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阁深处,灯影摇曳,锦年执针,指尖轻颤。她面前,一幅未完的绣品,似是山河未定,风云变幻。那绣的正是长安城的舆图,山川河流、宫阙街巷,皆纤毫毕现,然而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之感。
此时,尚功局外,夜色如墨,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京城的平静。一名权倾朝野的权臣,深夜自府邸失踪,留下满地狼藉,似是被人掳走。消息传开,朝野震动,人们纷纷猜测,是哪方势力,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觊觎大天朝的权柄。
锦年闻讯,心如沉水,她知此事绝非偶然,定是那暗处蛰伏的势力,终于按捺不住,欲借机搅动风云。她放下手中绣针,起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室内,似在搜寻着什么线索。随后,她吩咐心腹女官,速备马车,她要去尚书房,探查真相。
尚书房内,灯火通明,满地狼藉。锦年踏入,目光所及,是散落一地的奏章与书卷,有的已被撕毁,字迹斑驳。她蹲下身,轻轻拾起一张残破的奏折,上面依稀可见几个血迹斑斑的字,似是“迁都”二字,顿时,她心中一震,迁都之议,本就争议纷纷,有人支持锦年所提出的北原新都,认为那里地势险要,可抵御外患,利于天朝长远发展;亦有人固执己见,不愿离开祖辈扎根的旧长安,认为迁都就是舍本逐末之举,定会引发诸多乱象。
如今,这奏折上的血字,分明是有人欲借此引发朝堂混乱,阻挠迁都大计。锦年缓缓起身,目光如剑,直视前方,似要穿透这重重迷雾,寻到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沈清砚!他满身风尘,显然是连夜赶回。他眼神焦急,一把拉住锦年,急道:“师傅,不好了!外城有异动,有人企图趁乱混入宫阙,意图不轨!”
锦年心中一紧,她深知,此番变故,绝非孤立事件,定是那股势力,欲借迁都之乱,内外夹击,颠覆大天朝。她迅速做出决定,让沈清砚火速调动春鸦卫,布防宫城,严查外城各处,决不能让外敌得逞。随后,她回身,对着尚书房内,默然念动秘咒,霎时,绣品上的长安舆图,似有了生命,化作一道光影,映照在她身后,她纤指一指,那光影中的城池,竟缓缓转动,显出一条隐秘的通道。
“师傅,这是何解?”沈清砚满眼疑惑。
锦年沉声道:“这是先人所留的秘道,可通往宫城深处,我们得赶在敌人之前,守住这关键所在!”
二人飞速行进,沿着秘道,穿梭于暗巷之中。一路上,不时可见春鸦卫女兵,正疾速赶往各处要塞。他们眼神坚毅,步伐整齐,似要把这股乱势,一举镇压。
终于,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宫室,门上挂着“绣影阁”三字,此处,本是绣衣馆存放机密绣卷之所,如今却似有了不寻常的动静。锦年推开门,只见室内,数道黑影,正围在一具绣架旁,那绣架上,赫然是一幅未完的新都舆图,图上,绣线错综复杂,似暗藏玄机。
“你们在做什么!”锦年怒喝,她认出,那黑影中,竟有几人,是此前在朝堂上,反对迁都最为激烈的朝臣。此时,他们被呵斥,却毫不慌张,为首之人,阴恻恻一笑,说道:“锦年女官,迁都之事,本就荒谬,我等不过是欲将这图窃走,毁去,让大天朝重回正途,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锦年冷笑,她深知,这些人背后,定有更强大的势力撑腰。她迅速念动咒语,手中绣针,化作一道光影,直奔那绣图而去。那针,似有灵性,瞬间刺入图中关键之处,霎时,绣图光芒大作,一道道绣线,如活物般飞舞起来,形成一道光幕,将众人困住。
“沈清砚,速去传旨,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莫要让他们坏了迁都大计!”锦年吩咐道。
沈清砚领命而去,而锦年,则独自面对着被困的众人,她眼神如冰,冷声道:“大天朝的未来,岂是你们这些鼠辈,能随意篡改的?今日之举,必叫你们付出代价!”
此时,那绣图中的光幕,愈发耀眼,似要将这乱世的阴霾,一举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