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灵矿的晨露还沾在草叶边缘,矿场的残迹已被百姓们清理大半——妇女们将染了血的麻布泡进灵脉泉水里,汉子们扛走断裂的破阵锤,半大的孩子蹲在角落,小心捡拾着未被烧坏的矿锄零件。萧逸竹正蹲在李伯的伤处旁,用沾了善念愿力的灵脉泉水轻擦伤口,金芒掠过的瞬间,伤口的黑纹便淡了几分。
“萧公子,这点伤不算啥!”李伯拍着大腿笑,“只要灵矿在,我们啥都不怕!”
话音刚落,矿场入口的草垛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响——一道黑衣人影探出头,帽檐压得极低,露出的半张脸满是惶恐,腰间挂着朝廷暗探的青铜令牌,正是三日前奉命“监视灵矿动向”的眼线。
他踉跄着走出草垛,衣衫沾着泥点,指尖还攥着一卷皱巴巴的兽皮地图:“萧公子……我是朝廷派来的暗探,但昨日亲眼见焚天宫弟子砍伤李伯,还想用蛊虫咬孩子,实在没法再装瞎了。”
萧逸竹起身,示意护灵队退开半步:“你要做什么?”
“这是焚天宫在东炎的最后一处据点图!”暗探将地图塞到萧逸竹手里,声音发颤,“藏在北部山谷的断崖下,里面不仅有灵矿输送西漠的暗道,还有他们囤放蚀灵蛊的仓库。我偷这图时被人发现了,焚天宫肯定会派人杀我,朝廷那边又不管……求您给我条生路。”
萧逸竹展开地图,兽皮上用墨线标着断崖的隐秘入口,暗道的岔路旁还画着蛊罐的符号——正是焚天宫向东炎输送资源的核心枢纽。他抬眼看向暗探,对方的袖口还沾着蛊仓的灰痕,显然是冒死偷来的。
“这些灵石足够你去南方隐居。”萧逸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袋中品灵石,“避开官道,别再沾焚天宫和朝廷的事。”
暗探接过灵石,对着萧逸竹磕了三个头,转身钻进密林,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里。
赵虎凑过来看着地图,眉头皱起:“北部山谷离这里三百里,断崖下易守难攻,据点里肯定有高阶蛊师。”
“正因为难攻,才是他们的死穴。”萧逸竹指尖的金黑魔焰轻轻扫过地图,善念愿力顺着墨线感受到据点的魔气波动,“断了这处枢纽,焚天宫就没法再从东炎运灵矿去西漠。你带护灵队守好灵矿,我今夜就动身。”
凝魂玉在他怀中微微发烫,唐若芸的残魂传递来一丝警示:“据点里有金丹中期的蛊师,小心蚀灵蛊的母虫。”
萧逸竹握住凝魂玉,魔焰领域悄然裹住周身:“有善念愿力和灵脉加持,母虫伤不了我。”
而此时,焚天宫东炎总部的蛊仓外,黑甲执事正拿着暗探的画像嘶吼:“把那叛徒找出来碎尸万段!据点图要是泄露,你们都别活!”
但他不知道,萧逸竹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金黑流光,直奔北部山谷的方向而去——焚天宫在东炎的最后根基,即将被彻底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