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林的风带着淡淡的甜香,却吹不散笼罩在枝头的薄雾。穿白裙子的姑娘叫林晚,手里的电影票边缘已经磨出毛边,日期是三年前的三月——那是她和恋人周明约定看樱花的日子。周明在赴约的路上出了意外,从此,这片樱花林就成了林晚的执念之地,她每天都来,一等就是三年。
“这票根都快烂了,还攥着呀?”沈腾走过去,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手里还拿着个刚编的樱花花环,“你看这花,今年开得比去年艳。”
林晚没回头,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地:“他说会来的。他说樱花谢了之前,一定到。”
贾玲蹲在她身边,捡起片飘落的樱花:“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个小伙子,约了姑娘看樱花,路上被卖糖画的缠住了,结果迟到了半小时,你猜怎么着?”
林晚终于转过头,眼里蒙着层雾:“怎么着?”
“姑娘把他的糖画抢过来,自己吃了!”贾玲做了个夸张的鬼脸,“还说‘迟到的惩罚’!”
林晚被逗得嘴角动了动,眼里的雾却更浓了:“他也爱吃糖画,每次都要草莓味的。”
丁程鑫站在樱花树下,指尖拂过花瓣,淡粉色的光在他周身流转。他没说话,只是随着风轻轻舒展手臂,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那些沾着雾的樱花仿佛被他的动作唤醒,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在林晚脚边铺成一片粉白的毯。
“你看,”丁程鑫的声音像花瓣擦过琴弦,“他在跟你打招呼呢。”
林晚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电影票上:“可他没来……他说要陪我看完整场樱花雨的。”
刘耀文突然一拍大腿:“谁说他没来?”他指着不远处的长椅,“你看那是不是他常坐的位置?”
林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长椅上空空如也,却不知何时多了个草莓味的糖画,插在长椅的缝隙里,糖衣在雾里泛着光。她踉跄着跑过去,拿起糖画,指尖触到微温的糖衣,像触到了他的体温。
“这是……”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关晓彤从包里掏出个相机,笑着递过去:“周明托我们给你带的。他说,去年的樱花雨没拍成,今年补回来。”
相机里存着几十张照片:有樱花含苞待放的样子,有风吹过花瓣纷飞的瞬间,还有一张是长椅的特写,上面用树枝写着“林晚,等我”。鹿晗站在相机后面,轻声说:“这些都是他‘拍’的。他说,樱花每年都开,就像他每年都在。”
林晚一张一张翻看着照片,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摩挲,像在抚摸那些错过的时光。迪丽热巴站在樱花树后,身影被花瓣遮住一半,像个温柔的剪影:“有些约定,不一定非要两个人在场才算完成。”她的声音里带着种淡淡的怅惘,却又藏着力量,“他把樱花雨寄存在这里,等你来看。”
张艺兴不知何时搬来架旧钢琴,摆在樱花树下。琴键上落着几片花瓣,他坐下,指尖落下,旋律像流水漫过石子,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颤。“这是周明喜欢的曲子,”他说,“他说要弹给你听,在樱花最盛的时候。”
林晚抱着糖画,坐在钢琴旁,跟着旋律轻轻哼唱。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释然的温柔,像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话,都唱给了风听。
贺峻霖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小小的录音机,把琴声、歌声、还有花瓣落地的声音,都一一录下来。“这样,以后想听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听听。”他把录音机递给林晚,“就像他还在身边一样。”
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樱花枝桠照下来,落在林晚的白裙子上,像撒了层金粉。她把电影票轻轻埋在樱花树下,又把糖画的杆子插在旁边,像个小小的墓碑。
“我知道你来了,”她对着空气轻声说,“樱花雨很好看,糖画也很甜。谢谢你。”
一阵风吹过,樱花落得更急了,像场盛大的告别。林晚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她最后回头望了眼钢琴的方向,笑着挥了挥手,像在跟谁道别。
张艺兴的琴声停在最后一个音符上,余音绕着樱花枝桠,久久不散。刘耀文捡起片落在琴键上的花瓣,递给丁程鑫:“她找到他了?”
丁程鑫把花瓣夹进王源的本子里,那里已经有了陈阿婆的糖纸。“嗯,”他点头,“在樱花盛开的地方,他们终于赴了约。”
王俊凯望着远处新出现的执念空间——那是间亮着灯的老房子,窗纸上映着两个模糊的身影,像在争吵,又像在沉默。
“下一个,”他说,“是对父子。”
宋亚轩突然指着樱花树,眼睛亮晶晶的:“你们看!糖画杆子上长出新芽了!”
众人望去,果然有抹嫩绿从糖画杆旁钻出来,在阳光下闪着光。像错过的约定,终究以另一种方式,扎下了根。
原来,未赴的约,未必是遗憾。只要心里的樱花还在开,归人就永远在转身就能看见的地方,等着和你,把剩下的时光,慢慢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