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20”号门后的世界,是间小小的画室。画架上蒙着白布,墙角堆着未完成的油画,空气中飘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阳光透过天窗落在地板上,画出一块明亮的菱形光斑。
画室的主人是位中年画家,正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捏着支画笔,却久久没有落下。他面前的画布是空白的,只有右下角签着个模糊的名字,像被泪水晕开的墨迹。“遗憾迷雾”像薄纱般缠绕着他,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空洞。
“他在等什么?”宋亚轩的绿色光芒轻轻拂过画架,白布滑落,露出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画中是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眉眼弯弯,笑容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只是女孩的脸还没画完,轮廓线在眼眶处戛然而止,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像是画笔用力划过的痕迹。
“他在等一个答案。”张艺兴背着吉他走进来,琴箱上贴着张泛黄的演出票,是十年前的一场小型音乐会,“十年前,他和画里的女孩约定,等他举办个人画展,就向她求婚。可画展举办前一个月,女孩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他的努力之力让画室里的时钟开始走动,指针从停摆的“3:17”缓缓向前,“这十年,他画了无数幅她的肖像,却没有一幅画完过。”
画家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知道有人会来。“你们……也来问我为什么不画完吗?”他的声音沙哑,像蒙着层灰,“他们都说,我该放下了,可我放不下。”
丁程鑫走到画架前,银色光芒让肖像画的轮廓变得清晰。他能感受到画家强烈的悲伤,那悲伤像颜料一样,浓稠得化不开。“你不是放不下她,”丁程鑫轻声说,“你是放不下那个没说出口的‘再见’,和没完成的约定。”
画家的肩膀猛地一颤,手里的画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总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让她去买颜料,如果我早点向她求婚……”
“没有如果。”严浩翔的紫色光芒让画室的镜子变得清晰,镜子里映出十年前的画面——画家在画室里熬夜创作,女孩端来热牛奶,轻轻为他披上外套;两人在画展海报前雀跃地商量着细节,女孩指着海报上的空位说“这里要留着签我们的名字”;意外发生那天,女孩抱着颜料盒,在街角笑着朝画室的方向挥手……
“你看,”严浩翔指着镜子里的笑容,“她留给你的,不只是遗憾,还有很多很多的温暖。”
刘耀文捡起地上的画笔,橙色光芒让笔杆上的颜料重新变得鲜亮:“我爷爷常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她肯定也在天上看着你,盼着你把画完成,盼着你好好过日子。”
画家接过画笔,指尖却依旧颤抖:“可我一画到她的眼睛,就忍不住哭……他们说,我的眼泪是为她流的,可我总觉得,不止是这样。”
“当然不止。”华晨宇抱着话筒从阴影里走出,身后跟着个小小的调音台,“你的眼泪,为她流,也为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夏天流,为那些没来得及实现的约定流,为这十年里,一边想念一边挣扎的自己流。”他的爆发之力让调音台发出轻微的电流声,“就像歌词里说的,‘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这‘别人’,就是过去的自己,和那些被时光带走的瞬间。”
画家愣住了,他看着画布上女孩未完成的眉眼,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鬓角的白发,突然捂住脸,压抑了十年的哭声终于冲破喉咙,像积蓄了太久的暴雨。
张真源走到他身边,递上一张纸巾,土黄色光芒带着安稳的力量:“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奶奶走的时候,我爷爷也哭了很久,后来他说,眼泪流干了,才看清奶奶留给他的不只是思念,还有好好活着的勇气。”
画家接过纸巾,眼泪却流得更凶。他想起女孩生前总说“你的画里要有光”,想起她把自己的颜料分给邻居家的小孩,想起她在日记本里写“希望我的画家,永远对世界保持热情”……那些被悲伤掩盖的温暖记忆,像阳光一样,一点点穿透了“遗憾迷雾”。
贺峻霖走到天窗下,浅蓝色光芒让光斑变得更大更亮,照亮了画室角落里的一个木箱。“那是什么?”他好奇地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画稿——有女孩的速写,有两人的合照,还有一张画展的邀请函,上面用红笔写着“请一定来哦,有惊喜”。
画家看到邀请函,突然停止了哭泣。他站起身,走到画架前,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画笔。这一次,他的手不再颤抖,笔尖落在画布上,轻轻勾勒出女孩的眼眶,然后是睫毛,最后是瞳孔里的光——那光芒,像极了此刻天窗洒下的阳光。
“她的眼睛里,应该有光的。”画家的声音带着泪腔,却异常坚定,“她总说,我画的风景里,光特别美。”
马嘉祺翻开笔记本,金色光芒让画家的故事完整地浮现:女孩去世后,画家把她的器官捐献了出去,让三个陌生人重获新生;他每年都会去女孩的墓地,带去一束她最爱的向日葵;他默默资助了几个热爱绘画的贫困学生,就像女孩当年鼓励他一样……“你早就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对她的承诺。”马嘉祺轻声说,“你只是没发现而已。”
当肖像画的最后一笔落下时,女孩的笑容在画布上绽放,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里走出来。笼罩在画家身上的“遗憾迷雾”彻底消散,他看着画中的女孩,露出了十年来第一个真正释然的笑容。
“谢谢你。”画家对着画中的女孩轻声说,“我会带着你的光,继续画下去的。”
走出“2023.05.20”号门时,门牌号上的数字闪着温柔的光。时间回廊的雾气已经很淡了,远处的尽头出现了一扇巨大的门,门楣上写着“十年之约”,门两旁的墙壁上,贴满了他们一路走来的照片——咖啡馆里的告别,老街上的重逢,派对上的举杯,画室里的完成……
“终于要到终点了。”王俊凯望着那扇门,眼神里带着感慨,“这趟旅程,教会我们的,不只是如何与过去和解,更是如何带着所有回忆,好好走向未来。”
七人朝着“十年之约”的大门走去,脚步声在回廊里汇成温暖的旋律。他们知道,时间回廊的尽头,没有惊天动地的奇迹,只有一个简单的真相:十年的意义,不在于忘记或执念,而在于让我们终于明白,所有的眼泪、遗憾、温暖与思念,都会化作成长的养分,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然后带着这份“更好”,平静地说一句:“过去,你好;未来,我来了。”
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映出的,是十年后的他们自己——眼神坚定,笑容温暖,身上带着时光打磨的温柔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