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又催了!” 郑小宇举着手机冲进院,屏幕亮得晃眼,“三点前必须发印花样品,不然五万定制单就黄!”
张大爷举着裂成两半的木版,手都在抖:“完犊子!刚蘸墨就裂了,这老木版跟了我三十年,咋偏这会儿掉链子!” 鸟笼里的画眉跟着 “叽叽” 叫,像是也在急。
“我有办法!” 刘梅叼着块奶糖凑过来,伸手就抢裂木版,“找个新木版刻呗!我帮你刻,上次刻窗花李婶还夸我手巧!”
“您可别介!” 萌萌端着刚熬的爆肚汤过来,汤碗晃出点油星,“上次您刻‘吉祥院’,把‘祥’字少写一点,成了‘吉院’,王总要是看见,不光订单黄,还得说咱没文化!”
刘梅脸涨得通红,嘴硬道:“那是木版太滑!这次我肯定刻得准!” 她刚抓起刻刀,手一抖,刀尖在新木版上划了道歪线,“哎哟!这刀咋不听使唤!”
晓星蹲在地上捡裂木版的碎片,突然抬头:“张大爷,您家阁楼那箱老物件,上次找老包装时,是不是有块带花纹的厚木版?”
“哎哟!对啊!” 张大爷一拍大腿,“那是我爷爷 1956 年的印花木版,上面刻着铜壶图案,我一直没敢动!”
“我去我去!” 刘梅抢着举手,“我力气大,能搬!萌萌,你给我留碗爆肚,我找着木版回来吃!” 她拎着个手电筒就往阁楼冲,刚爬两步楼梯,脚就踩空了 —— 整个人摔下去,手电筒 “啪” 砸在阁楼角落,照亮一块半人高的老木版,上面的铜壶图案还泛着光。
“是它!” 晓星眼疾手快扶住刘梅,爬过去拿起木版,“您看,这木版上还有老匠人签名!”
张大爷凑过来一看,眼睛亮了:“哎哟!这是我爷爷的字!‘张福安手作’,比裂的那块金贵十倍!” 他蘸了点墨,往纸上一印 —— 铜壶图案清晰,还带着淡淡的槐木香气,比新刻的还好看。
“太好了!” 郑小宇立马拍照片发微信给王总,“王总,我们用民国老木版印花,样品效果更好,能不能加 5000 块溢价?” 没两分钟,王总回了:“加!加两千!我要限量版,每块印花都盖老印!”
刘梅爬下来,揉着摔疼的屁股,还不忘邀功:“你看!要不是我摔那一下,能找着老木版?这功劳得有我一半!萌萌,我的爆肚呢?”
“给您留着呢!” 萌萌无奈盛了碗,“先洗手!别把木版弄脏了,这可是能加钱的宝贝!”
刘梅刚端起爆肚,就听见胡同口传来汽车喇叭声 —— 是文创公司的李总,手里拎着个公文包:“晓星姑娘!我听说你们有老木版,特意来看看!” 他刚进门,就看见桌上的印花,眼睛直了:“这是…… 民国老木版?我加三倍价,订两百份印花手作,给客户当伴手礼!”
“三倍价?!” 王富贵举着账本跑过来,手都抖,“李总,您没开玩笑吧?这两百份能抵咱半个月营业额了!”
“没开玩笑!” 李总指着木版上的签名,“这老匠人签名可是稀缺货,客户肯定喜欢!现在就签合同,定金先付五万!”
晓星笑着说:“李总,您别急,我们先把王总的样品发了,剩下的给您留着!” 她转头对大家说:“张大爷您负责印花,萌萌您准备‘印花 + 爆肚’套餐,陈阳您核对合同,郑小宇您跟进线上订单,我来盖老印!”
刘梅见李总来加单,赶紧凑过去:“李总,我也有功劳!这老木版是我摔出来的,您看能不能多给我点提成?”
“您这功劳可不小!” 李总笑着说,“等这批订单完成,我请您吃爆肚,再送您个老木版小摆件!” 刘梅一听,乐开了花,主动帮着递纸张,还没出错 —— 就是把王总的样品和李总的订单弄混了,被陈阳及时发现。
正忙着,社区的吴书记骑着电动车过来,手里拎着个文件袋:“吉祥院的,好消息!你们的老木版印花符合‘胡同文化创新’,社区给你们批了三千块补贴,还能帮你们申请‘非遗手作推广’名额!”
“还有补贴?!” 陈阳赶紧接过文件袋,“吴书记,太谢谢您了!我们正愁印花纸不够,这补贴刚好能买!”
“这是你们应得的!” 吴书记笑着说,“我刚看了你们的印花,比市面上的精致多了,以后得多搞点老物件创新!”
刘梅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文件袋:“吴书记,这推广名额能上电视不?我能不能去当代表?我现在能背老木版的历史了,你听 ——‘民国老木版,刻着铜壶案,匠人张福安,手作传百年!’”
“您可别介!” 陈阳赶紧拦,“上次您背工票日期,把‘1956’说成‘1965’,别在推广会上出洋相!”
“我这次肯定背熟!” 刘梅掏出小本子,一笔一划写:“1956!张福安!铜壶案!”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夕阳西下时,王总的样品终于发走,李总的订单也签完了。王富贵捧着钱匣子,笑得合不拢嘴:“今天卖了四万多!老木版的印花比普通的多赚一倍,李总的定金就有五万,咱这月营业额稳了!”
“四万多?!” 张大爷激动得打起快板:“竹板这么一打呀,老木版显灵啦,订单加了价,补贴也来啦!”
萌萌推着小吃车过来,笑着说:“咱搞个‘印花 + 爆肚’套餐,买印花满五十,送爆肚免辣券,今天爆肚也卖断货了!”
郑小宇举着手机跑过来:“线上订单也爆了!好多人问老木版印花能不能定制,我刚开了个定制链接,已经有三十单了!”
刘梅擦着手上的墨汁,嘴硬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老木版能卖钱,要不是我摔那一下,你们还找不着呢!”
“是是是,梅姐功劳最大!” 晓星笑着递过一瓶水,“给您留的爆肚还热着呢,快吃吧!”
刘梅接过水,没说话,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她刚吃了两口,突然 “哎哟” 一声:“我的奶糖呢?刚才放兜里,咋没了?”
萌萌指着鸟笼:“被画眉吃了!刚才它趁您帮着递纸张,啄开糖纸偷吃,现在嘴里还甜着呢!”
刘梅急得直跺脚:“这破鸟!天天跟我抢糖吃!” 大家都笑了,笑声飘出四合院,老槐树的叶子 “沙沙” 响,像是在应和。
陈阳走过来,递给晓星一张印花:“张大爷刚印的,老印盖在铜壶旁边,说祝咱手作摊越办越火。”
晓星接过印花,上面的铜壶图案栩栩如生,老印鲜红,暖乎乎的。她抬头看向陈阳,笑着说:“明天咱搞个‘老木版体验课’,让游客自己印,肯定更火。”
“得嘞!” 陈阳点头,“我这就跟社区申请,再要个体验桌和印花纸!”
夜幕降临,四合院的灯笼亮了起来。大家忙着整理订单,张大爷在给老木版上油,萌萌在熬明天的爆肚汤,陈阳在核对合同细节,郑小宇在回复线上咨询,刘梅则帮着把印花按订单分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刘梅分类时,发现有张印花上的老印盖歪了,刚想扔,晓星走过来说:“别扔!歪印更有特色,咱标上‘限量歪印版’,能多卖十块!” 刘梅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多找几张歪印的,肯定能卖爆!”
晓星看着她,笑着点头。她知道,手作摊能这么火,不是靠她一个人的好运,是全院人一起努力的结果 —— 张大爷的老木版、萌萌的爆肚、陈阳的靠谱、郑小宇的线上运营,还有刘梅的 “帮倒忙”,这些凑在一起,才是四合院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