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塑胶跑道在夕阳下泛着橘红色的光，篮球架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个沉默的见证者。刘耀文抱着球站在三分线外，指尖在熟悉的纹路间摩挲——这颗球的接缝处有道浅浅的划痕，是高三那年和（二）班打友谊赛时，他为了救一个快出界的球，狠狠撞在栏架上留下的。
“发什么呆？”马嘉祺递过来一瓶冰镇汽水，瓶身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跑道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当年就是这颗球，你和张哥吵了架，最后球被你气呼呼地扔到了看台底下。”
刘耀文的耳尖有点发烫，抓过汽水猛灌了一口：“谁吵架了？那是战术分歧！”他运起球，橙色的光芒随着拍球的节奏在地面跳动，“再说了，后来我不是把球捡回来，还买了冰棍给他赔罪吗？”
“冰棍化得只剩一根棍儿了，”张真源抱着笔记本走过来，土黄色的光芒让他手里的本子显得格外厚重，“你还非要塞给我，说‘吃了就是原谅你’。”他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刘耀文当年写的“对不起”，字迹歪歪扭扭，还被眼泪洇了个小坑。
刘耀文的脸更红了，梗着脖子反驳：“那不是眼泪！是汗！夏天打球哪有不出汗的？”
贺峻霖举着相机从看台后面钻出来，浅蓝色的光芒在镜头前一闪：“捕捉到某人嘴硬现场！”他把相机屏幕转向众人，照片里的刘耀文皱着眉，耳根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说真的，当年你俩冷战那三天，全班都绕着你们走，生怕被误伤。”
“有那么夸张吗？”刘耀文挠了挠头，突然想起冷战第二天，他看到张真源把自己掉在操场的钥匙串悄悄放进了课桌；第三天，张真源在他的水杯里偷偷加了蜂蜜，说是“败火”。
丁程鑫靠在篮球架上，银色的光芒勾勒出他手腕上的红绳——那是高三运动会时，全班一起编的，说是“幸运绳”。“其实那天的友谊赛，”他突然开口，“二班的人偷偷说你犯规，是张哥冲上去跟他们理论，差点打起来。”
张真源的脸也红了，低头翻着笔记本：“我那是讲道理……”
严浩翔抱着吉他坐在看台上，紫色的光芒随着指尖拨弄琴弦的动作流淌。他弹的是首简单的旋律，像操场的风一样轻快。“我写了段rap，”他抬头看向场中的两人，“关于‘吵架’和‘和好’的，要不要听听？”
没等两人回答，旋律突然变得急促，严浩翔的声音带着点调侃响起：“三分线外的争执像场暴雨，冷战的空气冻住了整个夏季，直到你把融化的冰棍递过去，才发现倔强的背后藏着‘在意’……”
刘耀文突然把球扔向张真源，张真源下意识接住，球皮上还留着刘耀文的温度。“喂，”刘耀文的声音有点闷，“当年的事，对不起啊。”
张真源抱着球笑了，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早知道了。”他运了两下球，突然传给刘耀文，“来，再打一场，这次我让你三个球。”
“谁要你让？”刘耀文接住球，转身就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落进篮筐。“看到没？这叫实力！”
“是运气吧？”张真源挑眉，也投了一个，同样空心入网。
宋亚轩抱着相机跑过来，绿色的光芒让他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我刚才在广播站放了《不说再见》，现在全校都在往操场跑，说要来看我们打‘毕业告别赛’！”
果然，教学楼的方向传来一阵喧闹，王俊凯、王源、易烊千玺带着一群“回忆学生”走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当年的旧物件——有皱巴巴的请假条，有写满公式的草稿纸，还有画着卡通图案的橡皮擦。
“加我们一个！”王俊凯笑着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当年没来得及和你们打一场，今天补上。”
王源抱着个篮球，上面签满了名字：“这是我们班的‘幸运球’，今天借你们用用。”
易烊千玺没说话，只是走到刘耀文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
比赛开始的瞬间，时光仿佛真的重叠了。刘耀文运球突破的动作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张真源的传球依旧精准，丁程鑫的防守灵活得像只猫，严浩翔在场边弹着吉他加油，贺峻霖举着相机跑来跑去，宋亚轩的加油声比谁都响亮，马嘉祺站在边线，像当年一样认真地做着裁判手势。
最后三十秒，比分打平。球落在刘耀文手里，他习惯性地想自己投篮，却在看到张真源被两人防守时，突然变向传球——张真源接球、起跳、投篮，动作一气呵成。
“唰”的一声，球进了。
全场爆发出欢呼声，贺峻霖的相机快门按个不停，宋亚轩的嗓子都喊哑了，丁程鑫和严浩翔击了个掌，马嘉祺笑着吹了结束哨。
刘耀文冲过去抱住张真源，两个人笑得像个傻子。“这次没吵架吧？”刘耀文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
“没吵，”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背，“下次也不许吵了。”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操场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笼罩着这群笑着喘气的少年。刘耀文突然觉得心里某个一直发紧的地方松开了——那个因为拉不下脸道歉而纠结的少年，终于和此刻的自己和解了。
“走了，”马嘉祺看了看表，“李老师说要在教室开‘最后一次班会’，还说有神秘嘉宾。”
“什么神秘嘉宾啊？”宋亚轩好奇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马嘉祺笑着说，金色的光芒在他眼底闪了闪，“保证是你们想见的人。”
七人勾着肩往教学楼走，影子在路灯下拉得忽长忽短。刘耀文把刚才投进的篮球抱在怀里，像抱着个稀世珍宝。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毕业晚会我要表演扣篮！”
“就你那身高？”丁程鑫挑眉。
“我可以垫脚啊！”
“哈哈哈哈……”
笑声在操场回荡，和篮球拍击地面的声音、吉他声、欢呼声混在一起，酿成了杯名为“青春”的酒，有点涩，却带着回甘。
教学楼的方向，教室的灯已经亮了，像串温暖的星星，在等他们回去，完成下一场关于“告别”的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