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屋檐下的水流,不急不缓地淌着。雪彻底化了之后,院子里的泥土松松软软的,带着股潮湿的腥气。宋亚轩蹲在墙角,手里攥着颗草莓种子,小心翼翼地往土里埋——这是她从上次摘的草莓里抠出来的,马嘉祺特意帮她翻了块地,还围了圈竹篱笆,说是“草莓专属小天地”。
“埋深点,不然发不了芽。”马嘉祺蹲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把小铲子,帮她把土拍实,“过几天再浇点淘米水,长得快。”
宋亚轩点点头,指尖沾了些泥土,蹭在鼻尖上也没发觉。小狐狸蹲在篱笆边,用爪子扒拉着刚埋好的土,像是在帮忙,结果把种子扒出来好几颗,气得宋亚轩轻轻敲了敲它的脑袋:“捣乱鬼。”
暗影狼则趴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忙活,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偶尔跑过来,叼起宋亚轩掉在地上的小铲子,放在她手边,再用头蹭蹭她的胳膊,像是在说“别累着”。
“快看!我种的黄瓜发芽了!”贺峻霖举着个小牌子跑过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贺峻霖的黄瓜地”,牌子旁边的土里,冒出几颗嫩绿的芽,像刚出生的小鸟,怯生生地探着头。
“比我的草莓快。”宋亚轩有点羡慕,伸手碰了碰黄瓜芽,嫩得像能掐出水来。
“那是,”贺峻霖得意地扬下巴,“我天天给它唱歌呢,你也试试给草莓唱唱歌,说不定长得快。”
张艺兴抱着吉他走过来,笑着说:“我来给它们弹首《春之歌》,保证长得又快又好。”吉他声轻快地流淌开来,阳光照在嫩芽上,像是镀了层金,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中午炖了锅春笋排骨汤,春笋是刚从后山挖的,嫩得能掐出水,排骨炖得酥烂,汤面上飘着层薄薄的油花。大家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捧着碗喝汤,热得直冒汗。
八戒吃得最香,一碗接一碗,嘴里还嘟囔着:“等玉米长出来了,俺就用新玉米炖排骨,那才叫香!”
宋亚轩给小狐狸喂了点排骨肉,小家伙吃得吧唧嘴,尾巴摇得像朵小绒花。暗影狼则趴在她脚边,等着她偶尔丢过来的骨头,吃得安安静静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她。
下午,村里的小姑娘背着书包跑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奶奶让我送些新摘的茶叶,说用山泉水泡,可香了。”
“我来泡!”贾玲接过茶叶,找出个粗瓷茶壶,用刚烧好的山泉水冲泡,茶叶在水里慢慢舒展,飘出股清冽的香气。
大家坐在葡萄架下喝茶,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宋亚轩抿了口茶,清苦中带着回甘,像极了这段日子的味道——有冒险的刺激,有相聚的甜蜜,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
“等草莓熟了,咱们就用草莓做果酱,抹在烤馒头片上吃。”马嘉祺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宋亚轩的草莓地里,眼里带着笑意。
“好啊。”宋亚轩点头,想象着草莓酱红红的样子,心里甜甜的。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跑到草莓地里,用爪子轻轻扒拉着泥土,像是在催着种子快点发芽。暗影狼也跟过去,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抬起头,对着宋亚轩轻轻低吼了一声,像是在说“会长大的”。
宋亚轩看着它们,又看了看身边说说笑笑的伙伴,突然觉得,这些刚种下的种子,不仅会长出草莓、黄瓜和玉米,还会长出更多的牵挂和期盼,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生根发芽,结出甜甜的果实。
夕阳西下时,茶水喝得差不多了,大家收拾着茶具,准备晚饭。宋亚轩最后看了眼自己的草莓地,仿佛已经看到了满架的红草莓,看到了大家围在一起吃草莓酱馒头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她知道,这场关于农家乐的故事,还在继续。而那些藏在泥土里、茶香里、笑闹里的温暖,会像春天的种子一样,在每个人的心里,慢慢长大,永远都不会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