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的碑林中,新立的“绣河之变”碑格外醒目。碑面光滑,唯有锦年以双线勾勒出的一片空白,似是无声的控诉,又似是历史深处的留白,等待后人去填补。
锦年站在碑前,手中拿着一枚绣针,轻轻摩挲着针尖,思绪却飘向了远方。运河沉尸案的风波已平,小皇帝的那道圣旨,将太后软禁于南宫,表面上是为了太后的健康着想,实则是隔断了太后与朝堂的联系。太后虽未被废,但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已大为削弱,这正是锦年所期望的局面。
“阿姐,天下无尸可绣了,你什么时候陪我回寒门旧巷?”沈清砚的声音将锦年拉回现实,他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埙,埙身泛着淡淡的光泽,似是刚刚擦拭过。
锦年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绣针收入袖中,缓步走向沈清砚。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沈清砚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等天下再无冤屈,百姓安居乐业,我便陪你回寒门旧巷。”
沈清砚看着锦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知道,锦年所言非虚,她心中装着的,是整个天下。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种种,从绣衣馆的创立,到如今的种种变革,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却又坚定。
“绣衣帝师”的名号,小皇帝赐下不久,锦年便开始着手培养绣衣子弟。沈清砚的提议,在昭骨台侧建立“寒门书院”,得到了锦年的全力支持。书院专收绣衣子弟,文武双修,旨在为绣衣馆培养更多的接班人。这些孩子,大多是因各种案件而失去父母的孤儿,他们在这里,不仅学到了技艺,更学会了如何用绣衣维护正义。
锦年带着沈清砚走进书院,只见学生们或持针绣花,或舞剑练武,脸上洋溢着朝气与希望。锦年看着这些孩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些孩子,是我对未来最大的信心。”
沈清砚点头:“是啊,他们将是未来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名小弟子跑过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锦年接过信,打开一看,却是皇帝的手书。信中写道:“愿拜锦年为‘亚父’,她笑拒,改授‘绣衣帝师’,史官载:女帝师自此始。太庙立碑,刻‘绣河之变’,却无人敢署太后名,锦年执针,以双线勾空,留一片空白——史笔称‘无字之罪’。”
锦年看完信,轻轻叹了口气:“小皇帝,真的长大了。”
沈清砚接过信,看着信中的内容,心中也有些感慨:“是啊,他成长得很快。”
锦年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有信心,用自己的方式,为天下绣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阿砚,走吧,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锦年拉着沈清砚的手,向外走去。书院的孩子们见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他们行礼。锦年微笑着点头回应,带着沈清砚,向着未知的未来,坚定地迈出了步伐。
天下无尸可绣,这是锦年的愿望,也是她奋斗的目标。而沈清砚,正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两人并肩而行,向着远方走去,身后,是绣衣馆的灯火辉煌,是书院学子们的琅琅书声,是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欢声笑语。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锦年手中的绣针,和她心中那颗为天下谋福祉的心。
镜头渐渐拉远,锦年与沈清砚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而那片空白的碑文,似乎也在等待着新的故事,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他们亲手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