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挥挥手,满脑子都是在美女面前表现的念头,“我这就给你们露一手,看看什么叫名蒸蛋的手段!”
他说着就掏出一串自制的铁丝工具,在众人注视下鼓捣了几秒,“咔嗒”一声,旁边的门锁还真被撬开了。
门一打开,一股混杂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柯南立刻捂住口鼻,视线扫过室内,墙角结着细小的蛛网,地板上积着厚厚的灰,连家具都盖着防尘布,显然是许久没人居住的荒废房间。
毛利小五郎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是被人迎面泼了盆冷水。
毛利小五郎:尴尬ing
“这、这怎么可能?”他迈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自己鞋底在灰层上留下的清晰脚印,尴尬地挠着头,“按道理说,闯入者肯定会留下痕迹啊……”
水无怜奈轻轻咳嗽一声,目光落在门把上那枚手印上,没说话却让毛利的脸更烫了,在美女面前丢人现眼,这可是他毛利小五郎的耻辱。
“不对劲。”柯南压低声音,蹲下身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地面的灰层,指尖沾起一小撮细粉末。
“这么厚的灰,至少半个月没人踏进来过。如果真像毛利叔叔说的,有人每天来扭门把,门把上不可能留着完整的灰层,地面也该有凌乱的脚印才对。”
灰原哀站在他身边,同样盯着地面,清冷的声音传到大家耳朵里,“而且防尘布覆盖的角度很自然,没有被掀开过的褶皱。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作案现场’,更像个被遗忘的空房。”
这时,白泽忧慢悠悠晃了过来。
他瞥见柯南皱着眉、鼻尖快贴到地面的模样,悄悄绕到他身后,用手肘轻轻肘了他一下。柯南猛地回头,就见白泽忧面无表情地将一样东西往他手心里一摔,触感冰凉坚硬。
柯南赶紧攥紧手心,抬头时,白泽忧已经转身走回灰原身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踢了踢墙角的石子。
灰原哀斜睨着白泽忧,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找着什么好东西了,也不和我分享分享?倒是乐意给你的小侦探伙伴递消息。”她的目光扫过柯南攥紧的拳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白泽忧耸耸肩,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回应:“还是给那小鬼更有用。”他顿了顿,视线转向仍在原地“自我复盘”的毛利小五郎,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何况,真正的线索,可不止这一件。”
柯南躲到走廊拐角,摊开手心,那是一枚小小的、沾着点暗红色痕迹的金属纽扣,款式很特别,不像是普通住户会穿的。
他抬头望向这间房子的窗户,又看了看对面楼的方向,刚才的疑惑突然有了头绪,而水无怜奈站在门口的侧影,此刻也显得格外耐人寻味。
灰原哀也是猩猩捶胸,悄咪咪的走了过来质问一下,“怎么不敢告诉我是什么?”
白泽忧也不慌,反而勾着唇角笑了笑,抬手挠了挠后颈,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倒让灰原哀的“质问”软了下来。
他往柯南的方向瞥了眼,见那小鬼正躲在墙角偷偷研究手心的东西,才压低声音对灰原说:“毕竟你都开口了,我哪敢藏着掖着。”
他说着就就开始解释到了,“是从刚才房间门框的缝隙里摸出来的,一张折叠的小纸条,还有个窃听器。”
“低配版纽扣窃听器,阿笠博士之前批量做过一批卖给警视厅,没想到会在这出现。”
“不给我看,是觉得我会拆了它?”灰原哀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她太了解白泽忧的性子,不是藏私,是单纯懒得跟她分析线索,比起动脑子推理,他更愿意当“线索搬运工”,把难题丢给柯南这个“专业人士”。
“明知故问。”白泽忧耸耸肩,往走廊尽头扫了眼,确认毛利小五郎还在对着空房间“自我复盘”,才补充道,“纸条上的字很奇怪,我猜柯南能看出门道。咱们俩就在这歇着,等着看小侦探破案就好。”灰原哀没反驳,只是目光落在柯南的背影上,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的柯南正躲在楼梯间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地展开手心的纸条。纸条是普通的便签纸,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三个工整的字,木美和。字迹力道均匀,不像是匆忙写下的,更像是刻意留下的线索。
“木美和……”柯南低声念着这三个字,眉头越皱越紧。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把这三个字记下来,又翻到前几页,那是他刚才记录的案件信息:委托人声称隔壁304室“每晚都有开门声”,但现场却毫无痕迹;水无怜奈恰好住在这栋公寓,又“巧合”地遇到了他们……这些碎片像散落的拼图,偏偏缺了最关键的一块。
他突然想起白泽忧一并塞给他的纽扣窃听器,赶紧把那枚黑色装置拿出来。指尖摩挲着外壳上的编号,柯南眼睛一亮,这个编号他有印象,是阿笠博士三个月前给警视厅特制的批次,内置了微型定位器,只要有信号就能追踪位置。
“难道是……”柯南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头。他来不及细想,先摸出藏在领结里的变声器,调成工藤新一的声音给阿笠博士打了电话,报出窃听器的编号,让博士帮忙追踪信号源。
挂了电话后,他又攥紧纸条,快步跑回304室门口。
路过白泽忧和灰原哀身边时,柯南刻意放慢脚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白泽哥,这张纸条是在门框哪个位置找到的?”