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的房间里，暖黄的床头灯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大妮妮指尖勾着真丝吊带的领口，往下轻轻一扯，睡裙的下摆就滑到了大腿根，露出一截白皙的腿。
秦寿看得头皮发麻，伸手去拦，声音都发紧：“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梁蜜她们随时可能回来！”
“秦导，你可别唬我。”
大妮妮笑着往他身边凑，身子几乎要贴上来，“我刚从走廊过来，听见小骨房里吵得热闹，她们仨跟赵小骨谈判，没一小时哪能出结果？”
她指尖划过秦寿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刻意的诱惑，“我要是不趁今晚抓机会，等春晚一结束，你忙起来，我哪还有跟你说角色的功夫？《无间道》给我个小角色就行，哪怕是个没几句台词的档案员呢？”
“角色的事以后再说，你先把衣服穿上！”
秦寿往后退了半步，后背都快贴上门了，眼神慌得四处瞟——沙发上还扔着大妮妮的羽绒服，要是梁蜜这会儿回来，看见这场景，别说谈判了，直接就得掀房顶。
“我不穿。”
大妮妮噘着嘴，干脆把睡裙的肩带往胳膊上滑了滑，露出更多肌肤，“穿起来哪有现在好看？秦导，你说实话，我这样不好看吗？论身材论长相，我哪点比梁蜜她们差？”
秦寿急得额角都冒了汗，伸手想去拿沙发上的羽绒服，却被大妮妮一把拉住手腕：“你别碰！秦导，你真要逼我？”
她眼神突然冷了点，语气里带了要挟，“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喊人——就说你拉我进房间，想非礼我。你说，大家是信你这个‘老板’，还是信我这个‘被欺负的女演员’？”
“你这叫哪门子受害者？我才是被你堵在屋里的受害者！”秦寿使劲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紧，“我连碰都没碰你，你怎么说非礼？”
“网友可不管这些。”大妮妮笑着往门口退了半步，手悄悄摸到睡裙的领口，“要不我把内衣撕得碎一点，再往地上一坐，哭两声，你说记者会不会疯了似的写？”
秦寿看着她这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又气又无奈，声音软了点：“算我服你了！你先把衣服穿上，角色的事我记着，等忙完春晚咱们再聊。一会儿梁蜜真回来了，撞见这阵仗，咱俩都得完蛋，到时候别说角色，你在圈子里都不好混！”
“没那么快的。”大妮妮根本不松口，反而往床边凑了凑，伸手想去拉秦寿的浴袍，“咱们抓紧点时间，几分钟就好，不耽误事。”
“你来得及，我来不及！”秦寿急得脱口而出，“你以为我是三秒快男啊？几分钟能完事？”
这话一出口，大妮妮的眼睛瞬间亮了，原本还带着要挟的眼神，瞬间满是惊喜，她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都软得发甜：“秦导，你这么强啊？那……一个小时都不够你折腾的？”
秦寿脸一红，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别开脸，伸手去推她：“跟你没关系！你赶紧回自己房间，再不走，我真不管你了！”
大妮妮却没动，反而笑得更暧昧了：“秦导，要不……咱们就试试？我保证配合，事后我也不闹，就求你给个角色……”
秦寿看着她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只觉得头都要炸了——这大半夜的，怎么一个比一个难应付？
秦寿抓起沙发上的羽绒服和真丝睡裙，胡乱往大妮妮身上裹，指尖都带着急意：“赶紧穿上，我送你出去！”
他推着大妮妮往门口走，掌心抵着她的后背，不敢多碰半分。
刚走到玄关，大妮妮突然脚下一软，“哎呀”一声往旁边倒——秦寿本能伸手去扶，胳膊刚环住她的腰，唇就被温软的触感覆住。
他脑子“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往头顶冲，手都僵住了，鼻尖萦绕着大妮妮身上的香水味，混杂着一丝慌乱的气息。
大妮妮的指尖勾着他的浴袍领口，声音黏糊糊地贴在他耳边：“秦导，别憋着了……你身体比你嘴诚实。”
秦寿的喉结滚了滚，正要失控的瞬间，耳尖突然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虽然隔着门，却像警钟似的敲醒了他。他猛地推开大妮妮，后退半步，胸口还在起伏，眼神却渐渐清明：“不行，太荒唐了。梁蜜她们随时可能上来，你赶紧回房间。”
大妮妮踉跄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眼神里还带着点得逞的笑意，语气却委屈起来：“我就这么没有魅力？连让你破例一次都不行？”
“不是你没魅力。”
秦寿深吸一口气，语气沉了沉，少了几分慌乱，多了几分认真，“你长得好看，性格也直爽，是很吸引人。但梁蜜、如画、雨菲对我好，我不能背着她们做这种事——我不想自己的后院天天着火，团结和睦比什么都重要。”
大妮妮愣住了，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唇角，脸上的媚态渐渐淡了。她原本以为秦寿只是嘴上推脱，没想到他真的把“后院和睦”看得这么重。
“那我去跟她们做工作呢？”她咬了咬唇，语气里带着点不甘心，又有点试探。
“对。”秦寿点头，语气没了之前的急切，多了几分坦诚，“她们要是能接受，咱们再谈别的；要是不能，我也不能勉强——我不想因为一个人，把我们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默契搞砸了。”
大妮妮沉默了几秒，抓起搭在臂弯的羽绒服，往身上一裹，拉链拉得严严实实，刚才的暧昧荡然无存。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秦寿一眼，语气复杂：“行，我知道了。我会想想的。”
秦寿拉开门，左右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走廊，松了口气：“快回去吧，晚了真容易撞见人。”
大妮妮“嗯”了一声，快步走向电梯，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秦寿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才发现后背都汗湿了——这大半夜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这么折腾下去，他都要扛不住了。
刚缓过神，门铃又响了——这次的声音又急又快，秦寿心里一紧，赶紧整理了下浴袍，拉开门一看，果然是梁蜜、柳如画和林雨菲，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秦寿！你没事吧？”梁蜜第一时间冲进房间，左右扫视，“我们刚在电梯口好像看见大妮妮的背影，她没来找你吧？”
秦寿看着她们紧张的样子，心里一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她就是来问了句《无间道》的角色，我让她回去了。”
林雨菲眼尖，刚进门就盯着秦寿的脸扫了两圈，突然指着他的嘴角，语气带着点戏谑：“问角色而已，你脸上怎么沾了唇膏？还是淡粉色的，跟大妮妮的一个色儿。”
秦寿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抬手摸嘴角，又踉跄着冲到卫生间镜子前——
果然，嘴角边沾着一小片淡粉唇膏印，像块刺目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