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天,贾府上下忙得鸡飞狗跳。
王熙凤让人将从锦绣坊和清风庄运回来的货物、家具、农具一一送回原处,沈丘则让人仔细清点,确认无误后才罢休。
租金方面,贾府实在凑不出八千两白银,只能将库房里最后几件值钱的古董字画拿出来,交给沈丘,折算成三千两白银,再加上两千两现银,一共五千两,剩下的三千两,只能给黛玉立下欠条,承诺一个月内还清。
沈丘将五千两白银和欠条带回林府,交给黛玉。
黛玉看着欠条,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贾府如今连三千两白银都拿不出来了,还真是落魄啊。”
紫鹃道:“姑娘,要不要让他们尽快还清?免得夜长梦多。”
黛玉摇了摇头:“不必。这欠条就当是给他们的一点念想,一个月后,他们若是还不上,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三天后,黛玉顺利收回了母亲贾敏的三处产业。
清风庄交由林家的旧仆打理,重新制定了租约,佃户们纷纷表示愿意继续租种;锦绣坊则重新装修,改为“清风阁”的分店,专门售卖高端丝绸,开业当天便门庭若市;江南的水田也派了可靠的人去接管,每年能带来稳定的地租收入。
而贾府,经过这一番折腾,更是雪上加霜。
不仅失去了三处重要的收入来源,还变卖了最后几件古董字画,欠下了黛玉三千两白银的债务。
府中的下人见贾府日渐衰败,纷纷人心浮动,不少人都偷偷打点行李,想要另寻出路。
这日,贾母坐在荣国府的庭院里,看着满园的萧瑟景象,忍不住叹了口气。
曾经的荣国府,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热闹非凡;如今却杂草丛生,蛛网遍布,一片破败。
王夫人和邢夫人坐在一旁,默默垂泪。
贾琏和王熙凤则在一旁互相埋怨,争吵不休。
宝玉站在廊下,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明白,曾经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何会变成这样,更不明白,那个曾经与他诗词唱和的林妹妹,为何会变得如此绝情。
他想去问问黛玉,却又不敢——如今的黛玉,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与他随意亲近的林妹妹,她是手握权势、高高在上的林姑娘,而他,只是一个落魄的贾府公子。
与此同时,林府内的清风苑,黛玉正站在书房的舆图前,看着上面用红笔标注的产业分布。
母亲的产业失而复得,让她心中多了一丝慰藉,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
她知道,这只是她复仇计划的第一步,贾府欠她的,欠她母亲的,她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姑娘,贾府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欠下的三千两白银也未必能按时还清,我们要不要趁机彻底打垮他们?”
紫鹃站在一旁,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黛玉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不必急,现在还不是时候。贾府虽已衰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在朝堂和民间还有一定的人脉和势力,尤其是宫中还有元妃这层关系,虽然元妃已经失宠,但多少还能给贾府一些庇护。我们若现在动手,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甚至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我们资本雄厚,心腹众多,人脉广阔,只需耐心等待。待贾府彻底失去所有依靠,众叛亲离,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时,便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到那时,我要让贾府众人,为他们为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尝尝我曾受的所有苦楚!”
说到最后,黛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前世的仇怨,今生的打压,早已在她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如今这颗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破土而出,将贾府彻底摧毁。
这时,探春端着一杯刚泡好的雨前龙井,缓缓走了进来。
她身着素雅的淡绿色衣裙,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却又透着一股坚定。
这两年,探春一直跟在黛玉身边,协助她打理生意,见识了黛玉的杀伐果断和运筹帷幄,也更加看清了贾府的腐朽和不堪。
她深知,贾府亏欠黛玉太多,也亏欠她太多,如今贾府的衰败,是咎由自取。
“林姐姐,”
探春将茶杯递给黛玉,轻声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贾府当年对我母亲的苛待,对我的忽视,还有对姐姐你的百般算计,这笔账,早就该清算了。如今贾府落到这般田地,是他们应得的下场,我们不必心软。”
黛玉接过茶杯,看着探春眼中的坚定,脸上露出了一抹浅笑:“好妹妹,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支持我,我更有信心了。我们一起等,等那个让贾府彻底覆灭的时机,等我们真正扬眉吐气的那一天。到那时,我们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委屈,我们可以凭着自己的能力,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探春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们一起等。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清风苑的庭院里,映照在黛玉和探春的脸上。
黛玉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坚定的信念。
她知道,贾府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而她的商业帝国,将会在她的精心打理下,越来越强大,她的名字,将会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一个传奇。
而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算计过她的人,终将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化为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