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会的热闹尚未散去,帝都的街头巷尾仍弥漫着节日的余韵。然而,这宁静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呼打破:“毒酒!”
绣衣馆内,锦年正与一众女官们忙碌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绣台赐酒”典礼。这本是皇帝对绣衣馆的嘉奖,却暗藏杀机。一杯看似普通的酒,却能夺人性命。锦年接过酒杯,酒香扑鼻,她却从那酒香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酒杯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杂在酒香之中,难以察觉。
“陛下赐酒,不可不喝。”身边的女官们纷纷劝道。锦年微微一笑,她知道这酒有问题,但却不能直接拒绝。她端起酒杯,轻启朱唇,将酒一饮而尽。然而,就在酒液滑入喉咙的瞬间,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陛下,这酒似乎有些特别。”锦年放下酒杯,淡淡地说道。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锦年姑娘,这酒乃是朕亲自挑选的,怎会有问题?”皇帝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陛下无需隐瞒。”锦年缓缓起身,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这酒中,分明掺了‘血虫草’之毒。此毒无色无味,却能在饮者体内慢慢发作,直至夺命。陛下,不知您是何居心?”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有想到,锦年竟能识破这毒酒。他怒道:“锦年,你竟敢如此对朕大不敬!”
“陛下,您若真心想赐死我,为何又给我三日期限自证清白?”锦年冷笑一声,“这分明是逼我反击。您知道我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才给了我这个机会。”
皇帝沉默了,他深知锦年的手段,也知道她不会轻易就范。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锦年,你莫要逼朕太甚!”
“陛下,逼人的从来不是我。”锦年缓缓走向皇帝,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绣针,“今日,我便给您一个教训。”
她将绣针轻轻刺入酒杯,针尖沾染了酒液。突然,酒杯中泛起了一阵血红色的涟漪,那血色逐渐扩散,直至染红了整个酒杯。锦年将酒杯高高举起,对着皇帝说道:“陛下,这便是‘血绣’。我以血为墨,绣下这‘赐酒’二字,愿陛下日后行事,莫要这般狠辣。”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深知“血绣”的厉害。这是一种以鲜血为引,绣出诅咒的秘术。一旦被诅咒之人,必将遭受无尽的灾祸。他颤抖着声音说道:“锦年,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什么也不想。”锦年将酒杯放下,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我只希望陛下能明白,绣衣馆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今日之事,我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她转身离去,留下皇帝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血红色的酒杯,心中满是恐惧和不安。而此时,在绣衣馆的密室之中,锦年与沈清砚相对而坐。
“清砚,你查到了什么?”锦年轻声问道。
沈清砚将手中的卷宗递给锦年,沉声道:“皇后崩逝,背后定有蹊跷。这‘血虫草’乃是西域罕见之毒,帝都之中,绝不可能轻易得到。背后之人,必是蓄谋已久。”
“哼,蓄谋已久又如何?”锦年冷笑一声,“今日,我便让这阴谋露出真容。”
她展开一幅白绸,轻轻一挥,绣针在白绸上飞舞。只见那白绸之上,渐渐绣出了一个人影,正是皇后。随着针脚的深入,皇后的人影逐渐变得鲜活起来,仿佛要从白绸中走出。突然,皇后的人影动了,她缓缓抬起头,用一种冰冷而空洞的声音说道:“锦年,你终于来了。”
“皇后娘娘,你死得冤枉,我定要为你讨回公道。”锦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皇后的人影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锦年,我本不想牵扯你,但这命运的丝线,却已将你我紧紧相连。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
“娘娘,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的血白流。”锦年紧紧握住绣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一位女官匆匆赶来。她气喘吁吁地说道:“锦年姑娘,陛下有旨,命你三日之内查明皇后崩逝真相,否则……”
“否则如何?”锦年打断了女官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否则,绣衣馆便要被灭门了,是吗?”
女官被锦年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只能默默点头。锦年冷笑一声,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帝的阴谋。他想借皇后之死,除掉绣衣馆,可他却低估了锦年的智慧和勇气。
“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女官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办?”锦年将绣针轻轻放入针盒之中,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们自然是要查明真相,让那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她站起身来,对着女官们说道:“从今日起,绣衣馆上下,全力调查皇后崩逝之事。我要每一个细节,每一条线索,都查得清清楚楚。我要让那幕后之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女官们齐声应道:“遵命!”
锦年转身离去,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但她的气势却如同一座山,坚定不移。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她绝不会退缩。因为她不仅要为皇后讨回公道,更要守护绣衣馆,守护这天下女子的尊严和未来。
而此时,帝都的暗处,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锦年。那眼睛的主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容,低声道:“锦年,你真是个有趣的对手。不过,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