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象山影视城还裹着点凉意，《太子妃升职记》的开机仪式却办得简单又透着股庄重——
香案上摆着水果和香炉，崭新的摄像机盖着红布，秦寿领着张添爱、张有昀等主创站成一排，对着镜头鞠躬时，风把背景板上的剧名吹得轻轻晃。
没人提这剧200万的紧巴预算，只听司仪高声念着剧情梗概：
“花花公子张鹏躲前女友围堵时意外落水，一睁眼竟穿越千年，还‘变’成了当朝太子妃张芃芃！女儿身裹着男儿心，一边馋太子后宫的佳丽，一边得学后宫生存法则，更要在太子齐晟、九王、赵王的夺嫡混战里自保——这趟穿越，可是把张芃芃难坏咯！”
张添爱站在秦寿身边，听着剧情，心里还琢磨着“张芃芃的反差感怎么演”，没成想开机仪式一结束，场务递来的戏服直接让她傻了眼。
她捏着那套所谓的“太子妃装”，布料薄得透光，领口开得极低，深V的边缘还带着没剪齐的毛边，忍不住举着衣服冲秦寿喊：
“老板！这就是我的戏服？直接用布裁出来的啊？连个花边都没有，穿出去会不会太……太露了？”
秦寿正跟摄像师聊镜头角度，回头瞥了一眼，满不在乎：“露才显特色！这剧走的就是接地气的路子，别跟那些大制作比精致，咱们玩的是反差。”
张添爱还没缓过劲，余光瞥见旁边的张有昀，又“噗”地笑出了声——
张有昀穿了件深蓝色的长袍，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可长袍下摆一飘，竟露出了光溜溜的大长腿，连条裤子都没穿！
“有昀哥，你这……光腿穿长袍啊？”
张添爱指着他的腿，憋不住笑，“这画风也太奇怪了，观众看了不得笑喷？”
张有昀无奈地扯了扯长袍，苦笑着说：“场务说预算紧，裤子省了，让我忍忍，说拍的时候尽量拍上半身，实在不行就用道具挡挡。”
更让张添爱震惊的还在后面——场务给大家发“鞋”的时候，递过来的竟是一双双塑料拖鞋，粉的、蓝的、白的都有，跟古装剧的画风完全不搭。
“连双古装鞋都没有？就穿拖鞋拍啊？”
张添爱举着拖鞋，彻底懵了，“这拍出来能好看吗？观众不得说咱们剧组穷疯了？”
旁边的场务笑着搭话：“添爱姐，您就放心吧！秦导说了，拖鞋拍的时候尽量拍不到，就算拍到了也没事，这‘穷’劲儿反而能让观众记住——您没发现吗？越真实越接地气，越容易让人有好感！”
张添爱看着手里的深V布衫、张有昀光溜溜的腿，还有脚上的塑料拖鞋，再想想秦寿之前说的“200万拍良心剧”，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这哪是“良心剧”，这分明是“极限省钱剧”！可看着秦寿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生出点期待：说不定，这“简陋”真能像秦寿说的那样，成了这部剧的大亮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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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影视城的片场边，唐艺宁和梁蜜并肩站着，看着眼前的场景，两人都有点发愣——
风把布景上的纱幔吹得乱飞，场务抱着一堆皱巴巴的布料跑前跑后，最显眼的是秦寿，正一手攥着鼓风机的线，一手举着风枪，对着镜头前的张添爱调整角度，忙得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唐艺宁皱着眉，指了指手忙脚乱的秦寿，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这剧组是缺钱缺成这样了？连个负责灯光音效的场工都雇不起？鼓风机和风枪还得导演自己上手？”
梁蜜忍不住笑了，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往片场角落看——
那边场务正从塑料袋里掏薯片，摆进粗瓷碗里，权当“太子妃的点心”；还有群演穿着洗得发白的戏服，脚上趿拉着跟张添爱同款的塑料拖鞋，却一个个演得有模有样。
“不是缺钱，是故意的。”
梁蜜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解释，“这些‘穷酸’的场面，全是秦寿特意留的拍摄花絮素材——你想啊，别的剧组都往精致了拍，咱们偏反着来，光腿穿长袍、拖鞋配古装、薯片当点心，这些‘离谱’的细节，剪进花絮里一放，不就成了搞笑梗？”
唐艺宁愣了愣，顺着梁蜜的目光看向监视器——
秦寿刚拍完张添爱“顶着深V布衫吐槽戏服”的镜头，又让场务把张有昀的长袍往下扯了扯，故意露出一点光腿的边缘，还笑着喊：“再来一条！把那‘窘迫感’演出来，越真实越好！”
“他这是走恶搞路线？”
唐艺宁终于反应过来，语气里多了点佩服，“故意用‘穷’制造反差笑点，既省了预算，又能靠花絮提前圈一波关注？这思路倒是挺反套路。”
“可不是嘛！”
梁蜜点头，眼里满是了然，“秦寿早就盘算好了，这部剧不拼服化道精致，就拼‘接地气’和‘搞笑’——
观众看惯了高大上的古装剧，突然来这么一部‘穷得坦荡、疯得可爱’的剧，反而容易记住。
你没发现？刚才张添爱吐槽‘布裁的衣服’时，秦寿特意让摄像把她那傻眼的表情拍得清清楚楚，这都是后期要剪进花絮的‘名场面’。”
正说着，片场传来一阵笑——张有昀穿着长袍，不小心踩滑了拖鞋，差点摔个趔趄，秦寿非但没喊停，还笑着喊：“好！就这个！再来一遍！把那慌乱感演出来！”
唐艺宁看着眼前这“乱糟糟却透着股机灵劲儿”的片场，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却弯了起来：“行吧，算这小子会玩。要是真靠这些‘恶搞花絮’火了，我倒要好好跟他学学这营销的路子。”
梁蜜看着片场里张有昀被风吹起的长袍下摆，忍不住笑着戳了戳唐艺宁的胳膊，语气里满是调侃：
“好姐姐，你可别光盯着剧组‘穷’了——这部剧要是火了，说不定带起来的不只是张添爱，还有你公司的张有昀呢！你没瞅见秦寿特意拍的镜头？那长袍底下露出来的大长腿，剪进预告里不得让粉丝尖叫？”
唐艺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监视器，正好看到秦寿让张有昀走了个“甩袍转身”的镜头，光腿在长袍下若隐若现，既荒诞又透着点莫名的苏感，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是真服了秦寿这脑洞，这拍摄手法也太离谱了吧？放别的剧组早被骂‘不专业’了，搁他这倒成了特色。”
“这就是他的聪明劲儿啊！”
梁蜜收起玩笑，语气认真了些，“咱们都看过《太子妃升职记》的小说，里面有宫斗、性别互换，还有男男cp、女女cp的萌点——秦寿这是把大家平时在脑子里YY的‘突然变性别’的桥段，直接搬上荧屏了！‘腐’里带点傻萌，又不刻意卖肉，刚好戳中现在年轻人的喜好，想不火都难。”
唐艺宁点点头，眼里多了几分认可：“行，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这200万的‘穷剧’能不能搞出大动静。”
说着，她拉了拉梁蜜的手腕，“走吧，咱们该回魔都了——如画和菲菲那边，《我们与恶的距离》的上星播出权争夺战，都快打起来了！”
“哦？这么快？”梁蜜眼睛一亮。
“可不是嘛！”唐艺宁语气里带着点惊叹，“魔都卫视、水果卫视，连央视都掺进来了——地方卫视跟央视抢一部剧的上星权，这还是头一回见，可见这剧的潜力有多足。”
梁蜜笑着补充：“抢完上星权，接下来就是网络平台的播放权了！现在秦寿的名字就是金字招牌，不管是《太子妃》这种轻喜剧，还是《我们与恶的距离》这种现实题材，只要挂他的名，平台都得抢着要，价格绝对低不了！”
两人说着，往停车场走去——一边是脑洞大开、靠“穷”出圈的古装喜剧，一边是引得多台争抢、聚焦现实的正剧，秦寿手里握着的这两张牌，显然都要在剧圈掀起不小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