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女眷们见状,一个个都惊呆了。
探春缓缓放下手,眼中满是震惊,显然没想到迎春竟然敢亲手拿鞭子打孙绍祖,但更多是快意;紫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惜春也微微挑眉,眼中多了几分异样的光彩。
而孙绍祖,看到迎春手中的马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浑身疼痛,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不停地往后退缩,声音颤抖地说道:“迎春……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是你夫君,你不能打我……你若是打了我,孙家不会饶了你的……”
“夫君?”
迎春嗤笑一声,一步步朝着孙绍祖走过去,脚步沉稳,眼神冰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孙绍祖的心尖上,“从你日日打骂我、折磨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做我的夫君!从你把我当作玩物、肆意践踏我尊严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早已恩断义绝!今日,我便要让你尝尝,被鞭子抽打的滋味,要让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苦楚!”
话音落下,迎春眼中寒光乍破,紧攥马鞭的指节泛白,手臂绷成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积压半生的怨愤,狠狠抽向孙绍祖。
“啪——”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马鞭带着破风之势抽中孙绍祖。
银钉轻易划破他华贵的锦袍,深深扎进肌肤,一道猩红血痕迅速浮现,他疼得闷哼出声,冷汗瞬间浸湿了衣领。
孙绍祖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着他的肌肤,又像是有烈火在灼烧着他一般,疼得他浑身剧烈地颤抖,忍不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泪水与汗水瞬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模样狼狈不堪。
“啊——疼!迎春你这贱人,快住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你快住手啊!”
孙绍祖疼得死去活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与桀骜,只能跪地求饶,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庭院里只剩马鞭破风的脆响,迎春全然没有停下的打算。
心中翻涌的恨意支撑着她,让她一次次举起马鞭,再狠狠抽在孙绍祖身上,动作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挣脱枷锁后的狠厉。
“啪——啪——啪——”
马鞭抽击皮肉的脆响,混着孙绍祖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倚梅园内交织回荡,每一声都透着惩戒的冷硬。
孙绍祖的锦袍被抽得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每一道血痕都深可见骨,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路,模样惨不忍睹。
他不停地挣扎、翻滚,不停地跪地求饶,可迎春依旧不肯住手,眼神冰冷,动作决绝,每一次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鞭都带着她积压已久的痛苦与恨意。
“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十鞭!”
迎春一边打,一边厉声呵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更多的是畅快与决绝,“你用鞭子抽我,折磨我,今日,我便加倍奉还!你让我生不如死,今日,我便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错了……迎春……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住手……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孙绍祖疼得几乎晕厥过去,意识模糊,只能不停地重复着求饶的话语,眼神涣散,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凶神恶煞,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他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
府里的女眷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惊呆了,随即,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一个个发出了银铃般疯批的笑声。
探春此刻声音尖锐而畅快:“打得好!打得好!孙绍祖,你也有今日!平日里你不是很威风吗?不是很能打吗?怎么现在像条狗一样跪地求饶?真是大快人心!”
个别小丫鬟也是激动不已,兴奋地跳起身来,一边拍手,一边大笑,眼神中满是快意:“打得痛快!太痛快了!孙绍祖,你也有今天!往日里你欺负二姑娘,今日被二姑娘亲手鞭打,这就是恶有恶报!”
丫鬟婆子们也纷纷放下了心中的恐惧,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笑容,低声议论着,欢呼着,看着孙绍祖被打得惨不忍睹的模样,刚刚被惊吓的怨气,终于一扫而空。
“打得好!让他再嚣张!”
“就是!叫你平日里欺负人,欺负二姑娘,今日终于遭报应了!”
“太痛快了!真是大快人心!”
欢声笑语与孙绍祖的凄厉惨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奇异而畅快的声音,回荡在林府内,回荡在整个倚梅园之中。
阳光透过翠竹的枝叶,洒在迎春的身上,映得她浑身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她的眼神坚定而冰冷,动作决绝而有力,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弱不禁风、逆来顺受的迎春,而是一个敢于反抗、敢于复仇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