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探春传回的消息,更是意外之喜——她借着探望王夫人的由头,果然在荣禧堂的暗格里,找到了那只紫檀木匣,匣内不仅有贾母与忠顺王往来的密信,还有当年胡太医开具的、毒杀贾敏的药方底稿;
更重要的是,她暗中躲在荣庆堂外,截获了贾母与王夫人的私下密谋——二人见黛玉步步紧逼,深知贪墨一案迟早败露,竟铤而走险,暗中指使赵姨娘的心腹李三,在清风阁香料铺的香料中下毒,意图毁掉黛玉的生意,让她身败名裂,以此逼迫黛玉放弃查案,保住荣国府与她们自己的性命。
“好,很好。”
黛玉听完禀报,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冷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快意,“狗急跳墙,自寻死路,既然她们敢动手,我们便顺势而为,成全她们。”
她当即下令,让李砚安排暗卫,即刻前往黛玉阁,暗中跟进,务必一举抓获正在下毒的李三,拿到确凿证据,让贾母、王夫人无从抵赖。
李砚的暗卫行事利落,不过一个时辰,便传来捷报——已在清风阁的后院,抓获了正在往香料中掺毒粉的李三,当场搜出剩余的毒粉与贾母、王夫人下达指令的字条。
李三被押回林府后,经审讯,不堪严刑,当场供认不讳,一一交代了自己受贾母、王夫人主使,赵姨娘纵容,前往清风阁下毒的全部经过,字字属实,无可辩驳。
恰逢此时,一则消息传遍京城,更是让此事雪上加霜——南安郡王的侧妃,因误食了从清风阁买来的毒香料,突发昏迷,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
南安郡王怒不可遏,当即入宫请旨,主动要求加入督办此案,誓要查出下毒凶手,为侧妃讨公道。
圣上本就震怒于贾家的贪墨恶行,如今又牵扯出毒害郡王侧妃一案,更是怒火中烧,下令官府合并“贪墨案”与“下毒案”一同审讯,北静王亲自到场监审,务必查清查透,严惩不贷。
官府不敢怠慢,即刻传令,将贾母、王夫人、赵姨娘、李三一并传唤到案,升堂审讯。
庭审之上,北静王亲自监审,春桃当场指证,陈述了自己在荣庆堂外听到的所有密谋;
探春呈上紫檀木匣中的密信、毒杀贾敏的药方底稿;
李砚呈上李三的供词、剩余的毒粉与指令字条;再加上王夫人、邢夫人为了自保,主动交出赵夫人挪用赃款的证据,桩桩件件,铁证如山,环环相扣,没有丝毫破绽。
贾母、王夫人起初还百般抵赖,妄图狡辩,声称是黛玉恶意栽赃,是李三屈打成招,可面对眼前的铁证,终究无从辩驳,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浑身微微发颤,再也没了往日的威严与底气。
最终,二人心理防线崩塌,只能如实招供了所有罪行——既承认了当年勾结忠顺王、贪墨江南赈灾款、毒杀贾敏的旧事,也供认了此次合谋下毒、意图毁掉黛玉生意的阴谋。
赵姨娘、李三也一并认罪,各自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庭审结束,贾母、王夫人被当场拿下,打入大牢,等候最终判决;
赵姨娘、李三也被关押入狱,听候发落。
消息一出,京城震动,而这一切,都在黛玉的掌控之中——她坐在林府的书房内,听着属下的禀报,眼底没有半分狂喜,只剩一片冰冷的平静,却透着极致的复仇爽感。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贾母、王夫人、赵姨娘等人,终将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而她的复仇之路,也将一步步走向圆满,那些欠了林家的血债,终将一一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