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被禁足后,心中怨气难平,每日在荣禧堂摔砸怒骂,却又无可奈何。
她深知此次是黛玉从中作梗,若不是黛玉抓住把柄,联合刘旺反水,她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越想越恨,便暗中让人给赵姨娘送信,想让她帮忙报复黛玉。
赵姨娘本就因之前换药之事被黛玉敲打,心中早已不满,如今王熙凤主动示好,两人一拍即合,暗中谋划着如何给黛玉使绊子。
这日,赵姨娘趁贾政回府,故意在他面前哭诉:“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近日府中人人都说我坏话,说是我暗中诅咒宝玉,还想害林姑娘,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贾政本就因王熙凤之事心烦,闻言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背后嚼舌根?”
“还能有谁?”
赵姨娘抹着眼泪,“定是林姑娘!她近日在府中势头正盛,连二奶奶都被她扳倒了,便看我不顺眼,故意散播谣言,想让老爷厌弃我,好巩固她自己的地位!”
贾政心中一动——他本就觉得黛玉性情太过张扬,不像大家闺秀,如今听闻她竟暗中打压赵姨娘,心中对黛玉的不满更甚。
赵姨娘见贾政神色松动,又添油加醋:“老爷,您想想,林姑娘一个外孙女,在府中如此放肆,连二奶奶都不放在眼里,日后若是让她嫁入贾府,岂不是要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宝玉性子单纯,定会被她拿捏,到时候贾府可就危险了!”
贾政被说得心烦意乱,沉声道:“此事我知道了,日后我会留意她的。”
赵姨娘心中得意,知道贾政已对黛玉心生芥蒂,只要再加把劲,定能让黛玉在贾府立足不稳。
消息很快传到黛玉耳中,紫鹃担忧道:“姑娘,赵姨娘在老爷面前说您坏话,老爷怕是对您有意见了,往后可要小心些。”
黛玉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贾政本就偏心眼,听信谗言也不足为奇,只要我手握实权,站稳脚跟,他也奈何不了我。”
她思索片刻,对紫鹃道:“你去告诉探春,让她在打理府中事务时,多留意赵姨娘房里的动静,尤其是她与王熙凤的往来,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禀报。”
探春如今执掌管家之权,正想做出些成绩,听闻黛玉的吩咐,当即答应:“林姐姐放心,我定会盯紧她们,绝不让她们暗中作祟。”
与此同时,北静王水溶也得知了贾府的动向,派人给黛玉送来一封信,信中写道:“赵姨娘不足为惧,贾政目光短浅,可利用贾府内部矛盾,进一步削弱王熙凤与赵姨娘的势力,我已让人查清,赵姨娘暗中收受贿赂,替人办事,可从此事入手。”
黛玉看着信,心中了然——北静王果然消息灵通,有他相助,对付赵姨娘便容易多了。
她立刻让人去调查赵姨娘收受贿赂之事,果然很快查到线索:赵姨娘私下收受了城南张财主的五百两银子,答应帮他在贾政面前说好话,谋个官职。
黛玉眼底闪过算计,当即与探春商议:“赵姨娘收受贿赂,替人谋官,此事若是闹大,不仅她自身难保,连贾政也会受牵连,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彻底打压她。”
探春点头:“好!只是如何让此事曝光呢?”
“简单。”
黛玉浅笑,“明日便是贾母寿辰,府中定会宴请宾客,到时候让张财主亲自来闹一场,保管让赵姨娘身败名裂。”
转眼到了贾母寿辰,贾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赵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席间忙前忙后,想借此机会讨好贾母,挽回形象。
正当众人举杯祝寿时,府外忽然传来喧哗声,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正是张财主。
他一眼看到赵姨娘,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便哭:“赵姨娘,你可得帮我啊!我给了你五百两银子,你答应帮我谋官,如今官没谋成,银子也不肯退,你这是坑我啊!”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赵姨娘身上。
赵姨娘脸色惨白,连忙甩开他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收过你的银子?”
“我没有胡说!”
张财主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你写的收条,上面还有你的手印,你还想抵赖?”
众人一看,纸条上果然写着“今收到张财主白银五百两,承诺为其谋官,事成之后再付五百两”,落款处还有赵姨娘的手印。
贾母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赵姨娘:“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在府中收受贿赂,替人谋官,简直丢尽了贾府的脸!”
贾政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巴掌扇在赵姨娘脸上:“贱人!谁让你这么做的!”
赵姨娘被打得嘴角流血,哭着求饶:“老爷,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
贾政气得浑身发抖,“你做出这等丑事,丢尽了我的脸,我怎能饶你!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二十,禁足在偏院,终身不得出来!”
侍卫立刻上前,将赵姨娘拖了下去,惨叫声响彻整个贾府。
宾客们议论纷纷,看向贾府的眼神带着几分鄙夷,贾母气得浑身发抖,寿辰宴也草草收场。
黛玉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眼底没有丝毫波澜——赵姨娘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而经此一事,贾政颜面尽失,王熙凤被禁足,赵姨娘被严惩,贾府内部势力进一步削弱,她的处境则越发稳固。
紫鹃低声道:“姑娘,这一次,赵姨娘彻底栽了。”
黛玉浅笑:“这只是开始,贾府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她知道,这背后少不了北静王的助力,若不是他提供线索,她也不会如此顺利地扳倒赵姨娘。
看来,这场合作,会比她想象中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