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不错,还有了二朵染病的理由,就说被他大伯传染的。哼,我看呐,就得这么办,让那老大也尝尝苦头!”
王老太边拍手叫好,边不嫌事大地掺和一脚,那脸上的表情,活像个等着看好戏的恶婆子。
“还是你家五娘聪明,既能教训了老大,还能让二朵的病有了明路。
啧啧,我就说嘛,你家五娘和咱村里的媳妇不同,那脑子转得比水车还快,想出的法子就是妙!”
蔡老太赞叹道,丝毫也不担心大儿子即将遭受的苦难。
蔡老三听了三个女人的话,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最毒妇人心呀!
三个女人犹如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聚在一块儿,高谈阔论地讨论着,究竟用何种法子处罚不听话的儿子效果最好,也最为省事。
王羽娇竖起小耳朵,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听着,时不时还兴致勃勃地提出自己的独特见解。
王振瑜越听心里越怵得慌,他有种直觉,这些五花八门的法子日后恐怕会一股脑儿地用在自己身上。
蔡老三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简直没法用简单的“黑”来形容了。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替他的兄弟子侄默哀,一边不停地告诫自己,千万要听他娘的话,可别犯错。
王老头早已悄然离开堂屋,一个人站在院子当中,抬头仰望天空,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愁绪,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该怎么样应对以后可能出现的麻烦。
三个女人说到高兴之处,风风火火地直接杀到秦老头的院子。
此时秦老头书房里的书,被翻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简直没个下脚的地方了。
秦五娘说明来意,秦老头这才如梦初醒,想起来还没给蔡老五家药粉呢。
他匆匆跑到药房拿了一个白纸包出来,递给蔡老太。
谨慎起见,他先给了蔡老太第三种药,说好三天后,如果新药没研究出来再把第一种药给她。
秦五娘听了可不乐意了,她可还眼巴巴等着看蔡老大的惨样呢,于是赶忙开口说:
“爹,你把第一种药也给五婶子带回去点,蔡老大这段时间又不安分了,还想赌博呢。”
秦老头一听“赌博”二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可还得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急匆匆又去了药房。
在药房里,他仔细地用红纸包了一小包药粉,然后快步走到蔡老太跟前,将药粉郑重其事地递给了她。
他递过去的时,还不停地一再叮嘱药粉的用法和用量,并且神色严肃地嘱咐道:
“你家里人口众多,可千万注意,别让小娃子接触到这药粉。这玩意毒性大,小娃子那是绝对碰不得的。”
蔡老太格外小心地接过药粉,将其稳妥地放好,然后一个劲儿地连连点头,一再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殃及到小娃子。
此时,天色已晚,蔡老太和蔡老三便向众人辞行。
蔡老太来时特意带的两只鸡和五十个鸡蛋,老王家没要,也让她原封不动地全部带了回去。
蔡老五家的人走了之后,老王家的人也都纷纷回房休息去了,唯有秦老头书房的那盏油灯,孤独地亮了整整一夜。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照耀大地时,王羽娇已然蹲完了马步。
早上只有王振瑜陪着她练拳,王昌泰由于昨天熬了整整一夜,此刻正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补觉呢。
这几天他要专心陪着秦老头研究新药,所以暂时不去书院了。
王振瑜今天可谓是任务繁重,除了要去书院给他自己和大侄子告假外,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打听一下,昨天县令对拍花子一伙人的审理结果。
接下来的这几天,他还得了解一下张家人对拍花子案件的种种反应。
不仅如此,他还得多多掌握一些张家人做事的各种套路。
说白了,就是要全方位收集张家的各种信息,不管是好的、坏的,还是脏的、臭的,哪怕是他家养了几只猫这种小事,也不能放过。
这是他爹交给他的任务。
他爹说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他和大侄子这段时间也不去书院了,主要是为了以防张家人趁机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老王家一直秉持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处事原则。
既然知道有人可能要害你,那就必须要把他们要害你的机会扼杀掉。
家里的王羽娇正在往自己的身上绑沙袋。
虽然近段时间,王羽娇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控制体内的力量,使它失控的时候逐渐减少,但实际上她并不能完全掌控这股力量。
今天,王老头调整了王羽娇的训练方案,在她原有跑步的基础上给她配置了一个新装备——沙袋。
这些沙袋还是秦五娘,今天早上加班加点赶制出来的。
暂时做了五个沙袋,其中一个是背心的款式,另外四个是长方形的款式,里面都装满了沉甸甸的沙子。
然而,这些分量对于力大无穷的王羽娇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上午,她都绑着沙袋和大黄在后山展开了激烈的跑步比赛。
赛前王老头规定,如果大黄能赢过她,大黄就能有香喷喷的肉吃,所以大黄跑得格外卖力;而她若赢过大黄,则奖励她再加一个沙袋。
一个上午下来,大黄不仅没吃到心心念念的肉,还累得直吐舌头,而她则浑身上下都绑满了沙袋。
王老头见沙袋对她已经起不了什么明显的效果了,于是下午又果断改了训练项目——走竹竿。
王老头在山上砍了一个相当粗的竹子,将其两端稳稳地固定在结实的木架子上,然后让她在上面行走。
当她在竹子上走得轻松自如时,王老头便给她身上加沙袋。
等她加上沙袋走得依旧轻松顺畅、游刃有余时,王老头再在竹子上仔细地涂上一层蓖麻油,就这样如此反复地练习。
在这个过程中,摔到地上对她而言已成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