心绪急躁,影响了灵气输出稳定性。”
他的声音清冷,却像是最精准的导航,帮袁满一次次修正着错误。
袁满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深吸几口气,压下烦躁,再次尝试。失败,总结,再尝试……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在她感觉丹田内的灵气都快被榨干,精神力也消耗大半,额头布满细汗的时候,她再次集中精神,引导着那丝微弱的气流,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输出,用神识努力包裹、塑形……
这一次,指尖没有爆发出刺目的强光,也没有瞬间熄灭。
一点米粒大小、柔和而稳定的白色光点,如同夜空中最羞涩的星辰,颤巍巍地、却顽强地,在她指尖亮了起来!
虽然很小,很微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灭,但它确确实实地亮着!稳定地亮着!
“成、成功了?!”袁满看着指尖那点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光芒,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心脏砰砰狂跳,简直比第一次拿到项目奖金还要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灵气的输出,像是呵护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点微光,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大白!你看!亮了!它亮了!”她献宝似的把手指举到轩辕皓面前,兴奋得像个第一次考了一百分的孩子。
轩辕皓看着那点微弱却稳定的光芒,又看看袁满那因为激动和消耗过度而泛红的脸颊、亮得惊人的眸子,一向清冷的眸底,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尚可。”他给出了评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但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初次施展,能稳定至此,算你过关。”
(轩辕皓内心:悟性尚可,韧性亦足。虽则光芒微弱,胜在稳定。假以时日,勤加练习,掌控力必能提升。)
得到他的肯定,袁满更是高兴得找不到北。她尝试着移动手指,那点微光便随着她的手指移动,在空气中划出淡淡的光轨。
“太好了!我以后晚上上厕所不用摸黑了!”她已经开始规划这个法术的实用场景。
兴奋劲过后,她又趁热打铁,尝试【净尘术】。这个法术对神识的要求更高,需要精准地“扫描”并“剥离”灰尘。结果可想而知,不是清风拂面毫无效果,就是控制不好力度,把茶几上的纸巾也一起给“净”没了,搞得一片狼藉。
尝试了几次,累得头晕眼花,袁满终于宣告放弃,瘫在沙发上装死:“不行了不行了,神识耗光了……打扫卫生还是交给拖把和抹布吧……”
看着她那副累瘫却眉眼带笑的样子,轩辕皓摇了摇头,伸手在她额间轻轻一点。
一股温和醇厚的气流涌入,迅速抚平了她消耗过度的神识和经脉的疲惫感。
“修行非一蹴而就,循序渐进即可。”他难得地安慰了一句。
袁满感受着重新变得清明的头脑和恢复了些许的精力,看着身边这个看似冷淡实则细心体贴的男人,心里像是被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
她成功施展了人生中第一个法术!虽然只是最基础的【微光术】,光芒也只有米粒大小,但这是一个里程碑!标志着她在修炼之路上,终于迈出了从零到一的关键一步!
而这一步,是在他的指导和守护下完成的。
这种共同进步、彼此扶持的感觉,让她对前路那些未知的艰难险阻,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携手共进的勇气和期待。
她看着指尖再次尝试凝聚出的、那点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偷偷在心里发誓:
一定要更加努力!总有一天,她也要像大白那样,举手投足间,拥有守护重要之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