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蜜的别墅主卧里，暖黄的落地灯把大床裹得软乎乎的。
秦寿趴在床中央，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梁蜜踩着柔软的棉袜，正力道刚好地给他踩背，脚趾偶尔轻轻蹭过他的腰，惹得他笑个不停。
林雨菲窝在旁边的沙发里，手里刷着财经新闻，突然“哇”了一声：“天盛这次是真栽了！范水水这事儿一闹，他们公司股票直接跌停，一天就蒸发了20亿！网上都在说资金链要断了。”
秦寿侧过头，胳膊垫着下巴，语气带着点了然：“这才刚开始，后续的多米诺效应还没完全显呢——他们旗下好几个待播剧都被平台暂停合作了，代言也撤了不少。”
“那他们还能翻身不？”梁蜜停下脚，蹲在床边，手指戳了戳秦寿的后背，眼里带着点好奇。
“难，顶多算半死不活。”
秦寿摇摇头，语气笃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真的，但这次不仅是钱的事儿，口碑和资源都伤了根基，没个三五年缓不过来。不过也不能小看他们，毕竟家底还在。”
林雨菲又补了句：“我刚刷到业内消息，说大老汪都开始变卖收藏的字画和古董了，想凑钱周转，看样子是真急了。”
秦寿坐起身，靠在床头，突然严肃了点：“这事儿也给咱们提了个醒——税务问题是底线，不管是甜蜜蜜还是情画传媒，旗下艺人的税必须盯紧，绝对不能搞阴阳合同那套，一点风险都不能冒。”
梁蜜立马点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带着点撒娇的顺从：“知道啦！红姐那边早就跟财务对接了，每个月都核查，保证没问题。”
秦寿突然笑了，伸手挠了挠她的脚心：“对了蜜蜜，你今天洗脚没？我刚在网上刷到个离谱爆料，说你有脚臭，难道你没洗脚就给我踩背了？”
“秦寿你要死啊！”
梁蜜瞬间炸毛，抬脚假装要踹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我天天都洗！你故意埋汰我是吧？给你闻闻，看有没有味！”
说着就把脚往他鼻子凑，秦寿笑着躲，两人滚在大床上闹作一团，连枕头都被扔到了地上。
林雨菲看着他俩打闹，笑着翻了个白眼：“别闹了！说正事——明天张添爱是不是就来魔都了？《太子妃升职记》该开机了吧？”
“对，明天下午的飞机，开机仪式定在后天。”秦寿总算停下打闹，整理了下皱掉的睡衣。
梁蜜凑过来，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确定就200万拍这个剧？会不会太紧张了？道具服装都不够吧？”
“200万是基础，肯定会超一点，但也超不了多少。”
秦寿笑得神秘，“而且你别觉得简陋是缺点——道具简单、服装用布料裁裁剪剪，这才是这个剧的亮点！”
林雨菲瞪圆了眼：“啊？穷到穿拖鞋拍电视剧也行？衣服就随便裁一下？能好看吗？”
“等开机了你去现场看就知道了。”
秦寿挑了挑眉，语气满是自信，“这种‘接地气的简陋’反而会成杀手锏，跟市面上那些精致过头的剧不一样，观众说不定就吃这一套！”
梁蜜和林雨菲对视一眼，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看着秦寿笃定的样子，也跟着期待起来——毕竟之前他拍的剧，每次看似“离谱”的想法，最后都能出人意料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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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酒店套房里，酒气混着奢靡的香水味，弥漫在凌乱的房间里。
范水水瘫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半空的红酒杯，酒液顺着杯壁往下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刚打发走被她抓得满身伤痕的男模，她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戾气，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她不耐烦地吼了句“进来”，抬头就看见吴姐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什么事？”范水水灌了口红酒，语气里满是不耐，连眼皮都懒得抬。
“是刘正……他催着要尾款。而且……”吴姐的声音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而且什么？”范水水猛地放下酒杯，杯底砸在茶几上发出脆响，“不是已经给了他十万定金？事成之后又补了十万现金？他还想要什么？”
“他……他现在要一千万。”
吴姐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哭出来，“说要是不给，就去警局举报我们找人伪造不雅视频，诽谤梁蜜……”
“一千万？”
范水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满是怨毒，“我刚补了九个亿的税！能卖的房产、珠宝全卖了，现在连住酒店的钱都快凑不齐了，哪里还有一千万给他？”
“他还……还说，除了钱，还要你陪他睡一个星期。”
吴姐的声音细若蚊蝇，说完就死死盯着地面，不敢看范水水的反应。
“他做梦！”
范水水猛地站起身，红酒杯被扫落在地，碎裂的玻璃碴溅得到处都是，“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这种要求？他凭什么举报我？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吴姐，你说对吧？”
最后一句话，她盯着吴姐，眼神里带着冰冷的威胁。
吴姐心里一沉，连忙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哀求：“水水，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当初是我直接跟刘正对接的，那个女孩也是我们找的——我们把她灌醉，让刘正给她化妆仿你的样子，还让刘正……侵犯了她。虽然给了二十万封口费，可要是刘正反水，警察一查就全完了！你不管我，我就要去坐牢了啊！”
范水水却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没了丝毫温度，语气轻飘飘的，却像刀子一样扎人：“这件事我不知情，跟我没关系。我当初让你付给刘正的，是他给我和团队提供化妆服务的报酬——你说的这些违法的事，我从来没授意过，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
吴姐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她刚才偷偷开了录音，想抓个把柄让范水水没法撇清，可现在才发现，范水水早就留了后手，每句话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连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吴姐，别玩录音这种小把戏了，在我面前早就过时了。”
范水水看着她绝望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我范水水混到今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拉我垫背，你还不够格。”
房间里只剩下吴姐的粗重呼吸声，她蹲在地上，看着碎掉的手机，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范水水的棋子，现在棋子没用了，自然要被毫不留情地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