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浪蹄子!我就知道,你和你那个婆婆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你给我躲开。”还没到易家,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聋老太太骂骂咧咧的声音。
“砰!”小陈一下子把门打开了,就见秦淮茹端着一个碗,老太太拿着拐杖正要打人。
“住手!”
一声大喝。聋老太太一看外面是个干警,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拐杖。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没有了一点刚刚的精气神了。
“好一个挨冻受饿!好一个需要救济啊!” 阎埠贵看到地上的半碗面条,还有咬了一半的鸡蛋,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这已经不是糟蹋粮食了,这分明是命啊!
“打倒封建地主婆!打倒糟蹋粮食的败家子!”外面的呼声是越来越大。
“老太太,你这又是何苦?”方副主任叹了一口气。
现在粮食极度匮乏。此时,节约粮食,反对浪费成为全社会的重要议题。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做啊!
“嫂子,高!”何大江对贾张氏和秦淮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低调,低调!” 贾张氏谦虚的一笑,可是那个样子在秦淮茹看起来,就像是吃了蜜蜂屎一样!
“龙小妮,你虽是谭三的外室。可是据我们所知,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何苦为了一口吃食?”方副主任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你捐献了昌平的一片土地,但是时至今日,也不适合在这四合院居里面住了。”
方副主任话,里面的信息很多啊!
谭三?昌平的土地?捐献。。。?
何大江根本不清楚,要是大哥何大清在家。或许,还能知道一些情况的。
这些话在外人听来就是不得了了。原来这聋老太太还真的是一个地主婆啊?
“政府考虑到你的年纪大了,就在后罩房颐养天年吧。这些年,街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觉得一个人过的孤独,易家照顾的也不好?” 方副主任低头和居委会的张大妈商量了一下。“居委会安排你,到养老院吧?”
“老太太,您去养老院了,这房子怎么办?”李翠兰忽然跑过来问道,自己伺候了这么些年了,怎么的,也得落下一些好处吧?
“翠兰,你觉得我还能自己做主吗?” 聋老太太冷冷的看了易中海和李翠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惦记的,不就是我那点东西吗?”
“还有你。那么的热情,不就是房子吗?” 聋老太太转头看了一下黄金铜。“不要显示的那么的古道热肠,我老太太没喝过你家的一口水?”
“老太太,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就是热心肠罢了!” 黄金铜看大家的目光都变了,知道自己也完了。
这下子,不光在四合院。还有南锣鼓,轧钢厂,名声全部没了,还臭了!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你,何家小子。你是好样的!” 聋老太太看了何大江好一会。
随即在刘海中,阎埠贵面上转了一下。微微的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后罩房的木门上贴着居委会新糊的封条。聋老太太拄着那根枣木拐杖,被张大妈搀着往胡同口走时,突然扭头,望向四合院门楣上早已经看不见的积善之家的牌匾。她浑浊的眼球里泛起了一丝的讥诮。
老太太,养老院有热乎的玉米糊糊。张大妈轻声劝着,“走了!”
要我说,早该把那老虔婆送走!杨瑞华捏着绣花针在发髻上蹭了蹭,“白瞎了那一大碗的白面了,还有鸡蛋啊!”
当家的,这老不死的心真狠!易中海家里,李翠兰恨恨的说道。
“咱们伺候了她这么一些年,一点东西都没落到?对了,你说那些东西会在哪?”
“别说了。以后。就当没有这个人了吧?”易中海闷头抽着烟,半天不再言语了。
黄金铜蹲在院门口槐树下直叹气。昨儿个他还被厂里人说是热心的老师傅,可今天怎么的一下子反转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想不明白啊!
四合院各家各人,都是议论纷纷。注定这是一个不眠之夜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睡不着了。
全体工友请注意!全体工友请注意!现在播送一则通知。第二天上班没多久,轧钢厂的广播喇叭就响了起来。
“厂党委最新决定。。。关于黄金铜同志粗暴干涉街道办干部公务。。。处理意见如下,经厂党委研究决定,全厂通报批评,下调一级为四级工。另易中海同志,全厂通报批评!
车间里“嗡”地炸了锅,易中海手里的游标卡尺“哐当”掉在了地上。
老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游标卡尺要是摔坏了,都没地方买去。你说你,哎!车间陈主任已经狗血淋头了。“要不是看在你。。。再有下次,自求多福吧!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论当前干部的自我修养。
何大江在四合院门口的言论,通过南锣鼓迅速的往外扩散。在干部群众中引起了广大的反响。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位基层干部发出的肺腑之言,人民日报还专门采访了他。
“大江,这是人民日报的郭记者。”三天后。
王秀兰主任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到了街道办的办公室,并叫来了何大江。
“郭记者,您好!不知道您来,我这一身的煤点子,还真的是冒昧了。” 何大江一脸笑意,抱歉的说道。
这个郭记者本来就是突如其来的,想看一下,何大江是否真的和外面说的一样,差一点就是及时雨了。
现在看到这家伙一身狼狈的样子,想来不会作假。郭记者认为只要肯干,认真干,那就是好同志。
“何大江同志,都是为人民服务。您这一身的煤点子,就说明了您是一位做实事的好同志。” 郭记者伸出了自己秀丽的小手。“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人民日报的记者,我叫郭秀琳。”
“大江同志,咱们也算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能不能带我去你刚才工作的现场看一下?” 郭秀琳倒是自来熟,没有丝毫见外的意思。听得边上的王秀兰就是一头的黑线,啥意思?当我不存在啊?
“行,你们去吧?工作要紧!” 王秀兰看到何大江求救的眼神,给了他一个你懂的意思,挥了挥手,眼不见心不烦。
“大江,我看你和你们王主任挺有意思的?” 郭秀琳走在何大江的边上,饶有深意的看着他。
“王主任不光是我的领导,还是我的媒人。” 何大江两手一摊。“我媳妇的姨姐。”
“啊!” 郭秀琳倒是没有想到何大江会是如此的直接,这个情况不应该含蓄一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