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语气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回去告诉孙绍祖,一月之内,备好休书,亲自上门给迎春赔罪,另外,赔偿迎春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一千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若是少了一样,若是敢拖延片刻,我便拆了他孙家的大门,抄了他孙家的家产,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我说到做到,绝不姑息!”
四个仆役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是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反驳,连连点头,哭着说道:
“我记住了!我一定转告!求林姑娘饶命!求林姑娘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欺辱二姑娘了!”
黛玉冷哼一声,眼神中的不屑愈发明显,示意护卫们住手。
那四个仆役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捂着流血的身子,狼狈不堪地逃出了朱雀大街,连一句狠话都不敢再放,甚至连掉在地上的马鞭都不敢回头去捡,生怕再被打一顿,丢了性命。
看着他们仓皇逃窜、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背影,围观的人群再次响起一阵欢呼,掌声与赞叹声此起彼伏,看向黛玉的眼神,满是敬畏与崇拜。
黛玉不再理会那些欢呼声,转身快步走到迎春身边,蹲下身,神色依旧冰冷,却难得地多了一丝细微的温和,她示意身边的护卫小心翼翼地扶起迎春,动作轻柔,生怕牵扯到她的伤口,语气低沉:“慢点,别弄疼她。”
护卫们恭敬应下,小心翼翼地将迎春抱起,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迎春气息奄奄,意识模糊,当她感受到有人扶起自己,听到黛玉熟悉的声音时,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嘴角颤抖着,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静静地看着黛玉,眼中满是感激与依赖,泪水混合着脸上的尘土与血迹滑落,砸在护卫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探春也连忙走上前,紧紧握住迎春冰冷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哽咽着说道:“二姐,没事了,没事了,林姐姐来了,我们得救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再也不会了……大夫已经在清风阁等着了,我们现在就带你回去治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黛玉看着迎春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对着身边的护卫说道:“即刻送二姑娘回清风阁,让大夫好好诊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治好她的伤,另外,安排两个细心的丫鬟贴身伺候,不许有半点疏忽,若是她有半分差池,唯你们是问!”
“是,姑娘!”
护卫们恭敬应下,小心翼翼地抱着迎春,朝着马车走去。
黛玉站起身,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眼神冰冷而锐利,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之事,不过是个警告。往后,谁敢在京城街头横行霸道,谁敢肆意欺辱弱小,谁敢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便是与我林黛玉为敌,与我清风阁为敌,我定不饶他!”
话音落下,周围的人群纷纷躬身行礼,齐声说道:“不敢!不敢!多谢林姑娘!多谢林姑娘为民除害!”
黛玉微微颔首,不再多言,扶着紫鹃的手,登上马车,探春也跟着上车,马车缓缓启动,朝着清风阁驶去,护卫们紧随其后,步伐整齐,气势如虹。
围观的人群纷纷避让,目送着马车远去,心中依旧满是敬畏与赞叹——今日一战,黛玉不仅救下了迎春,更震慑了京城的恶势力,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林姑娘,不仅富可敌国,更有一身正气,手段狠厉,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马车之内,探春紧紧握着迎春冰冷的手,泪水依旧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感激与庆幸——幸好,有林姐姐在,幸好,林姐姐出手相救,否则,二姐恐怕真的要香消玉殒了。
而黛玉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神色淡然,周身依旧隔着一层淡淡的疏离,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与坚定。
前世的遗憾与无力,今日终于得以弥补,迎春得救了,孙绍祖也即将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份打脸的畅快,这份掌控命运的底气,让她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孙绍祖绝不会善罢甘休,忠顺王府也依旧虎视眈眈,但她不再畏惧,不再无力。
前世的苦难,早已化作她前行的铠甲,前世的恩怨,她会一一清算,往后,凡是她护着的人,谁也不能欺辱,凡是得罪她的人,她必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她要在这京城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活成真正的女王,再也无人敢轻视,无人敢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